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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鹤堂坐着,思绪万千。
突然想到张九龄和王九龙,换一年前他不定会嗷一声哭出来,生生挤到他们俩中间给人薅开。但现在看到他们俩窝在一起亲密无间的样子,他心里除了羡慕和祝福,再没有别的情绪。
仔细想想,这一年他好像真的没怎么想起张九龄,他的生活被另一个人填满。
蓬松的脑袋,总爱穿一身长袍马褂,每每见着他都会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那个人的形象一点点地清晰起来,直到出现周九良第一次来他家的景象,周九良一见着他就笑眯眯地起身打招呼:“堂堂醒啦?”
还有那次,孟鹤堂见着人家玩儿呲花,在周九良问起的时候随口说了句喜欢,当天晚上他就给他抱回来一箱周家商会最新颖的呲花。
孟鹤堂想着想着,无意中看到了自己搭在桌上的手,这才惊觉把周九良送他的衣服穿了出来。
身上这件织金妆花纱蟒裙也不简单,料子是连周家商会这种大商会都难得一见的南京云锦,周九良硬是留了一匹给他做了衣裳。
这些都是丫鬟小翠告诉他的,他当时只觉得嗤之以鼻,现在想来,周九良对他可真是掏心掏肺的好。
在家庭聚会的时候担心他怕生往他碗里夹肉……
一起上街的时候总把他护在里头……
看上了什么东西没钱买周九良总会偷偷买了送他……
商会来了什么好东西第一个念着的就是他……
孟鹤堂想着想着,眼眶渐渐发酸,突然又想起包袱里的和离书,赶紧翻出来了。
和离书一摊开最上边的三个大字就刺痛了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读过去,见着最后一行字“一别两宽,各生欢喜”,脑子里不由得浮现出周九良揽着别人的画面,那人模模糊糊的,看不清脸,但身姿妖娆,一举一动都妩媚至极,随便扔哪个青楼都是当花魁的料。
一想到周九良以后会拥别人入怀,给别人夹肉,把别人护在街道里边,看着别人笑得见牙不见眼,和别人同床共枕,牵着别人的手走向白头……
见着张九龄抱着别人都没哭的孟鹤堂被自己脑补的画面气哭了,当下就把和离书撕得粉碎,站起来就往门口跑,着急忙慌地还被台阶绊得踉跄了一下。
孟父听见声响,狐疑地回头看一眼,被孟鹤堂通红的眼睛吓了一跳,“孟孟,怎么了?上哪儿去?吃个饭先啊!”
孟鹤堂头也不回地往前跑,撂下一句:“不吃了不吃了!”
其实他该感谢周九良的,因为即使没有周九良,因着家中债务他也是要嫁给自己不喜欢的男子,而且是以一个妾的身份。
这一年来,周九良知道他不愿意,本本分分的从来不曾越界,偶尔见孟鹤堂心情好点,最多也不过是轻轻揽着他睡了。若真是嫁给了那个李扒皮,自己该不知道被强要了多少次了。
孟鹤堂想明白了,也终于摸清楚了自己对周九良的心思,脚下的步伐越发急促,他要趁周九良还没看到,把和离书给撕了。
快跑回周府时,孟鹤堂用袖子抹了抹眼泪,生怕让周九良见着自己这么狼狈的样子。
孟鹤堂一阵风一样卷进周府,守卫有些疑惑地看着他,倒也不拦着,还往两边挪了挪给他让了位置。
房门还保持着他离开时的样子,虚掩的门缝看起来和刚才相差无几,孟鹤堂松了口气,这才推开门。里面的家具陈设一样不少,连桌面上那根簪子都还在,偏偏少了那份和离书!
孟鹤堂急了,跑出房门,正巧见着丫鬟小翠路过,赶紧把人拦住了,“小翠,你有见周少爷进过房间吗?”
小翠皱着眉想了想,摇了摇头。
“没有吗?”孟鹤堂以为她给了个否定的答案,还没笑的出来,又见小翠说:“不知道诶,没注意。”
得,白问。“那你知道他在哪儿吗?”
“我刚在厨房见着他了,你去那儿找吧。”
“好嘞好嘞,谢谢。”孟鹤堂撒丫子就往厨房跑。
“您客气。”小翠继续忙自己的事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