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前须知:1、本文为圈地自萌产品,请不要上升蒸煮。
2、小学生文笔,不喜勿喷(理性意见可)。
3、第二条记不住就算了,但第一条要牢记。
“你……怎么就这么确定?”周航听了孟鹤堂的话直愣愣地盯着他看了半晌,直到看得那人面皮渐渐变成淡粉色,视线从自己身上挪开、不好意思地将握成拳头的手放到嘴边干咳了两声才回过神来,干巴巴地问了一句话。
孟鹤堂明明听到了周航的问话,满脑子却都是刚刚周航看着他不加掩饰的炙热眼神。用手扇了风也没将脸上的热意散去,怕让人看了笑话,只好低着脑袋先回他“哪有人会突然消失不见的?我找了那么多地方都没找到你,就觉得一定是你自己躲起来了。”
但还是忍不住扬着唇角去看小孩,像是要讨个奖赏般地眨着眼睛“我是不是很聪明?”
周航将手中的瓷碗放到桌上,无奈地看孟鹤堂脸上掩盖不住的骄傲和得意。一个能预料到自己会挨打和算好了挨这顿打能换回什么的人,岂止是只能用聪明来形容的。
孟鹤堂见小孩只看了一眼自己就转身去拿水壶了,没得到夸奖的眼睛里落上了点失望,嘟着嘴像堵气一般开口说道“再说了,给自己一个念想总比觉得你死了好嘛。”
正在倒水的周航闻言顿住了动作“你希望我活着?”
“当然希望!”孟鹤堂直起身子喊了一句,又觉得自己这样看起来好像太过激动了,只好鼓着腮帮子缩回去压着嗓子嘟囔“费好大劲儿救的呢。”
“你救人一直都这么费心吗?”周航觉得有些费解,这么帮萍水相逢的人,孟鹤堂到底图什么?
“才不是。”孟鹤堂像要证明什么一样摇头,又想到周航背对着自己看不见自己的动作,便接着补上一句“救的人是你我才费心的。”
周航看不见孟鹤堂的表情,孟鹤堂自然也看不到周航听到这句话之后眯眼笑得多开心,只能不安地坐在炕上等回话,一直等到想着要不自己下炕去看看他究竟在干什么的时候才等到周航的回应“为什么?”
为什么?孟鹤堂停住要扯开被子的手,诚实地回答“嗯……可能是因为我家里有个小弟,和你一般大。”
原本开心的表情凝固在了脸上,周航看着水中倒映的自己自嘲地笑了笑,自己在期待什么呢?
压下心头的难过,周航转过身去看孟鹤堂“所以,你是把我当成他了?”
“一开始是的,但后来就不是了。你和他不一样。”孟鹤堂将膝盖曲起,手肘撑着下巴歪着头想了一会儿才认认真真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你和我说了你的故事,那我也回你一个吧。”
周航便乖乖坐到炕边看孟鹤堂。
“其实也挺俗套的,我当然不是一开始就在这里唱戏的。家里不说富裕,但总归是饿不死。后来小弟生病了,一天一天地拿药吊着,家里能卖的都卖了,还是没能救好。”孟鹤堂将头放在膝盖上,歪头去看一旁认真听故事的周航“我爹抽了一夜的旱烟,最后决定把他弃了。”
孟鹤堂的眼睛亮晶晶的,像落了一颗星星,周航想说些什么,孟鹤堂却摇了摇头。
“我不觉得我爹错了,世道就是这么个世道,谁都没错,弃了病着的孩子总比一家都陪着去死强啊。但我知道小弟其实已经快好了。那天他开口喊我了,说自己想喝米粥。我就想着一定要让小弟好好活着,所以听到爹说的话就自己走了。家里只剩一个孩子,他们自然不会再放弃了,也省了多养我的一份粮。”孟鹤堂说着说着便笑了,眼睛里的星星散成漫天星光“我运气挺好的,遇到了师父和干爹,就这么开始学唱戏了。”
想到和小弟在一起相处的点滴,孟鹤堂笑着去拍周航的手背“你知道吗?我小弟特别喜欢黏着我,睡觉的时候也要紧紧拉着我的手指。”
“还有还有,他最喜欢吃糖了。每次都会趁爹娘下地干活的时候去灶房够糖罐,我就蹲在灶房里逮他,可他一拿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看我我就舍不得了。所以他其实根本是够不到糖罐的,每次都是我拿了糖罐方便他偷吃。”
周航看着眼前眉飞色舞地说着和小弟生活过往的孟鹤堂,心里既欢喜又难受。欢喜的是感觉自己走进了孟鹤堂的生活,难受的是和他经历这一切的都不是自己。看着放在自己手边的孟鹤堂的手,周航有些像被蛊惑了一般想去拉他,将要拉到的时候门帘却突然被人撩起,吓得周航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跳着从炕边站了起来。
“小孟,那几个孙子哥几个帮你收拾了。”烧饼进得屋来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我兄弟都敢欺负?活腻了。”
“就你能耐!显你!师父都没让你动手在这儿瞎吹什么呢。”随后进来的栾云平白了烧饼一眼,走到桌边咕嘟咕嘟先灌下一碗凉水才擦着嘴继续说“不过我们去的时候那几个人已经是鼻青脸肿的了。”栾云平上下打量着孟鹤堂,瞧着他只破了点皮的脸下了定论“看着比你惨多了。”
烧饼瞪着眼睛去瞧栾云平“那说明小孟本事大,能全身而退!就小孟这身手,哪天我上不了台了,他替我演个武生什么的肯定不成问题!”
