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文]德云社后传_董九涵_我们的日子_少帮主

第一百三十六章

“他俩要是出了什么事,杨九郎,我跟你没完!”

张云雷办事作风依旧雷厉风行,边骂着杨九郎边大步迈进正厅里,往主位上一座,指着屋外吩咐郭麒麟:“把九泰筱亭,九南九成,还有九亮,九芳,但凡能打的都给我找过来!”

郭麒麟慌忙点头应了一声,刚想转身去唤下人,突然想到什么,小心翼翼的又问他一句:“那,还通知孟哥吗?”

张云雷闻言猛地皱眉,想起刚和孟鹤堂吵过的那一架,烦躁的叹了口气:“先瞒着吧,要是让孟哥知道准得气死!”

继而又狠瞪了杨九郎一眼:“你最好现在给我祈祷他俩能平安回来,要不然我就拿你去寒光一舍换人!”

杨九郎低头撇了下嘴,没有说话,郭麒麟刚要再转身去叫人,突然一个守门弟子着急忙慌的冲进来,礼都来不及行,指着屋外道:“二爷!寒光一舍的人送来口音,说九龄九龙两位少爷被抓了,让咱们要么就去应战,要么就拿堂…”

“拿人去换是吧!”

张云雷打断他的话,也不是没料到过会是这样,顿时气得他深吸几口气,猛地一敲拐杖站起来,抬手指向郭麒麟,严声呵道:“郭麒麟!身为少帮主!不能劝阻兄弟,去佛堂罚跪!没我的命令不准起来!”

“我…”郭麒麟委屈的皱了下眉,想解释又不敢多说什么,乖乖的低头应了一声,张云雷当即又扭头狠瞪着杨九郎,朝下人吩咐道:“把杨九郎给我绑起来送去寒光一舍!”

下人们闻言一惊,慌忙看了杨九郎一眼,却是谁都不敢上手,张云雷见状,又是瞪了他们一眼:“还不动手!”

若说放在郭麒麟身上,权力威慑是没有武力威慑好使,可若是换到了张云雷身上,这权力威慑可比啥玩意儿都好使,下人们深吸一口气做好准备,齐齐上前去抓杨九郎,杨九郎见情况不妙,想都没想,当即转身推开他们,朝着院门撒腿就跑!

“你给我站住!”张云雷一惊,慌忙拄着拐杖用他最快的速度追上去,今天是铁了心了一定要用杨九郎把九龄大楠给换回来,让他通的篓子自己去填!

短短一个下午,德云社里便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各院弟子下人们都听说了,听说杨九郎闯了好大的祸,张云雷发了好大的火,一脸凶神恶煞的追着杨九郎跑回了东一院,院门一关没了动静,大家虽是担心杨九郎,却是谁也不敢上去劝架,一到这种时候,唯独敢去劝架也就孟鹤堂一个,可他至今却还被蒙在鼓里。

自和张云雷吵完架,离了正厅后,孟鹤堂就回了他的西一院,往桌旁一坐,气呼呼的翻开账簿,一目十行的看,说是在查账,满脑子都是方才吵架的内容。

他这一看就直接看到了现在,周九良把从他那偷回来的《西厢记》都看完了,伸了个懒腰,这才想起来先生还生着气,扭头淡淡的道:“你要实在气不过,再去和师哥好好谈谈。”

“我还能怎么谈?”孟鹤堂闻言当即合上账簿,好像早就在等他问这一句似的,极其无奈的叹了口气:“你也看到了,辫儿与我就不可能站在同一条线上,无论我怎么说,他都不会听。”

“很正常啊。”周九良慢慢悠悠的挑了下眉,依旧淡定的道:“师哥有多重视德云社你不是不知道,换了谁能豁得出去拿最重要的东西冒险,你不也是因为担心兄弟,才会管这闲事吗?”

“闲事?”他这俩字和张云雷那俩“把柄”同样像刀一样扎进孟鹤堂心里,当即扭头不可思议的看他,皱眉又问一遍:“你觉得这是闲事?”

