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云女孩最好的命(四十七)倾吐心事_拿铁咖啡_孟鹤堂_破事儿

  孟鹤堂在书房里跟郭德纲说过什么,芷澜不得而知,她心里似有一只小猫在不断抓挠一样,被这段不知真假不知详情的八卦好奇得抓心挠肝的。


  为了给心里解痒,芷澜一直默默催眠自己——孟哥昨天只是喝多了,兴许他胡说呢?也许根本没有小涵姐姐出轨这回事呢。孟哥神志不清间一直念叨小涵姐姐,应该是怎么都舍不得跟她分开吧?可是话说回来,没有哪个男人能忍受伴侣不忠,哪怕醉酒后说舍不得,第二天一清醒,这婚应该还是离定了。


  哎呀!楼怎么歪了?!刚刚不是还催眠自己,孟哥都是酒后胡说的吗?!


  芷澜强压下自己蠢蠢欲动的八卦之心,神色如常地跟家人和孟哥吃午饭。昨夜孟鹤堂喝断片儿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听郭德纲说是郭麒麟兄妹俩把他带回家的就信了,饭后趁着师父师娘不注意,坐到兄妹俩中间,一手拉着郭麒麟一手拉着芷澜,小声问:“我昨天晚上没跟你们说什么吧?”


  郭麒麟眼神躲闪,偷偷去瞄芷澜,孟鹤堂也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芷澜。芷澜咽了下口水,面对两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芷澜很想点头说“说了说了咋没说啊你昨天说你老婆跟人跑了到底是不是真的呀”,但是她不能,她只能把话都咽回去,淡定地说:“没有。”


  孟鹤堂:“……”


  孟鹤堂抿着嘴不说话了。这蹄子是他从小看着长这么大的,十分熟稔,他不敢说能拆穿芷澜的每一次说谎,但也不至于瞎到连对方眼里快要把自己烧死的八卦之火都看不出来。


  午后,孟鹤堂借口带芷澜出去玩,把芷澜带出了玫瑰园。……这说法怎么那么像拍花子的?——算了也差不多,孟鹤堂就是想把芷澜拐出来逼供。


  “孟哥,咱们就在咖啡厅玩儿呀?”半小时后,芷澜悠闲地端坐在沙发座上,环顾着这家幽静的咖啡馆,忍不住问。


  孟鹤堂端庄地抿了一口拿铁咖啡,慢悠悠地问:“你真有心思玩儿么?”


  “我……嗨,行吧,我承认我没心思玩儿。”芷澜切下一小块蛋糕放进嘴里,悠闲地品尝,看看窗外,说,“你挑的这地方不错,适合说话。”


  孟鹤堂看看她,笑道:“想问什么?说吧。”


  芷澜歪歪头,瞪大一双无辜的眼睛,问:“难道不应该是你先问问我,昨晚到底跟我说啥了吗?”


  孟鹤堂心说我自己这些天心里惦记的这些破事儿,还用猜吗?肯定是……都告诉你了呗。


  思及此,他又想起另自己伤心的根本原因,眼神瞬间黯淡下来,缓缓喘了好几口气,才开口:“我昨天喝多以后,应该都跟你说了吧?——大林应该是不知道的罢。还有别人听见吗?”


  芷澜摇摇头:“你昨天没多说什么,就念叨了那么两句,只有我听见。”


  孟鹤堂点点头,大口喝了半杯咖啡。芷澜见他这样,赶紧伸手拦下:“别拿咖啡当酒喝呀,多糟践东西。你要是想喝两杯,隔一条街就有家纯K,咱俩换个场子?”


  孟鹤堂乐了:“算了吧!今儿师父师娘都在家,我可不敢带着你在外头喝个烂醉。”


  “你放心,你的事儿,不会从我这儿漏出去半个字儿。”芷澜正色道,“但是……我真的很好奇,小涵姐姐她……她……她干啥了?”


  孟鹤堂盯着手里的咖啡,眼珠却没有聚焦在此处,似乎陷入了回忆,语气却平静得像在讲别人的故事:“她常说,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就是信任,查手机、翻钱包这样的行为,只会打破这种信任。”


  “我曾经有多么相信这种信任。”


  孟鹤堂往沙发座里靠了靠,望着窗外,仿佛在讲故事给空气听。


  “我从没查过她的手机,哪怕我怀疑她跟别人过于亲密,也都是有什么就直说的。我从没翻过她的钱包,哪怕她让我帮她从钱包里把身份证拿出来,我也会直接把钱包递给她。”


  “可我还是看了,也幸好是看了。”


  “我从没想过这种事情会发生在我的身上。”


  “在一起五年,结婚三年,原来只有我自己觉得,我是个合格的丈夫。”


  “你敢信?我起早贪黑死乞白赖地工作,在我眼里是为了养她,在她眼里是冷落、是忽略、是不够浪漫、是不够刺激。”


  说到这里,孟鹤堂张张嘴,却像是被卡住了一样,难以启齿,说不出口。


  其实不用他说出来,芷澜也都听明白了,既然是“不够刺激”,那自然是去找“刺激”了呗。


  良久的沉默后,芷澜叹道:“你怎么打算?”


  “呵,打算?”孟鹤堂苦笑,“小叶子啊,相声这一行,入门儿第一课,就是打碎所有的自尊,比狗还卑微,才能成角儿。”


  “可我是个男人啊。”


  “我是个爷们儿啊。我可以比狗卑微,可是你让我承认自己是王八么?这不是在台上啊。”


  芷澜后悔问出那句话了。在大众眼里,孟鹤堂一直是个温柔平和的人,但这个温柔的男人只是看上去没有侵略性,亲近的人都知道,他骨子里极其要强,而且是死不服输的臭脾气。婚姻走到这一步,他其实心里没有主意了。


  离婚吗?那人家肯定要问他为什么离,那他就要承认自己是王八。


  不离吗?这种没有责任心、视婚姻为儿戏的女人,留着过年?


  芷澜默默地看着孟鹤堂,他最近瘦了不少,棱角分明的下颌线十分迷人,芷澜却宁愿看见他胖出双下巴、一脸幸福的憨笑的模样。


  心里酸得厉害,疼得厉害,这张脸,她看了这么多年,现在明明是更好看了,她怎么觉得还是以前的样子好呢。


  芷澜起身,坐到了孟鹤堂那一侧的沙发座上,轻轻抱住孟鹤堂,下巴靠在他肩膀上。她觉得自己这副样子一定绿茶极了,不顾自己早已成年,以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的身份,故作年少不知事的样子,抱着一个有妇之夫。


  但是管他喵的,她就是心疼她哥,什么男女大防,等她哭够了再说。


  “你怎么还哭了呀?”孟鹤堂无奈地拍拍芷澜,“我还没哭呢!”


  芷澜哭道:“我觉得自己太没用了,我帮不上你忙!”


  孟鹤堂哭笑不得:“你还指望能帮我呢?可把你厉害死了!一未婚小姑娘,谁还指望你干点儿啥怎么的?”


  芷澜哭着笑了出来,说:“我就是个废物,天天拖你们后腿,啥正经用也没有!”


  “哪儿能啊?我们小叶子最善解人意了,嗯?”孟鹤堂被她一打岔,暂时忘了伤心,“你咋跟周九良似的?人家九良喝多了说对不起我,你咋没喝呢也说对不起我。”


  孟鹤堂被芷澜哭得心里暖暖的,这种被人放在心尖儿上惦记着,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能跟对方倾诉的感觉,太上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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