“呸呸呸,竟胡说八道。”栾云平见旁边旁边有一碗已经倒好的水,便将那盛了水的瓷碗塞到烧饼手里,坐到孟鹤堂身边用下巴去指他胳膊上的红肿“怎么样了?”
孟鹤堂笑着摇头“还成,就是得歇上两天。”
栾云平了然地冲他点了点头“你安心歇着,戏园子那儿师父都谈妥了。”
孟鹤堂没把话挑明,眨了眨眼睛去看栾云平“都谈妥了?”
“师父是谁啊?你刚被这小子送回来,扭脸就带我们讨说法去了。”栾云平笑着看了眼从他们进来开始就立到一旁、现下正死死地盯着烧饼手中瓷碗的周航“几个班子都顾着徒弟把你打伤了这件事,起码不会给咱使绊子了。”
“使绊子?咱们不仅没追究,还把大半的活儿都给了他们!他们还要不知足地使绊子,那我可真要好好收拾他们了。”烧饼喝够了水将瓷碗磕在桌子上,坐在椅子上骂道。
“那就好。”孟鹤堂闻言松了口气,放心地拍了拍胸脯。
“不过孟儿,你身手真有那么好?”栾云平狐疑地去拉孟鹤堂的细胳膊,左看右看也没看出有什么练武的痕迹。
“哪儿啊,我几斤几两你还不知道?”孟鹤堂话是对着栾云平说的,视线却落在正和烧饼大眼瞪小眼的周航身上。
从栾云平说那几个人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时候开始,孟鹤堂就知道这肯定是周航动的手,只是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去解释这件事,只好笑着加了句“运气好呗。”
栾云平的眼神在孟鹤堂和周航之间来回扫了几圈才明白孟鹤堂所说的运气是指什么,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故意去拍孟鹤堂的胳膊“行,运气好。”
看孟鹤堂按着胳膊龇着牙露出委屈的神情才满意地起身去拉烧饼“走了走了。”
烧饼疑惑着被栾云平架起来推着往外走“你急什么?我刚歇了没一会儿呢。”
“师父不是说要过年了让你去买炮仗吗?”
“买啥炮仗啊?咱去买材料我直接做一个多好呢。”
“千万别!大过年的你再把房子给炸了。”
两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远,孟鹤堂缓过劲来放下按着胳膊的手,想到刚刚栾云平说的话,忍不住笑着说了一句“鼻青脸肿。”
声音不大却准确地传到了屋里另一个人的耳朵里。周航此时没了刚刚瞪着烧饼的气势,反倒像做了错事的小孩一样,垂着脑袋无措地用手指绞着自己的衣角。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练家子啊?师从何人啊?”
听出孟鹤堂话语里的戏谑意味,周航面上红了一红,期期艾艾地回他“没……就是跟着村里人打倭寇打习惯了。”
孟鹤堂觉得好笑,原想着那些人应该是看自己挨了一棍子才放他们回来的,谁想到是被自己想救的小孩给揍跑了。拍了拍被子示意周航过来,等他磨磨蹭蹭地蹭到炕边时便拉过他的手“受伤没?”
周航摇了摇头,低头紧紧盯着落在自己手上的刚刚一直想牵的孟鹤堂的手指,眼睛里虽写满了贪恋,但还是克制地想抽出手来。只是孟鹤堂看着瘦,力气却不小,没抽出手的少年便顺势鼓足勇气偷偷反牵住了他。
“身手这么好,确实饿不死。”孟鹤堂回想起那些人的体型和身手,又看了看周航单薄的身子骨,感叹着以周航的身手应该无论在什么世道都能活下去。
可自己却在门口捡到了只剩一口气的他。
想到这里孟鹤堂不禁收紧了手,吓得周航以为自己偷牵的行迹败露了,正要缩回来的时候听到眼前人焦急的声音“所以,当时你其实是自己不想活了?”
是的,除非是周航自己不想活了,没了求生的欲望。
本来只是好奇的猜想,但小孩一直闷着不张口,便就是证实了他的想法。
叹了口起将身子往前凑了凑,孟鹤堂轻轻开口“航航,无论这世道变成什么样,人都要好好、努力的活着,活着才能回家啊。”
周航抬眸对上孟鹤堂温润的眸子,努力想露出个笑,嗓音却染着哭腔“可我已经没有家了。”
“你有的。”孟鹤堂牵着周航的手放到自己心口“我的家就是你的家。”
一段碎碎念(与正文内容无关,可直接跳过):其实我是想直接打完的,但我嘴太碎了……所以又分成了两章(我的错但我不改【倔强】)第八章我也已经打好很多了(是的我没有存稿习惯(因为发前往往都会删了重写【善变人是我】,所以我写文一般都是看时间是否充裕,也是因为这样周更才逐渐变成了不定时更新【挠头】),但我朋友刚给我讲了他的遭遇,我要接着去嘲笑他所以没有心思接着写了(虽然他是来寻求安慰的但不耽误我笑得很开心),因为实在是太好笑了,我去细细听一下过程,有缘分的话应该会把这个安排成沙雕短打给你们一起乐呵(哈哈哈哈哈哈)。第八章过两天一定安排(小周要拜师啦!!!),就酱啦,啾咪。
最后:请!!千万!!千万!!千千万万!!!不要上升蒸煮!!!谢谢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