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天微亮,晨曦的光穿过茂盛枝叶间的缝隙,落入淡淡薄雾中。泉水自五丈多高的山涧清泉涌入溪流当中,哗哗作响,水面犹如镜子般,倒映出两侧郁郁葱葱的树木,也映出了林中独有的清静。
崎岖不平的小路,有一年轻姑娘挽着一妇人往山腰上去,穿着华贵,应是什么富贵人家的夫人与小姐,身后还跟着个老仆。
三人似是走了有段时间,额间渗出细汗来。
“娘,咱们先坐着歇会儿。”姑娘扶着妇人坐在一块儿看起来还算平坦大石头上,从衣袖里掏出张帕子,“娘,您的伤寒前些日子才好,大夫都说了,让您要静养。”边说着边用帕子帮妇人额头上的汗,轻拭去。
“娘的身子,娘自己知道。”妇人握住姑娘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里,“娘听说,住在山腰上的仙姑可灵了,擅算良缘。”
姑娘低头,眼含羞涩,复又抬起头望着妇人,道:“娘~女儿还想留在您身边,多陪上您几年,多尽些孝心呢。”
妇人摇头,“娘知道,可年纪大了,就只想你能找个真心待你的人,一段良缘,娘安心。”
“夫人您就放心,那仙姑可是出了名的灵,咱们村里头不少的姑娘都找人家算过了,不久后啊,个个都嫁了人。”老仆在旁应和道。
旁的灌木丛里发出窸窸窣窣的小动静,三人不约而同的望了过去,以前传闻这林子里有不少野兽,藏在深处,要是被她们撞着怕是难逃一劫。过了好一会儿,那动静小了下来,老仆小心翼翼地走近那发出动静的方向。
透过缝隙,望过去,似乎有个人影。
老仆一个踉跄,摔坐在地上,哆嗦的指向那灌木丛,颤颤巍巍道:“那有东西!”
在灌木丛的另一头,也发出一声怪叫。
妇人拉过姑娘护在自己身后,眼神直直盯住,生怕有什么东西窜出来伤着姑娘。
“哎呀!”又传来一声,隐约听到是个少年的声音,“费了我好些日子,可算是找到了!”
老仆回头看了眼妇人,“夫人,好像是个小孩。”
“你且去看看是何人。”夫人松了口气,接着又提醒道:“小心些。”
隔着薄雾,老仆再次起身摸了过去,可还没等人儿走近细瞧清楚,一只黑乎乎的手扒开灌木丛,老仆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儿。
“林夫人?林小姐?”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望着三人,“梅婶儿,你怎么了?”
“原是张大夫啊。”妇人长舒一口气。
姑娘从妇人身后走到前头,握成一团的帕子也总算是得到了解放,手心的冷汗留在上面,变成皱巴巴得。
“九龄哥。”姑娘声音清脆,语气中略微藏着点羞意。
风过,将林姑娘身上淡雅的花香送至张九龄的跟前,是玉兰香,不似盛放时那般浓烈,只是留了浅浅一点儿便足矣沁人心脾。
张九龄微愣。
妇人缓了口气,“张大夫,天未亮就来采药倒也是辛苦,晚些时候,还要陪着张老大夫去各处出诊。”
张九龄回神,露出腼腆的笑容,“林夫人言重,随师父行医治病乃是本分,即便再辛苦也都是应该的。林夫人,这山中寒意未退,记得师父复诊时还特意嘱咐了夫人,莫要再让寒气入体,否则落下病根,可就难治了。”
妇人连连说是,“我不过是近日听闻山上仙姑的事儿,就想着来看看罢了。”
张九龄似乎被这句话解了心中的困惑,可又迎来另一个问题,自言自语道:“难怪,我说怎么这些日子总有三四拨人往山腰走,原是有这层蹊跷啊。害得我连日早起。”
张九龄不过是近些日子才听闻山中有仙姑这一茬,可他久居山下,却不曾见过什么自称仙姑的人上山,也不知晓那仙姑何时进的山,更未见过那所谓的仙姑了。何况,仙姑若是想接见香客,必定是要建做府邸或是道观,这般大动干戈之事,连日也无一丝动静。这下子倒成了他心中一大疑问了。
“夫人小姐,还有一刻钟,今日仙姑就不在接见了香客。”老仆看了看渐渐消散的薄雾,提醒道。
寒意也随着阳光的出现,慢慢回温,老仆搀扶起妇人,歇了许久收拾收拾准备继续动身前去。姑娘看着张九龄犹豫了好一会儿,最终邀他一同去瞧瞧那传遍镇中仙姑,到底是何模样,张九龄耐不住心中的好奇,便答应下来。
四人紧着往山里走去,凉意又再次袭来,先前崎岖不平的倒是愈加的平坦起来,空气中弥漫着宜人的香气。
走了没多久,便听到嘈杂的巨响。
哗啦啦……
“前头就是了吧。”张九龄说道。
老仆扶着妇人,紧着回道:“应该是了。”
穿过那最后一层薄雾,映入眼帘的是一座不算大的竹屋,就连屋后搭了个小竹台立于水面上都能看见。发出巨响的山泉挂于山壁上,傍着的还有几株不知名的树,每株都姿势怪异,似人似物也说不清,看似奇怪却又如此的和谐,三两只雀鸟伫立在树梢,那鸣叫声婉转且悠扬,再有野花点缀的恰到好处,便拼成了一幅精雕细琢的彩绘 。
“也难怪,仙人都愿意留下。”妇人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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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篇修改,原本的故事情节和之前的想法没法连接在一起,所以就打算重新写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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