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台上忆吹箫(五)_左左右右_杨九郎_欣欣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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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凭借着自己曾经在针线司做过几年活,朝针线司的掌事要来了几张花样子,说是良人的女红不好,拿去学习学习。满宫里谁不知道凤凰台新晋的良人是个男子,于是掌事也没说什么,随手挑了几张不错的递给她。

待杨九郎拿到以后翻了一圈,顿时想要收拾收拾包袱,重新回到北苑去住。这些花样除了皇帝专用的图案以外,还有许多自己见都没见过的暗纹明纹,单独使用是什么规制,叠用又是什么规制,简直比那琴谱还要难学,“青梅啊…这也太多了,还不如一脖子吊死我算了……”杨九郎仰倒在软枕上,青梅忙走过去将人推起来,看着他那副蔫蔫的模样,突然就明白了当年掌事恨铁不成钢的心情。

“良人您说什么昏话呢,快点学吧,不然该绣不完了,”青梅将一块布一根针塞进杨九郎手里,其实她也觉得掌事给的样子多了些,良人连捻线都还不会呢,怎么可能学得会暗纹如何绣,“良人若是不想绣花,也可绣字,或是绣行诗句什么的。”

杨九郎听了以为会有什么好主意,结果就是绣花变成绣字,相比于绣字,那他还不如直接学绣花,“算了算了,”杨九郎摆摆手,“我还是学绣花吧,绣字我更不认识了……”

青梅闻言一愣,书架上那么多琴谱和诗集,良人也是经常会翻得,如何能说不识字呢?她也是听见过杨九郎窗下对句的。

其实对于杨九郎来说,识字算不上什么,可是他那字实在拿不出手,若是把墨水换成朱砂,他怕是比老道画的符还灵验十倍。

“头一次听见宫妃不会写字的,你也是独一份了。”

原本是睡醒午觉两个人边吃点心边聊天的时候,皇上突然悄无声息的进来了,把杨九郎和青梅都吓了一跳,尤其是前者差点一句“你怎么来了”就脱口而出了,被青梅隐晦的拽了拽衣角,这才想起来教习嬷嬷教导过的规矩,连忙盈盈的撩了衣袍伏在地上。

“问皇上安。”

这一套规矩说熟练不熟练,说生疏也不生疏,皇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杨九郎的后背,轻轻笑了一笑,扭头让周延福将人扶起来。

杨九郎看着周延福递过去的胳膊有些不知所措,这规矩是教习嬷嬷没有教到的,他也不太敢轻举妄动。皇上看着他窘迫的搓着袖口,索性笑出声来,往前走了两步,亲自将人从地上拉起来。

“你这规矩学的不错。”

此话一出,连青梅都感觉出来不对劲,跟在杨九郎身后大气不敢出一口,倒是杨九郎没明白什么意思,抬头直视着皇上,眼神中的光亮晶晶的,带着不少的欣喜。

“真的吗?”杨九郎笑嘻嘻的看着皇上,一眼就可以望进心里,那种喜悦并不是装出来,或是假意不明白,“教习嬷嬷总说我没悟性,她若是下次还这么说,我可要好好跟她辩一辩了!”

说完那小胸脯子都快挺到天上去了,张云雷心中好笑,原来十五岁的男孩儿竟是如此天真单纯,连自己暗讽他手段狐媚都听不出来,也不知道是真天真,还是道行太深。

“那你要怎么跟她辩呢?”

皇上坐到靠窗的榻上,榻上放着个小茶几,摆了几碟点心和新鲜的水果,一看就知道他已经把御膳司打点好了,不然哪儿能有湃好的冰西瓜给他端过来?不过张云雷对此并不在意,自己给他的银子就是让他四处打点所用,若是他抠抠缩缩舍不得花银子,这才是真的没悟性。

张云雷用果钗挑起一块西瓜,坐在茶几旁边好整以暇的听他说话。而杨九郎本来规矩学的就不深,刚刚又被皇上夸过一句,此时所算不上得意忘形,但也忘了拘礼,随意的往皇上对面一坐,紧跟着就要长篇大论。

青梅和周延福自然看出来了,后者略带鄙夷的看了一眼前者,青梅不敢多言,低着头略有些没脸。倒是皇上没怪罪,使了个眼神让周延福领着青梅下去。

“我就说是皇上夸我规矩学得好,这就说明我悟性还不差!”

