请勿上升！请勿上升！！

绝对ooc！特别ooc！全部ooc！

春日的午后，温度虽然还不是很高，但透过落地窗照进来的阳光还是让人从内而外都暖洋洋地。和暖的空气中弥漫着香甜的味道，那味道里既有茶叶的清香，又有牛奶的醇厚，再搭配上舒缓的音乐，实在是一个适合朋友小聚或是一个人小憩的好环境。

穿着一身奶白色制服的何婷正站在柜台里，手脚麻利地制作奶茶。

今天老板没在，只留了她一个人看店，偏偏还赶上了几个大单子，忙得她连午饭都没顾上吃。

原本想着过了中午的高峰期可以休息一下，店里又进来了三四个年轻姑娘，一下子点了十几杯外带。

何婷只好放下刚咬了一口的包子，撑起笑容来开始做奶茶。

何婷工作的这家奶茶店不大，靠窗放着三四张桌子，小而精致的样子。

此时店里没什么客人，那几个姑娘索性占据了两张桌子，把何婷做好奶茶放在桌上，一杯一杯地往上面贴着什么。

“这杯鸳鸯是我的！”一个长发的姑娘笑嘻嘻地把心型的贴纸贴在奶茶杯上，小声儿地念叨着：“送给老秦，落款写……嗯……写秦太太！”

“哈哈哈哈哈，果儿你这是老秦的太太还是老秦他爸的太太啊？”另一个短发的姑娘嗓门儿有点儿大，调笑完就抱着一杯奶茶躲到了一边，去贴自己的贴纸了。

“我看看你落款写的什么？”长发姑娘追过去抢了奶茶过去，对着贴纸一字一顿地念到：“送给何九华，落款是……孟鹤堂的女人？”

“哈哈哈哈，你孟鹤堂的女人给何九华送奶茶，不怕你家老孟吃醋啊？”旁边的姑娘被逗得前仰后合地，笑完又夸张地拍拍旁边的人：“哎，看好你家我华哥啊，被那个女人惦记上喽！”

…………

一边忙活着手里的奶茶，一边听着几个姑娘相互调侃玩笑，何婷的嘴角也不由自主地勾了起来。

姑娘们嘴里的名字，何婷并不陌生，她工作的这家奶茶店离德云社小园子不远，不光经常会有来听相声的观众们光顾，就连那些演员们也会来。

最常来的那个，是刘筱亭。

何婷一直记得，也是这样一个下午，她正躲在柜台后吃包子，刘筱亭忽然就出现了，那人呲着一嘴的小白牙，点了两杯奶茶，临走时忽然笑着对她说：“姑娘，你那茴香粘下巴颏上了！”

“啊？”何婷下意识顺着他的目光在下巴上摸了一把，果然摸到一片不小的茴香叶子，绿莹莹，油亮亮地，不由得满脸通红，囧得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自那之后，每次刘筱亭来店里，何婷都止不住地心虚，生怕那人再提起她的囧事，不过那家伙倒像早把这事儿忘了，每次过来都挺客气，点单付款拎奶茶走人，几乎是没太多废话。

在之后，有一次老板娘有事儿叫她，一声“小婷”喊过来，她还没应，刘筱亭先应了，应完又觉得不对劲儿，跟何婷俩人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忽然一起笑了出来。

何婷虽然不怎么听相声，可架不住奶茶店离园子近，顾客们多多少少总会提及，所以她虽然知道不少演员的名字，却总对不上号儿，那次的一个“婷/亭”字，让何婷记住了那个小脸儿黝黑的男生。

自那之后，他们两个人的交集骤然多了起来，每次后台有人订奶茶，差不多都是刘筱亭来取，有时候也会要求配送，但每次何婷送去的时候，也都是刘筱亭跑出来接。

一来二去地，奶茶清香甜蜜的味道渐渐就在二人之间弥散开来。

没有什么浪漫的情节，也没有谁对谁先表白，两个人就这样自然而然地走到了一起。

算是在交往吧？何婷暗暗问自己，他们一起吃过饭，一起看过电影，刘筱亭还来接过她下班，他们曾在深夜漫步街头，在黯淡的星光下牵过手，在无人的角落里接过吻……

如果这样还不算是在交往，何婷实在想不出该如何界定她和刘筱亭此时的关系。何婷没谈过恋爱，但她的少女时代里从不缺言情小说，小说里面两情相悦的男女不都是这样的吗？

都是这样吗？只是这样吗？

何婷拿不准。

因为刘筱亭从来都没有带她去见过他的朋友，也从来不在何婷的同事朋友面前表露出他们的熟悉。

每次他来店里，只要有第三个人在，他总是一副客客气气的普通客人模样，即便是何婷想跟他多说一句什么，刘筱亭也会很快避开她的目光。

只有在何婷租住房子里，他们两个才能像正常的情侣那样肆意。

“婷婷，我现在这阶段挺敏感的……”刘筱亭这样向她解释。

确实如此！自从和刘筱亭在一起之后，何婷开始关注起德云社来，自然也不可避免地听到一些这样那样的言论。如刘筱亭所说，他的那些兄弟们要么英年早婚，要么英勇不婚，反正很少有在恋爱阶段曝光的。

“我知道我不是明星，也不是要跟那些流量学，只是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刘筱亭坐在她旁边，表情愁苦又很认真地说：“之前一师叔谈恋爱被人拍了，结果没两天，女方的情况就被人各种扒皮，还有人跑到那个女孩儿的单位去……”

