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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以后，烧饼和四哥总往队里跑，也总拉着大家聊家长里短。

九龙也觉得奇怪，但又忖是自己太过敏感了。

身体总有些不适，脑中总止不住想他，身心俱疲，也不愿再多想些别的什么。

九龄也察觉到了烧饼四哥那定是有什么情况，猜到许是他们知道了，许是大林找他们帮忙。

清楚自己给不了他想要的，最好就是走他远点，若是在他身边，对他好，自己对他而言就会是毒品一般的存在。暂时的安慰过后是更深的瘾，更难戒的毒。

但九龙什么样，日日也看在眼里，总也忍不住。

后台，九龙窝在沙发里看着手机，也不知道总盯着屏幕是在看什么。

九龄坐了他身旁，看了他一会儿，轻轻道：“大楠。”

“嗯？”九龙抬了头看他，眼神有些空。

“你看，”九龄递过自己的手机，“这衣服怎么样？我看挺好的，我买两件，咱两一人一件吧！”

听到这，九龙眼睛亮了亮，“是我喜欢的颜色。”

“是啊，特意挑的这个颜色！”

原来他也记着自己喜欢什么颜色，也会有一份心意总是为自己的。九龙点着头，笑了，“谢谢老大！”

衣服是三天后到的，九龙盼得两晚没睡着，到的第二天就穿上了身，洗是顾不得的了。这是第一次，九龄给自己买衣服。

终归是自己最亲的师弟，九龄实在看不得他时时刻刻是那个样子，自己能给他多少快乐的时刻就尽力去给他。

于九龙而言，这是自己最爱的他，明知他给不了，明知自己得不到，却还是想靠近点，离他近一点。

一切仿佛又跟从前一样，一切情感仿佛从未产生。

春真正的来了，风暖了，树绿了。

绿叶掩住了被雪压弯的枝杈，风却掩不住被雪压塌的旧屋。

雪没有了身影，留下了踪迹。

午场前，外头阳光正好。

师兄弟都捧出自己的大褂到院里晒。

九龙捧着手里墨绿的大褂，忽然想起什么，“老大”

“嗯？”

“你还记不记得以前，我们……”

“我们春天扛着大木箱到院里晒！”九龄一下接过了话。

九龙展颜笑了，“对！那时候后台好几个大木箱，箱里好多东西，可沉了。”

“箱里还有唱京剧的行头，有一年，我两还拿行头给自己扮上！”

九龄也记得，“是啊，那时候你胖，那肚子扮包公可像了，现在你是不像了。”

九龙忽然低了声调，抬头看了看那抹阳光，“是都变了。”

九龄闻言，转头看他，“变了？没变！我不还是张九龄，你不还是王九龙，不还是我们俩。”

九龙摇了摇头，“还是变了的，你…”

“没变！”九龄仍看着九龙，“大楠，我们没变。”

九龙看着九龄的眼，在一切都在飞速改变的生活里，揣着一份不变感情的我感到惊慌，感到害怕，感到自己一点点消散。

但你却告诉我没变，望着你的眼时，心安定了。

大褂的下摆在风里轻轻飘动。

九龄递过一把瓜子给九龙，

“大楠，会好的，我们会更好的。”

“我们也都会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