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堂】切糕蘸白糖8_郭德纲_一条要_孟鹤堂

阅前须知:1、本文为圈地自萌产品,请不要上升蒸煮。

2、小学生文笔,不喜勿喷(理性意见可)。

3、第二条记不住就算了,但第一条要牢记。


郭德纲托着腮坐在屋前的台阶上看着夜空发呆,身边放着一碗早就凉透的药。

于谦不声不响地站在郭德纲身后顺着他的视线往上瞧,眯着眼睛数了半天才找到零星的几颗星,只好下了两层台阶站在郭德纲面前问他“郭班主是在这儿琢磨戏呢?”

又伸手摸了摸放在郭德纲手边的药碗“得多投入啊?药都耽误凉了,我看你是不想让我那干儿子好啊?”

说罢端起药碗转身往灶房的方向走。郭德纲回头看了看屋子,发现里面的人还是没有要出来的迹象,只好起身跟上于谦。

“我那干儿子为了帮你立足,这次可连自己都豁出去了。”于谦掀开炉子上还煨着的药罐盖子,里面还剩了点冒着热气的药,眼瞅着量也不够,只好取下药罐坐上一壶热水。

“他那是为了我吗?他是为了他自己。”郭德纲伸手取了放在一旁的蒲扇,顺势便要坐下生火。

于谦听了这话却瞪起了眼,夺过他手中的蒲扇就把他赶到一边“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啊。”

屁股还没沾到凳子上的郭德纲被推得一趔趄,好不容易稳住身形才顾得上去看坐在火炉前、把火炉当仇人一样扇得呼呼作响的于谦,只好认命地劝着“我知道,我知道。我哪能真不知道小孟挨这顿打的心思?不都和他们谈好了吗?”

“那你还在外面瞎晃荡什么?”于谦放缓了手下的动作,抬头看了眼郭德纲。

“我这不是……看那个孩子在吗?”郭德纲不自在地撇了撇嘴,见炉子上的水烧的差不多了便赶着将木盆先放到于谦跟前。

“行啦,你也看到那几个的伤了,八成就是这小子干的,这么好的苗子你舍得不收?”于谦将热水倒进盆里,又小心地将那碗凉了的药放到水里温着“那时候你顾着事儿不肯收,现在还有什么可顾虑的。”

“也不是不肯收,只是这孩子……”郭德纲犹犹豫豫地也说不出个名堂,于谦一看就知道这老小子肯定是觉得自己之前那么强硬地说过不收人家当徒弟,现下拉不下脸去反悔。想到躺在床上受苦的干儿子,于谦觉得自己得帮他一把。

“嘿,你不收我可就收了,好像就你能收徒弟似的。”于谦没和老伙计客气,哼了一声将热好的药碗放到一边,作势就要走。

果然激得郭德纲端了药碗就往出跑“你想得美!”

于谦在后面看郭德纲小心护着碗又着急进屋的身影,笑着摇头拿过蒲扇继续扇炉子。

这师徒俩,真是师承嘴硬。

“师父!”孟鹤堂原和周航正说着话,见郭德纲进来了便急着起身要迎一下,哪知被子刚掀开就被两双手一起按下了。

郭德纲和周航的手双双压在被子上,倒叫孟鹤堂有些尴尬。

周航也没抬头看郭德纲,只是细细地把孟鹤堂的被子盖好,然后就默默地站到一边,给郭德纲腾出位置来。

郭德纲见他这副做派倒挺满意,也没坐下,只是点了点头把药碗递给孟鹤堂“受不少罪吧?快把药喝了。”

孟鹤堂双手接过药碗笑得灿烂“没事儿。师父,咱们这下是真的在平城立住了。”

孟鹤堂脸上是扯着笑的,郭德纲却看得心疼,犹豫了半天还是将手放在他的发顶拍了拍,无奈地叹“你啊。”