“啊？”何婷没想过只是谈个恋爱，又不是杀人放火，怎么就会被人横加阻拦。

“原本俩人都要谈婚论嫁了，因为这一事儿就吹了！”刘筱亭看看何婷有些苍白的脸色，不由自主把人搂进怀里，嘴上继续说：“那个师叔因为这事儿，被栾大爷和他的队长叫去谈话，又被停了好久的场，反正是闹得挺不好的。”

“…………”何婷默默地听着，心有戚戚然。

“婷婷，你知道，我家里条件一般，想在北京买房安家太难了。”刘筱亭说到此，全没有他在台上收放自如的劲儿，他顿顿，继续说：“我现在虽说有了点儿名气，可也就只够混个温饱而已，我……我不能在这时候出一点儿岔子。婷婷，为了我们的未来，只能先委屈你了！”

“我不怕委屈！你心里有我就行！”何婷依偎在他的怀里，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又酸又甜地。

回味着和刘筱亭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何婷手上的活儿却是分毫不乱，那几个小姑娘还在叽叽喳喳地玩儿闹着，倒是冲淡小店午后的慵懒气息。

“二哥和九泰的我来贴！”一个稍显文静的姑娘说着，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镜，挑了两杯奶茶仔仔细细地贴好便签。

听到了熟悉的名字，何婷的手抖了一下，很快便回复了正常，她下意识地扫了那姑娘一眼，继续埋头她的工作，只是注意力难免被牵着走了。

“哎，你们听说了吗？”长发的那位“秦太太”神秘兮兮地说：“听说二哥有女朋友了！”

“啊？真的啊？”眼镜姑娘反应快，立马嘟起嘴巴，眼神晶亮地说：“果儿你别瞎说！我和二哥还不想公开呢！”

啪！

何婷手上一滑，做了一半的奶茶泼洒在地上，她愣了愣，见那几个姑娘都循声望了过来，赶紧扯出一个笑脸：“不好意思啊，我太着急了！”

“没事儿没事儿！我们不着急走呢！”年轻姑娘们都很和气，七嘴八舌地回答。

何婷先去杂物间里取了拖把出来拖地，又重新洗了手，继续做奶茶，可那姑娘一句话，却让她很难专心，不自觉地支起耳朵来想去听那几个姑娘笑闹。

“怎么茬儿啊？跟二哥不公开，那你跟九泰公开不？”短发姑娘笑嘻嘻地，一句话逗得大家都笑起来。

何婷听完也松了口气，闺蜜之间的小玩笑而已，她倒当了真，也真是傻得可以！

“我真没开玩笑，”挑起话头儿的长发姑娘又开了口，语气笃定地说：“上个月，我姐同学聚会，正好看见二哥和他女朋友约会呢！”

“真的啊？没准儿就是普通朋友呢！”戴眼镜的姑娘眨眨眼睛，有些兴奋地说：“那女孩儿好看不？白不？”

“我姐说看俩人的状态肯定不是普通朋友，桌儿上又是鲜花又是蛋糕的，明显就是给女朋友过生日！”长发姑娘语速很快，一边说一边露出心照不宣的微笑：“谁会给普通的异性朋友过生日啊？对吧？而且……我姐说那姑娘长得还行，不算漂亮，但看着家境就不错，她提的那个包包，我姐说她查了一下，得三四万呢！”

“哇！二哥可以啊！”戴眼镜的姑娘的语气里有着莫名其妙的自豪，其他人也都嘻嘻哈哈地继续玩儿闹起来。

何婷木然地把姑娘们点的奶茶做好，打包，又目送她们出了店门。

门上的铃铛一阵脆响，店里便安静了下来。

她们说得都是真的吗？何婷坐在柜台里，心里乱得像是被猫咪滚乱的毛线团，理不出一点儿头绪。

刘筱亭怎么会和别的女孩单独吃饭呢？怎么会给别人过生日呢？如果只是普通朋友，或者是亲戚，那么花儿又怎么解释？

何婷越想越是烦闷，偶然间扫到塞在柜台下的自己的包包，心里不由又是一沉。

那包包是去年双十一的时候买的，某宝上卖百十块钱，结实耐用不说，空间还大，

何婷平时特别喜欢，可今天看着却有些刺眼。

人家姑娘一个包顶得上自己大半年的工资，自己这包包再结实又有什么用？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儿的玩意儿啊！何婷忽然觉得有些沮丧。

北京的春风并不和煦，动辄还会来一场沙尘，把整个儿天都染成黄色。

傍晚的时候，又刮起了沙尘，何婷坐在店里，隔着玻璃窗看着街上奔跑躲避的行人。

这样的天气注定生意惨淡，可还没到下班的时间，何婷只能干坐着。她想给刘筱亭打个电话，问问他那个背着好几万块钱一支包包的女孩是谁，问问他为什么要给别的女孩过生日，问问他……他想要的那个未来里还有没有她何婷的位置。

可她没有勇气拨过去，她怕听到从刘筱亭嘴里说出让她心碎的答案，于是她只好干坐着，呆呆地望着窗外。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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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后面：

人说贫贱夫妻百事哀，人又说有情饮水饱，在物质基础不那么牢固，或者一方想要飞得更高时，另一个人该怎么办？站在地上做牵着风筝的那支手吗？还是和ta一起高飞？如果你既给不了ta东风，又反而成了他的牵绊，那么你会放手吗？

那个想要飞得更高的人啊，在你义无反顾一往无前的时候，我相信你一样深爱着心里的那个人的，可，这样会让你停住脚步吗？

当梦想与爱情有了冲突，我们应该怎么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