杨九郎自顾自的说着,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皇上甚至还问了他一句“还有呢”,结果杨九郎翻来覆去只有这一句话,但就像是得了天大的依仗般。

“刚听说你不会写字?”张云雷吃掉盘子里最后一块冰西瓜,捏了一个新的话头继续和杨九郎聊下去,可是后者却不太想聊,扭扭捏捏的想逃走,“宫妃不会写字可不成,以后每逢年节都要抄经诵读的,字迹不端者是要挨板子的。”

每逢年节宫妃需要抄经诵读不假,可那也是婕妤以上品阶的宫妃才需要做的事情,更何况前朝多少宫妃都不识字,怎么就论到杨九郎这里了呢?

一听会挨打,杨九郎当时就打了个冷颤,书上的那些字他都认识,可轮到自己拿笔写,就什么都不是了。想到这,杨九郎好心情灭了一半,蔫蔫的趴在桌子上,后知后觉发现皇上已经把自己的冰西瓜都吃完了,剩下的一半好心情直接被泼灭。

“可不可以不学啊?”杨九郎试探的问了一句,“我识字的,我给大家念还不成吗?我不想学写……”

不管杨九郎央求了多少次,最后还是不情不愿的站在了桌案前。皇上先是让他自己写一个字,瞧瞧到底能难看成什么样,于是杨九郎挑了自己的名字来写,后面两个“九郎”二字还算是工整,可是“杨”字的“木易”却着实分了家。

“不许笑!”杨九郎勉强写完,扭脸看见皇上抿着嘴在笑他,顿时脸就红了,扔下笔就要走,“这已经是我写的最好看的一次了!”

瞧见小孩儿恼了,张云雷不再逗他,手把手的教他如何拿笔、腕子用力、手指灵活……再到落笔有序,是写字不是画字……

“我我我我自己写一次!”

左左右右教了一下午,杨九郎才反应过来这两个半时辰都被皇上拢在怀里,甚至有几回他的下巴就放在自己头顶上,说话也紧张的打起磕巴来了。

皇上欣欣然放手杨九郎自己去试,为他换了一张宣纸。一下午只学三个字,这样的速度似乎挺适合杨九郎,再写出来的名字便没了第一回的歪七扭八,除了笔画顺序都没错以外,甚至还意外的写出了些许笔锋。因为是张云雷教的,带了点皇上写字的神韵在里面。

“怎么样?是不是好看多了?”

杨九郎撂下笔,从桌案上揭起那张宣纸对着皇上炫耀,孩子气总能让两个人之间的生疏与规矩荡然无存,如同平民闺中书生教自己的妻子学写字一般。

“不错。”

皇上看了眼,端着茶杯轻抿,只说出不错二字。这显然并不能满足杨九郎,后者瘪了瘪嘴,将宣纸重新放回案上,自己明明很努力的学了一下午,就夸了俩字,还不如当时说的不学,不就是挨板子嘛,打死算完好了!

心中恨恨的杨九郎朝着桌子做鬼脸,被身后的皇上瞧见,心里暗笑他还是孩子脾气,一点都不稳重。

“那你想让朕夸你什么?”

皇上拉过旁边的椅子坐在上边,拽了一下杨九郎的袖子,后者没甚注意,一屁股坐在了皇上的腿上,不说是杨九郎没察觉,倒像是故意的一般。

“起码把冰西瓜吐出来吧……”

他小声的嘟囔了一句,张云雷没听清又问了一遍,听清以后看了看时辰,也该到用晚膳的时候了,便叫周延福去传膳,就说在凤凰台用,再加几个菜,低头问杨九郎想吃什么,后者想也不想的就喊出来一句:

“肘花!”




专栏头图来源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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