又被他逮到字眼小题大做了,周九良叹了口气,懒得再遮着说话,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对你来说可不就是闲事吗?你只是一个帐房先生,管理好账簿便好,非要趟这趟浑水,难道不是多管闲事?”

孟鹤堂闻言当即就急了:“可德云社的事,兄弟的事,我怎能忍心坐视!”

见他快要发火了,周九良却丝毫不慌,半睁着眼看他,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德云社有大林,还有师哥,一个少帮主,一个代理帮主,他们都是没用的吗?”

孟鹤堂有些无言以对了,深吸一口气,强忍下怒火,皱眉看他:“九良,你是想和我吵架吗?”

“我只是在阐述事实。”周九良微微皱了皱眉,很是认真的说道。

孟鹤堂烦躁的叹了口气,背过身去和他理论:“可你也清楚,大林除了是我们的兄弟,还是少帮主,以他这身份在兄弟和德云社之间根本做不来主,而辫儿他你更加清楚,他心里只有德云社,为了德云社可以舍弃一切,如果再遇到当年陈文兴挟持九郎那情况,他一定会舍弃兄弟!如此这般,我能不管吗!”

“一心为德云社有错吗?”周九良突然问他。

孟鹤堂回头看他,愣了片刻,不情不愿的冷声回道:“自然没错!”

“那想守护兄弟有错吗?”周九良又问。

“也没错。”孟鹤堂说着,又皱紧眉头苦恼道:“可两者根本无法兼得啊!”

话至此处,一切都很明白了,周九良低头笑笑,慢慢悠悠的翻过一个茶杯,拿起茶壶给他倒了被茶,最后问他一句。

“既然两者无法兼得,也都没错,你又怎么能去怪他一意孤行?”

“我…”孟鹤堂被噎得无话可说,瞬间便消了气,重新坐了回去,慢慢低下了头。

周九良见他这是想明白了,又是摇头笑笑,把茶杯递给他,有些无奈的道:“你怪他们不能和你统一战线,他们也同样如此怪你,你们两个啊,若不是多年挚友,方才早就打起来了。”

“难道真的就没有两全的办法吗?”孟鹤堂接过他递来的茶杯,紧紧的攥在手里。

周九良闻言突然想起来什么,微微皱了皱眉:“或许有。”

“什么?”孟鹤堂当即抬头看他,眼睛里顿时有了光!

周九良垂了下眼眸,本不愿和他说这件事,但事到如今说与不说也无所谓了,反正都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九郎曾经说过,他有一个谁都不会同意的办法,我猜以他的性子,怕是想要单独闯进寒光一舍,先擒贼王!”

孟鹤堂一惊,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在第三个敌人现身之前,独闯进寒光一舍,先擒贼王,既能救出兄弟,又可以避免打起来的损失,防止第三个敌人现身时,德云社无兵力应付。”周九良说着,叹了口气继续道:“或许他早就想这么做了,只不过顾及着二爷和你的意见,所以才搁置了下来,如今你二人吵过这一架后,为了能帮你们找到两全之法,他怕是要行动了。”

孟鹤堂很快便接受了这件事,毕竟其实他心底里也有着一个谁都不会同意的办法,只不过他的办法还不到动手的时候,孟鹤堂深吸一口气,扭头问他:“你觉得九郎的办法如何?”

“不如何。”周九良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冷声又道:“寒光一舍之所以如今都不敢进攻德云社,无非就是有他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疯子坐镇,他若一走,寒光一舍必定素无忌惮的前来进攻,倘若他还没能擒下贼王,我们倒是先被擒了,岂不是偷鸡不成倒蚀把米。”

孟鹤堂并没有认真思考他的话,而是一直皱眉看他,他早就知道其实九良什么都清楚,也肯定有办法,只不过他总是不说,以往孟鹤堂不愿逼他,可事到如今是真的没办法了,孟鹤堂突然握住他的手,哀求般的看他,都快要哭出来了。

“九良,都已经到了现在,你还是不肯帮我想想办法吗?”

