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卢晓益的“欠”,朱子言向来是从不废话,直接动手,不过说到入科的事儿,光动手都不解气了。
“来来来,晓益,咱们研究研究下周的节目单,给你三个选择,《武坠子》《拉洋片》《口吐莲花》你挑一个吧!”
“嘿嘿嘿嘿~”卢晓益揉着脑袋傻傻的笑着,这表情吧,说无辜还有点儿狡猾,说狡猾还有点儿委屈,说委屈还点儿谄媚,总之很欠儿,“姑姑要想使都行啊,反正我没有,您教我就得!”
“我多余搭理你!”
见朱子言起身要走,卢晓益赶紧跟上,腻腻歪歪的跟在身后,“姑姑,我知道这仨活您都有,教给我呗~”
“起开!”
“姑姑~”
“这事儿撒娇也没用啊,不是我拿糖,你有师父,该教不该教的得他做主,我不能瞎出主意。你更不能想一出是一出,逮谁跟谁瞎打听,回头再学错了,还得从头再来。”要说卢晓益要求朱子言点儿啥事儿,很少有不答应的,可不能答应的事就是不能答应,撒娇也不行。
“倒是这么回事儿,可是您当年不也是逮谁跟谁学嘛,我听队长说过,云字鹤字的师叔们都让您问遍了,我这不才问您一个。”
“你跟我能一样吗?我打十四岁就跟基地上课,虽说学的也不咋地,可那都是基础,你说的我跟师哥们请教,那时候我都入行十年了,该学啥、怎么学、跟谁学,我心里都有谱,你呢?你有谱吗?”
“我……”肯定没有啊,要说卢晓益不用功,那是不可能的,他是用功用的不知道该哪用功,冯照洋带徒弟随于老师,属于散养型的,一般不强迫卢晓益非得背什么练什么。
“你呀,天天都在师父身边多好啊,你看看我,我想见师父一回多难,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哪儿好了,这不又把我丢这儿跑哈尔滨去了嘛!”
“别不知足了,上礼拜西安三宝都带你去了!跨年诶!多难得的机会呀!”
“跨年有啥了?再过几天辫儿叔上海专场,师父去掖场,也要带我去呢,说是让我开开眼!”
“专场啊……那还真……是……”朱子言也知道再过一个礼拜,张云雷杨九郎就要迎来他们人生中第一场专场商演,心里说不上来是开心,是兴奋,还有那么点儿欣慰。那个从小挨打手心儿的张小辫儿,终于成了角儿了,他经历了太多,失去了太多,负担了太多,老天都不忍心再夺去他生命中的任何一丝美好了。
“是啥呀?”
卢晓益一句话,又给朱子言拽回了现实,“真是……不容易。你,你跟着去了别白去,你不是喜欢九郎师叔吗?好好学学。另外你师父只要是同意你学那几块活,我就教你,好不好?”
“好!”
“行,天也不早了,你是自己回家呀,还是等晚场散了搭九春叔的车走?”
“那姑姑你干嘛去呀?”
“我去新街口。”
“新街口?”干别的不行,八卦起来卢晓益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新街口这礼拜是三队在吧?”
“是啊。”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