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宝贝儿们,上第六十一弹!
请勿上升真人小福泥保佑你
文笔有限,不喜勿喷噢( 'ω' )
啊,糟了。
你很想掏出手机求助神奇的广大网友:如果第一次在男友家过夜就睡过了早饭,请问该如何从容不迫地出去吃午饭?
大年三十守岁到很晚才睡下,蓬松舒服的被子让你暂时忘记了陌生的环境,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十分不拿自己当外人。
“这也太失礼了,叔叔阿姨得怎么想我啊?我这哪像是个正经过日子的……”
现在的你万分后悔,为什么!要相信!自己的!生物钟!
当然,不管内心怎么挣扎,你也得收拾利落出去露个面,给磊爸磊妈拜个年。
与你的踯躅相比,早早起来迎接新年的张云雷看着午饭时间实在到了不能再推迟的地步了,怕你错过两顿饭再引起胃痛,便到你房间门口打算喊你吃饭,然后眼睁睁看着一颗毛茸茸的脑袋探出门口,活像呲了毛的兔子,把他撞个正着。
“嘛呢你?”他扶住了你,好笑地问道。
你左顾右盼一番,眼神还迷迷瞪瞪的:“叔叔阿姨呢?”
“一会儿有人过来拜年,他俩忙去了。”
“还是好困……”你顺势靠在他的怀里,听着他胸膛稳重强劲的心跳,心想他最近工作连轴转,又瘦了,但精瘦而宽阔的肩胛又透露着一丝不苟的严谨和优雅。
“不好意思哈,睡过头了。”
张云雷理了理你的头发,把你推进他房间:“午饭给你拿过来了,赶紧吃吧。”
真贴心。
你在椅子上坐好,活像个幼儿园等待投喂的小朋友,等着他用筷子把米饭戳软。
他觉得可以了,把碗筷递给你,随即在床上坐下,冬天的日光透过窗花渗透进来,把他的发顶熏烘成毛绒绒的乳燕,像个可怜可爱的小毛球。
他看着你呼噜呼噜干饭,不知为何心里美滋滋的。
你再抬头不知张云雷从哪里摸出来一个红包,红艳艳的,表皮印着活灵活现的卡通金牛。
他放在桌上推了过来:“压岁钱。”
你每年过年都会给员工们分发一大笔数目可观的奖金,又得在群里发微信红包拜年,净是散财了,哪里见过回头钱。
你一下来了精神,不管嘴角还沾着油花,凑过去亲了他一口:“谢谢磊磊~”
毫不客气地伸手去拿。
没等碰到,他话音一转,冷不丁收回了手:“但这可不是白给的。”
“?”你左思右想,惊恐地紧了紧衣领:“我现在还不打算卖身……”
“你脑子里整天就想着这些吗……”张云雷托着腮,好整以暇地看你闹了个大红脸。
“是你自己龌龌龊龊……”你露出有些尴尬的神色,不满地嘟囔了一声:“说吧,你要干嘛?”
“我是说,”他反倒不好意思起来,腰身挺直,坐得更加规矩:“咱俩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是不是可以改改称呼了?”
你不经大脑脱口而出:“我管你叫哥,你管我叫爸——”
张云雷表情波澜不惊,语气却暗含警告:“张霄灿。”
他的便宜真不好占。
你痛快道:“看你给多少咯,给得多喊你爸爸也不是不可以。”
他迟疑一下,语焉不详地说:“以后的吧。”
“那叫你什么?”
我直接告诉你得了呗。
他一本正经地和你分析:“你看啊,拿我爸我妈举例,我爸是我妈的?”
你不假思索:“丈夫。”
“那我妈管我爸叫什么?”
“老伴儿。”
“不对不对,比如说咱俩,”张云雷又想了想,用不疾不徐的口吻诱导:“咱俩要是结婚了,我就变成了你的——”
“先生。”
“……你应该得叫我?”
“亲爱的?”
你犹豫一下,觉得肉麻程度在你的容忍范围内,便答应道:“也行啦。”
张云雷微笑中带着疲惫:“秀儿,你跟我在这儿憋‘好’字哪?”