孟鹤堂喝药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把脸藏在碗后组织了半天语言,想了几套说辞却都被自己推翻了,放下碗的时候脑袋里还是跟浆糊一样乱糟糟的。

郭德纲早就看到他那双乱转的眼睛,想着他要开口自己便顺水推舟地应了。结果等了半天还是没等到他说话,却让自己起了逗弄他的心思“有什么想要的吗?师父满足你一个愿望。”

孟鹤堂一听这话眼睛果然亮了,本想推脱两句但又怕真的推脱掉了,便干脆利落地开了口“师父,徒弟确实想讨个赏。”

郭德纲点了点头,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该赏,烧饼他们说你喜欢城西卖切糕的小丫头,回头我去城西的切糕铺子给你提亲去。”

孟鹤堂没想到郭德纲想的和自己要说的完全不一样,满腹的草稿被打乱,只能仓皇地摆手拒绝“不不不,不是的师父。”

郭德纲看了眼立在一旁神色都没变的周航,故意伸手拍了拍孟鹤堂的肩膀“别害羞,师父都明白,一定把这事儿给你办得风风光光的。”

孟鹤堂有些无奈,师父这逗弄人的样子也太明显了,只好放弃想好的那些理由直接切入正题,指着周航说道“师父,您明明知道我说的是他。”

“哟,娶他可有点难。”郭德纲将手套进袖子里,做出一副为难模样。

“师父您说什么呢!”孟鹤堂彻底烧红了一张脸去瞧周航,看到那孩子面上还是如常才稍稍放心了些,正了脸色恳切地开口“徒弟是想请您收他为徒。”

郭德纲挑着眉毛回他“你让我收我就收啊?”

这句话把孟鹤堂惹急了,倏地起身扯动了后背,疼得直冒冷汗“师父!我……”

郭德纲却摆手示意他赶紧躺下,清了清嗓子决定不再逗弄他,而是带着笑意去看周航“你也不问问人家愿不愿意。”

从郭德纲说要给孟鹤堂提亲开始就愣在那里的周航见孟鹤堂身上犯了疼,才醒过神来慌里慌张地去扶他,根本没听郭德纲说了什么。直到被孟鹤堂拉了手,听他焦急地问了句“说话呀,师父问你愿不愿意呢。”才在满脑子都是孟鹤堂说的“愿不愿意”的状态下点着头回答了愿意。

时间紧促,拜师礼被匆匆地定在了大年三十。周航说这样也好,辞旧迎新嘛。

“凡入我门者,我均给重赐了名。”郭德纲看着跪在地上奉茶的周航“凡事不必做到最好,有良已很难得。我赐你良字,愿你始终保持这份良善。从今以后你就叫周九良。”

“谢师父。”周九良跪在郭德纲面前重重地磕了下头,得了郭德纲应承后又转头给于谦敬上了茶才站起身来。

后面等着的师兄弟早就等不及地上前,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住周九良,年龄最小的扯着嗓子激动地喊自己终于不是老幺了,年龄大些的勾着周九良的脖子亲昵地揉乱他的发顶,告诉他以后什么事儿都有师兄们罩着他,让他不必担心。

孟鹤堂站在外面,笑着看周九良被围在中央羞涩腼腆地一声一声地认师兄,看他乖顺的头发被各个师兄揉成一团卷毛,又看他挣扎着从里面挤出来,不好意思地拨弄着头发站定在自己面前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甜甜地唤了自己一声“师哥”,原本有些空落落的心才终于像被填满了一样充实起来。

孟鹤堂伸手把周九良没理好的头发顺好,又将一直背在身后的另一只手伸了出来,白嫩的掌心躺着那块碎玉。原本灰败的细线被换成了崭新的红绳才挂回到周九良的脖子上。周九良小心地把它收到衣服里贴着心脏放好,抬头看向孟鹤堂的眼睛亮得像盛了璀璨的星光。

“走,师哥带你吃好吃的去。”

两个少年拉着手往外跑去,烧饼在后面大呼小叫地骂孟鹤堂没义气,去吃好吃的也不想着把大家都带着。孟鹤堂跑出去老远,回头看了眼越来越小的院落,只能让风把他扬着畅快的声音送到屋里“回来给你带!”

