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近中午,你下了床。进洗漱间慢悠悠地刷牙洗脸。然后再找一张小被子披上,头发散乱,拖着沉重的脚步就到了客厅。
你感冒了,从昨天下午开始。如今嗓子是哑的,鼻子是塞的,脑袋是昏沉的。
“哟,起来了。”张云雷看到你赶紧扶着。
“好难受啊,为什么是我啊!”你用沙哑的嗓音喊出了最没气势的一句。
“这样喊嗓子可要坏了。”
他把你按在沙发上坐下,顺手拿过桌上的橡皮筋把你的头发扎起来。凌乱的发丝被理顺了些,你的心情也顺畅了点。
不过此时的你浑身乏力,蜷缩在小被子里,连手机都没心情看。
张云雷用手背碰碰你的脸颊,不烫,然后问你有没有感觉比昨天好受些,你半闭着眼摇一摇头。这种情况他也无能为力了。
他又看看表说:“快中午了,想吃啥?”
“没胃口,不想吃。”
“不行,得吃点儿,等下要吃药的。”
为了自己的健康着想,你还是选择吃些填填肚子。你让他给你煮了碗甜粥,粥吃起来方便,都不用嚼,容易下咽。
“你能不能喂我啊?”你连拿小勺子的力气都不想出。
张云雷放下手中的筷子,拿过你的那碗粥说:“行吧,病人最要紧。”
有人喂的粥,吃起来甚是香甜呐!
他把最后一勺子粥送进你嘴里,然后再抽了张纸巾擦一擦你的嘴巴。
“好了,到我吃饭了,你自己去把药吃了啊。”
你点点头,走到客厅,拿出药片,就着温水,两三口就给顺到肚子里去了。
张云雷把碗筷收拾好,看到你那剩余的小半杯水就放心了,说明你有好好吃药。
但他还是发现少了一样,提醒道:“医生给你开的那口服液,喝了没?”
你拧着眉拒绝:“那个好苦,不喝。”
“生着病就别任性了。”他温柔地说着,顺便将一瓶打开的口服液递给你。
你不情不愿地拿过来,在解决它之前,带着股哲学气息问他:“什么才叫做甜呐?”
他哪管你的问题哲学不哲学,只当你要糖,一颗吃了药后就可以吃的糖。
张云雷拿出你之前买的一小罐糖果说:“先把药吃了再给你这个。”
连你也不清楚自己干嘛那样问,现在只觉得他好暖心。一口搞定那瓶苦药,又拿过一颗糖嚼啊嚼。
大概是药物作用,加上“吃了药就能好”的心理暗示,你身上的乏力感逐渐散去,胃口也好了。
离晚饭还有三四个小时,你摸着肚子问他:“饿了,有没有吃的?”
张云雷瞧瞧桌上不多的水果:“苹果橙子,你要哪个?”
你想着这玩意儿也不顶饱啊,又忽想起厨房储物柜里放着好多零食,腾地起身:“我去厨房看看。”
虽然他被你以“怕传染”为由赶到沙发另一头坐着,但还是迅速站起来,迈了一大步将你拉回来。他知道你想干什么,糖果就是从那拿的。
“回来,别想吃零食。”他双手按着你的肩,让你坐下。
“早知道我就不说去厨房了。”
“你不说我也能看到。”他说着拿过一苹果去洗了洗,再削了皮,放你手上,“听话,病好了再吃那些个。”
你向下的嘴角快凹出拱门形状了,愤愤地咬了一大口:“啊~这一点都不甜!”
“啊?怎么会?这可贵着呢,不甜可说不过去啊。”他假模假样地疑惑着,拿过它往另一边咬下一块,“很甜呐,噢我知道了,可能是你感冒吃不出来。”
你为他的不解人意而左右扭动身子,撒娇的劲儿十足。
他手捧你的脸,用大拇指抹去你眼角的一星半点的泪,等你安分些才开口:“我知道我知道,你正怨我呢,可医生说了不能吃,不然这病又得拖好几天才能好了。”
也算是被人安慰了,你不再闹腾,乖乖听他给你唱小曲儿哄你开心。
可你贼心不死,想吃零食的心依然在跳动。逮着了一个好时机——他洗澡的时候,你去到厨房,悄悄打开饼干罐子,吃了几块,然后又拿了大袋小袋的零食藏到房间里,当然不可能是主卧,感冒自然要分开睡。
由于你忍不住它们的诱惑,早早跟张云雷说你困了。进了房间又怕他突然袭击,还是忍了下来。
看了几集电视剧后,你将耳朵贴在门上,听到他开关主卧房门的声音,再开条门缝确认,放心后便开吃。
干果,薯片,饼干,就着剧情,真是太香太惬意了。惬意到没发现门开了,不过也是因为张云雷手脚太轻。
你一扭头,嘴里还咬着半片饼干,赶紧嚼碎吃了。
他两三步走到你跟前,在胸前叉着双臂:“嘶,没想到啊,本来想看你有没踢被子,结果逮个正着。”
“不会再有下次,我保证!”你用人畜无害的眼神看他,就差摇尾乞怜。
“我有没有说过不能吃?你知不知道你病着?一天为你操多少心,你咋就不听呢?”他开始了训话模式。
“知道错了,哥哥别生气。”你撺掇他的手臂,试图让他放下来。
“哥哥?你咋不叫老公了?”
“噢对,老公~别生气了嘛。”你看他还是不为所动,继续撒娇,“老公~哥哥~辫儿哥哥,我知错了。”
张云雷嘴角还是忍不住上扬了:“刷牙去,然后睡觉……今晚我就在这陪着你,免得你再不安分。”
你谄媚地朝他笑了笑:“嘿嘿,求之不得呢。”
张云雷给你盖好被子,边边角角都遮严实,确保不会让风钻了空,再给你一个晚安的吻。
你已经好多天没吻过他了,可恰好病先赶上你,让你想而不得。这会子他竟然不顾一切主动起来。
你舔一舔嘴唇说:“你的吻甜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