“我也不想打灯谜,打住吧。”吃得差不多,了然于胸的你拉长声音道:“不就是想让我喊你老公嘛——”
“不行哦。”
张云雷顿了顿,真心实意地发问:“为什么?”
你面上浮现出羞意,还振振有词地解释:“美得你,那两个字不得你用八抬大轿十里红妆换吗?”
“哦——这么迫不及待进我家门儿啊?”他的声音微沉下来,带着点缱绻的磁性。
你不解地反问:“我这不是在你家呢么?”
一切都是徒劳。
“给你给你。”
张云雷:我累了,我恨你是块木头。
你高兴地接过在他修长手掌中也显得袖珍的大红包,一打眼就能看出来是一沓一万的。
这厚度着实叫你刮目相看:“你可真豁得出去呀。”
边调侃边拆开封口,没想到从一叠纸钞里,露出个绿色的边边。
好像有点不对头,压岁钱怎么还有零有整的……
你抽出来一看:“一块钱?”
不太妙啊。
你深深以为,这绝对是一种暗示。
你回忆最近的言行举止,甚至追溯到前一个月的所作所为,自认完全没有对不起他的地方,便大胆起来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他的鼻子,怒喝:
“你把我给绿了?”
张云雷还想佯装云淡风轻,奈何你智商没在线,此时语塞到说不出话,隐隐期待的眼光化作呆滞。
就很离谱,真的。
他深吸一口气,搔了搔微红的耳朵:“……什么都不懂,这叫万里挑一。”
“这……”
再怎么没常识,这会儿也觉出不对味来了。
万—里—挑—一?
你细细咀嚼着这四个字,越琢磨越上头。
一张嘴就是老阴阳人了:“嚯!要不怎么说你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呢,你意思是一万个女的里头挑中了我呗?”
你一把撸起袖子,伸手去抓他头发:“你就是绿了我啊!”
意识到你俩完全鸡同鸭讲,他心情翻江倒海,情不自禁地捂住额头:“……”
“不可能!”
磊妈在门口听了几句,本来被你俩幼稚的打趣逗得满面红光,一听关系到张云雷的人身名誉,跳出来义正辞严否定道。
你吓了一跳,手还滞留在他发顶上,见磊妈进来才迟钝地意识到:刨了一半的饭还在桌上!
“张云雷对你那叫个痴心一片,他——”
张云雷把你的手拿下来握着,打断了她的滔滔不绝:“妈妈,有什么事吗?”
“哦对。”磊妈干脆进来:“磊磊,我那红包给人家了吗?”
感情这红包跟你一点关系没有啊!
你白了张云雷一眼,推拒道:“阿姨我都这么大了,不能收您的红包。”
磊妈满脸嫌弃,给了儿子一个自己意会的眼神:啥也不是!
张云雷一摊手:没办法,您儿媳妇是个铁憨憨。
还是得自己上。
“只要你还没成我儿——咳,我是说你还没成家,”磊妈及时扭转话头,笑得一脸慈祥:“就还是个小孩儿呢,就得给压岁钱。”
“那这红包也太大了……”
张云雷对你眨了眨眼睛:“你拿着吧,我妈应该给的。”
“那,谢谢阿姨!”你不再扭捏,清脆地应了,回手去掐张云雷的胳膊:“你还想套路我?你的呢?”
“有有有……”他乖乖地讨饶:“这就给你发。”
磊妈笑眯眯地拍拍你的手:“明年!要是定在明年,让磊磊给你包个更大的!”
她目光在你和张云雷之间转悠几圈,止不住笑意,把桌上碗筷收走,顺手关上了门。
你拿着红包在手心里敲打,挑着眉问:“你还能给多大?”
“看你们那边习俗。”
你:“?”
“我们这边需要准备的东西不少。”
你:“!”
“你说要八抬大轿十里红妆的。”
你:“?!”
他勾唇一笑:“到时候你再叫我爸爸吧。”
结束。
如有常识性错误欢迎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