若说周九良唯一的弱点,那就是看不了先生的眼泪,即便是他再不想管这闲事,也只好妥协道:“我说出了办法,你们就真的会听吗?”

孟鹤堂闻言慌忙擦掉眼泪,晃着他的手催他:“你先说啊。”

周九良无奈的叹了口气,晃了下手示意他松开自己,继而食指轻点他杯里的茶水,在桌面上划出来一个字,孟鹤堂慌忙低头看去,一时不解的紧皱起眉头。

“弃?”

周九良点点头,深吸一口气,不紧不慢的和他解释道:“我们的日子究竟从何时开始乱套的呢?”

“就是从师父离家,李存仁进京,寒光一舍出现开始。”

“那这三件事,又是如何先后开始的?”

“是寒光一舍出现,师父离家,李存仁进京。”

“假设他们中存在因果关系,那又是什么?”

“是,寒光一舍的出现,致使师父离家,然后李存仁才敢进京。”

“这三者总结来说,不过就是一件事。”

“江湖第一。”

孟鹤堂听着他的话,当即恍然大悟的瞪大了眼睛,慌忙扭头看他,示意他继续说,周九良看他这着急赐教的样子,偷偷扬了下嘴角,继续说道。

“可江湖第一的斗争又是如何开始的呢?”

“不是参与者挑起来的,就是未参与者挑起来的。”

“如果是参与者挑起来的,要么他已经败了,要么他还幸存着。”

“如果他已经败了,那剩下的敌人就都只是一个目的,为了拿到江湖第一,那解决办法就是德云社退出,把江湖第一让给他们,可你们会愿意吗?”

周九良挑眉问他,不等他回答,继续说道:“如果始作俑者他还没幸存着,那目的无非还是为了拿到江湖第一,解决办法还是我们退出,把江湖第一让给他们,可你们会愿意吗?”

他这两问,问得孟鹤堂无言以对,慢慢低下头去,九良说的的确是最简单的办法,可却又是最难的办法。

“争来争去,无非就是这一个原因,不过一个虚名,让给他们又如何,名利看得这么重,到头来无非自讨苦吃。”周九良轻笑着道,早就猜到了他会是这个反应,故作无奈的叹了口气,慢慢拿过他面前的茶杯,把那已经被手指污浊过的,不能再喝的茶水往地上一撒。

“第一杯茶固然清香,可不能入口,直接舍掉就是了,非要勉强自己喝下,闹肚子了又能去怪谁?”

“舍掉这杯茶,还能再倒一杯,不舍这杯茶,眼巴巴的看着也没用不是?”

周九良说着,已经重新倒了一杯,慢慢送到唇边,先嗅一缕香味,再轻抿一口,继续说道。

“说什么人家争名利,野心盛,贪念强,又说什么自己不在乎第一,不过不肯认输而已,到底也不过就是为给贪念找到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不羡黄金罍,不羡白玉杯,不羡朝入省,不羡暮登台。”

“贪财,贪权,贪欲,贪利,人性总结一个字,无非就是贪。”

“只要舍弃拿不到的,就不会失去舍不得的,你们要真的不在乎江湖第一,那直接认输,直接投降,要嫌这俩词不好听,大不了说成退出,这样德云社和兄弟们都能保住,不就是你们想要的两全之法吗?”

