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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叶采莲无端的发起了烧。刘善来瞧了,脸色大变。可张云雷问起来时,只说是寻常的风热,服下汤药,修养几日方可痊愈。
张云雷见她病着,便说要留下来陪她。不去澳门参加周九良的婚礼了。
叶采莲一听赶忙劝,说自己没事儿,叫他务必要去,免得辜负了人家两口子的一番好意。
张云雷拗不过她,只能按原计划出了门。坐上车去京城与杨九郎会和。
一行人站在京郊铁路的站台上,等着火车的到来。张云雷眉头紧锁,满脑子都是自家生病的小人儿。虽然刚打去了电话,可心里还是担心得不行。
烦躁的抽着烟,全然不顾旁边被呛得快把肺咳出来的寒江雪。
杨九郎走过来,看看张云雷,又看看寒江雪,免不了打趣道。
“你知道你俩这样像什么吗?”
张云雷明显心思没在这儿。挑了挑眉,心不在焉的回了句。
“像什么?”
“像姐夫带着小姨子出门儿,满屏都是尴尬。”
张云雷听着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杨九郎觉得好奇,憋了半天,最后还是没忍住多嘴问了句。
“你家夫人就这么放心的让你带着姨太太出了门儿?”
张云雷没好气的瞪了杨九郎一眼,恶狠狠的从牙缝里硬挤出了一句。
“哼,放心的要死,这主意就是她出的。”
张云雷转头瞟了一眼寒江雪,见她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右前方的位置看。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那边儿站了三个人,王九龙夫妇和张九龄。道了张云雷也没搞清楚,她到底在看他们三个中的谁。
“江雪”
寒江雪听到张云雷的呼唤,这才回了神。上前一步走到张云雷跟前。
“老爷”
张云雷指了指苏南木。
“一会儿上了车,你去跟着侄媳坐。她怀孕了,你多照顾照顾她。”
“是”
上了车,杨九郎携夫人避嫌的进了屋便没再出来。张云雷也没管他们,独自进卧房,补觉去了。留下四个年轻人在包厢里,坐得板正,大眼瞪小眼,尴尬得不行。
张九龄死死的盯着对面正尽心尽力的扮演着“好好先生”的王九龙,说不出的醋意。
“我出去抽根烟。”
张九龄实在是呆不住了,说完便起身出了包厢。
没了张九龄,寒江雪跟这两口子独处,也是尴尬极了。便也找了个理由,离开了包厢到走廊上去透气。
在车厢连接处遇到了闷闷不乐的张九龄。张九龄只是看了她一眼,没有言语,转头继续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田园风光,烦躁不安的吞云吐雾起来。
寒江雪瞧着他抿了抿嘴,努力的想找个话题与他攀谈。
“那个......”
张九龄面无表情的转头望着她,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愣是将向来直爽泼辣的三姨太,弄得定在那儿迟疑了半刻。
“你的袖口破了......”
寒江雪用手指了指张九龄开线的袖口。
“我帮你缝上吧!”
张九龄掐了烟,有点儿尴尬的摆了摆手。
“不用了,大丈夫不拘小节,只是开了点儿线而已,挝进去就好了。”
寒江雪笑笑,利落的从随身携带的小布包里拿出针线。抓着他的袖子,开始小心翼翼的给他缝起袖口来。
“可是张副统领,衣着得体也很重要啊!不然叫属下瞧见了,可怎么得了?”
张九龄一动不动的盯着她。三姨太绣工了得,寥寥几下便将袖口缝好。并且线口整齐,瞧着跟新的似的。
“这种事本应该由内人来做的。今日这般劳烦寒夫人,张某真是惭愧不已。”
张九龄心下想着,替寒江雪觉得不值。她明明这般美艳又聪明,体贴又细致,绝不输张府的大夫人叶氏。
可惜纵使她千般万般的好,却终究无人欣赏,难免让人唏嘘不已。
“张先生是觉得我此举僭越了?”
寒江雪将针线收好,仰头望向张九龄。张九龄一听这话,赶忙摆手解释道。
“不是不是......张某嘴笨,不太会夸人。”
寒江雪瞧着他满脸的慌张,莞尔一笑。
“举手之劳而已,张先生无需放在心上。”
张九龄不太自然的扬起嘴角,窘迫的笑笑。寒江雪觉察到了他的尴尬。点头示意后,便打算转身离开。
可是仿佛就连上天都觉得这两个可怜人的故事,不应该就止于此。
寒江雪刚走出两步,火车就突如其来的颠簸了起来。使得穿着高跟鞋的女人重心不稳,触不及防的朝后方倒去。张九龄想也没想,眼疾手快将她拦腰抱住。
“小心……”
张九龄背靠在墙壁上,找了个不管火车怎么晃动都不至于摔倒的位置。双臂紧紧的将寒江雪禁锢在怀中,直到火车彻底平稳了下来,才松了手。
寒江雪羞红了脸,本想说几句责怪的话,逗逗他。可一转身才发现,张九龄满头大汗,紧张得不敢看她。
嫣然一笑,芊芊玉手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帕子,温柔的替他拭去额间渗出的点点汗珠,笑着嗔怪道。
“你这么紧张干嘛?我又不会吃了你。”
对上男人无辜的狗狗眼。寒江雪上前一步,暧昧的贴着他,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道。
“还是说......你怕我家老爷知道?”
张九龄吓得一激灵,垂眸望着寒江雪。故作镇定的回了句。
“没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
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模样。春心荡漾的少女略显不满的撇了撇嘴。调皮的踮着脚,软唇凑上去,在他嘴角处亲了一口,以表感谢。
“但愿你心里也是这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