郭德纲和于谦捧着热茶对视一眼也跟着呵呵的乐,又忙不迭地指挥徒弟们赶紧收拾好屋子准备过年。

两个人跑累了就站在街道上叉着腰喘粗气,呼出的气喷洒在外成了薄薄的雾气,一个人的未散,另一个人的便接上了,两团雾气在空气中相拥相缠。周九良就抬头去瞧雾气后面孟鹤堂红扑扑的脸,孟鹤堂就低头看雾气后面周九良像盛了星光的眼。

看着看着孟鹤堂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周九良也笑作一团,来来往往的人好奇地打量着这两个站在路中央傻笑的少年,被人看得不好意思,孟鹤堂拉着周九良又跑出去好远。

跑不动了,孟鹤堂就拉着周九良的手慢慢往前走。周九良跟在孟鹤堂身后看两人紧紧相扣的手,觉得此刻如果下了雪,就美好得更不真实了。


像是真的听到了他的许愿,不多时周九良的手背一凉,竟真的是一片晶莹的雪花。

“航航,下雪了!”孟鹤堂伸出手去接落下的雪花,周九良看他笑得弯弯的眉眼,这是他认识孟鹤堂以来对方笑得最开心的一次。场景美好的不真实,但此刻站在他面前的孟鹤堂却最真实。


正巧到了城西,孟鹤堂看到不远处的摊子松了周九良的手,嘱咐他在原地等着别动就向那摊子跑了去,周九良将手举了起来,手上还带着孟鹤堂的温度,有雪花落下懒懒地去舔舐他的指尖,想带走他手上的温度,周九良就把雪花拂开,把温暖藏到袖子里。

旁边的摊子招呼着周九良问他要不要买个面人,他就偏过头去瞧那师傅精巧的手和手下小巧的面人。

师哥的眼睛要更大些。

师哥的鼻梁要更翘些。

师哥的嘴唇要更薄些。

看的是面人,想的却是师哥。

想到以后都能和孟鹤堂在一起学艺,周九良还是忍不住低头偷偷的笑,不禁又在心里悄悄地喊了声“师哥。”

像是能听到他的呼喊,孟鹤堂离了老远就隔着鼎沸的人群喊他。

“九良!”

周九良听到喊声回头,漫天大雪里,孟鹤堂捧着切糕向他跑来,纷纷扬扬的雪花落在他的发顶、肩头,浸入棉衣留下一片湿濡的痕迹,他却笑得温暖和煦。

“给!新年快乐。”孟鹤堂吹了吹切糕上的热气,小心地递到周九良面前“小心烫。”

周九良小小地咬了一口,蘸了白糖的切糕软糯香甜,甜意在唇腔里弥漫开来。伸手接过切糕,掰开一大半递给孟鹤堂,周九良看着那人澄澈的瞳孔笑眯了眼。

“新年快乐,师哥。”

未来的每一年,你都要快乐。

一段碎碎念(与正文内容无关,可直接跳过):写了八章可算是把小周写进师门了……按这个速度来看2022年前我都不知道《切糕蘸白糖》能不能完结(虽然结局我已经想好了),我努力吧,尽量对得起大家的喜爱。

另:正月里拜年也算拜年吧……给大家拜个晚年(或者拜个2022年的早年也成),大家都要顺顺利利的啊!爱你们,啾咪。

最后:请!!千万!!千万!!千千万万!!!不要上升蒸煮!!!谢谢各位!!!!!


上一篇:『张浩森×你』我真的很爱你_白日做梦_睡前故事_不知道

下一篇:燕栖梁(尚九熙)三十三_尚九熙_镜中人_随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