孟鹤堂静静的看着他出神,又一次没认真听他说话,待他说完,沉默了许久才轻唤他一声:“九良…”

“怎么?”周九良扭头问他。

孟鹤堂微微皱眉,担心的道:“我真害怕有一天你会出家。”

周九良愣了一下,忍不住低头笑笑,继而慢慢抬手覆上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轻笑着道:“我当然也有贪念,可贪得只是你,自得到你后,固然知足常乐,再无所求。”

孟鹤堂回过神来,心底松了口气,这才开始思考他方才的话,轻轻摇了摇头:“其实若把这名号让给他们就能平复战争,我自然愿意,可是人都有野心,德云社这么多人,实在难以服众。”

“对啊,所以我的办法说了又有什么用?”周九良无奈的挑了下眉,继而叹了口气,突然很是苦恼的样子又皱了皱眉:“不过,如果是为参与者挑起来的,那可就麻烦了。”

“为什么?”孟鹤堂慌忙问道。

“未参与者必定不是为了江湖第一,那他为何还要挑起这个战争?”周九良说着,轻轻摇了摇头:“这一点我暂时想不明白,但可以猜测到些许。”

“什么?”孟鹤堂皱眉又问。

周九良深吸一口气,看着屋外已经黑透的天,很是罕见的紧皱起眉头。

“更大的阴谋,恐怕不仅局限于江湖。”

“孟哥!”

孟鹤堂刚想问清楚,突然屋外传来一声呼喊,懂九涵着急忙慌的跑进屋里,二话不说,拽起他就要往外走。

“九涵?你先等等!”孟鹤堂拽了下他的胳膊,见他这么着急,当即皱眉问道:“是不是辫儿出事了?”

董九涵喘了口气,又拽了他一把,急道:“是啊,他和九郎哥他俩打起来了!你快去看看吧!”

“好端端他俩怎么又打起来了?”事发突然,孟鹤堂一时有些奇怪,心里又还记着方才和张云雷吵得那一架,这会子害怕尴尬,还有点不想去见他。

董九涵并不知道他俩吵过架,见他不愿走,只好先和他解释:“听大林说,下午时你二人走后,辫儿哥也走了,然后九郎和大林,他们偷偷去找了九龄九龙,告诉了他俩九熙九华被抓的事,王九龙一气之下去找了寒光一舍,九龄随后也跟了过去,结果俩人都被抓了!”

“什么!”孟鹤堂当即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九龄九龙被抓了!”

董九涵点了点头,慌忙继续说道:“因为这事,辫儿哥发了好大的火,狠狠的骂了他们一顿,大林现在还在佛堂跪着!”

跪着!不再是罚举花瓶,而是跪着,可见辫儿这次真的生气了,孟鹤堂也有些苦恼的皱了皱眉。

董九涵又喘了几口气,总算全缓过来了,拽了拽他的胳膊又道:“然后,然后辫儿哥就非要绑了九郎哥,拿他去寒光一舍把九龄九龙换回来,九郎哥就跑了,辫儿哥就追,最后俩人都回了屋,我本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可他们突然又吵起来了!屋里的东西都摔碎了!”

“这…”孟鹤堂更加不敢相信了:“怎么会这样?这么多年来九郎闯过那么多祸,从来也没闹到这么难看啊!”

“我也不知道啊,好像是因为九郎哥一直想办法哄辫儿哥开心,把辫儿哥惹烦了,俩人就吵起来了。”董九涵也搞不清楚具体情况,只是急得他一个劲儿往外拽孟鹤堂:“孟哥,你是知道辫儿哥的性子的,有那么些小脾气,换作平时,九郎哥都是惯着他的,可辫儿哥一气之下,把茶杯丢到了九郎哥头上,九郎哥再也忍不了了,俩人就都开始嚷嚷起来了,都快打起来了!你快去看看吧!”

把茶杯丢到了九郎头上?若真是这样倒还可信一些,毕竟再好脾气的人也受不了被这样对待,可九郎那事也干得实在不对,不管怎么说,孟鹤堂终于信了九涵的话,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慌忙扭头朝九良招了招手,继而推了下九涵催促道。

“快,快带我去看看!”



上一篇:我的钢琴家 (张云雷x你)_德云女孩_辫儿哥哥_张云雷

下一篇:【张云雷】大风起兮云飞扬(十五)_神的男人_几十万年_不辞辛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