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黑历史，他没有，他值得被更多人看见，而不是在小园子里跟你慢慢熬，他的前途平坦没有阻碍，如果没有你的话。”

“离开他，我能带给他更好的视野更好的资源，他能走得更好。”

“他想走的花路，我都已经铺好了。”

“别耽误他了，他也三十好几的人了，等不起了。”

“早点放过他，对你们都好。”

“啪！”，酒瓶掉在地上，打断了孙九芳的思绪，他怔怔地看着地上的碎片，尚九熙的话就在耳边，真要裂了吗，心里一阵阵刺痛，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就要这么失去了吗？

“砰砰砰！砰砰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孙九芳抬了抬头，怪不得不回消息，这来的倒是挺快的吗。喝了最后一口酒，把酒瓶子藏在茶几下面的柜子里。起身去开门。

孙九芳手搭上把手，刚拧开还没来得及拉郭霄汉就推门而入，要不是站得远都给他绊倒了。

“孙九芳你什么意思，微信什么意思，你想干嘛，啊？”郭霄汉进门就质问，这太不像他了，他是多内敛的一个人，怎么会有这么咄咄逼人的样子。

孙九芳抬了抬头，酒精有点上脑，郭霄汉的脑袋在他眼里轻微晃荡，“就是你看到的样子，我不想搭了，腻了。”说完关上门，仿若无事般转身走向沙发。

“腻了？”郭霄汉没想过会是这样一个答案，“你跟我开玩笑呢，相声搭档，你说腻了，你想干什么，换个人？还是想单口了？之后都不想有固定搭档了？你疯了？！”跟着孙九芳走过去，郭霄汉闻到空气里有点儿酒味，“你喝酒了？”

“一点点，”，孙九芳摇摇晃晃坐下来，抬起头看着老汉蹙起的眉头，“别皱眉，容易老。”

郭霄汉看着他，“你到底怎么了？”

“老汉，你跟九熙搭吧，好么。”可能是酒精真的上头了，胸口有点儿堵得慌。

“九熙？他跟九华不是好好的么”郭霄汉不明白，“我是在问你，你怎么了。”

“他俩裂了，老秦跟九香也裂了，九华跟老秦搭，九熙想找你搭，他业务能力强，能带带你，跟他你不亏。”

“我不同意！”郭霄汉咬着牙，眼睛死死地盯着孙九芳，想把这个人看穿，“他们裂了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跟你搭，你忘了我说过芳芳勇敢飞……”

“你不同意我就退社。”孙九芳打断他，把沙发上的文件夹扔到茶几上，透明的文件夹封面下辞职申请四个字灼人瞳孔。

郭霄汉不敢相信这是孙九芳会说出来的话，他那么热爱相声，怎么会说出退出这种话。

孙九芳低着头，酒精让他的脑袋沉沉的，正好有了躲避的理由，他很清楚郭霄汉是什么人，很清楚他对自己什么样，发消息之前就写好了辞职申请，不用自己逼他，他不会同意的。

“为什么……”郭霄汉的声音有气无力。

“没有为什么，就是，想换一换，找点热度，现在演出困难，没什么关注度。”孙九芳抬了抬头，“咱俩太难熬了，换换吧，都自由点，早换早舒服。”原来口是心非这么难受啊。

“那以后……”

“以后再说吧，还早着呢。”孙九芳笑笑，“反正不还在一个队呢嘛，就是不一块演，还是兄弟，你说过你会尊重我想要的。”

郭霄汉看着眼前的男人，是啊，他是说过，他就是为孙九芳来的这儿，孙九芳想要什么他都尊重。可是他没想过，他想要的是他们分开。“我给你煮碗醒酒汤吧，醉着睡觉明天醒来会头痛。”

孙九芳在沙发上躺下，闭着眼睛假寐。郭霄汉没有等他的回答，自顾走进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