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文]德云社后传_隔三岔五_木板床_德云社

第一百三十八章

牢头带着他七八个手下,押着那三人去厕所了,仅留下一人在这看守着,不过深更半夜的那人也趴桌子上睡着了,牢里现在寂静的很,王九龙低着头半坐半躺的靠在木板床的床头,而张九龄则坐在不远处的桌旁,静静的看着他,许久才开口问了一句。

“王九龙,你还喜欢我吗?”

“我…”王九龙立刻抬头要说喜欢,可一对上九龄的视线,顿时又慌乱的低下了头:“不敢…”

不敢?这算是什么回答?

这小子好歹也有一米九的个子,长得也够精神,平时在家跟九郎大林闹起来谁也不肯让谁的时候可是威风的很,现在却露出这可怜巴巴的胆怯模样,实在是有点好笑。

张九龄也忍不住笑了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放柔语气又问他:“不敢是什么意思?”

“我怕你不让。”王九龙偷偷抬眼看他,话说的尤其小声,张九龄没有听见,微微侧耳问他:“什么?”

王九龙咬了下嘴唇,眼眶有些发酸,声音也开始颤抖:“不敢喜欢,怕你不让。”

这下听清楚了,张九龄微微垂了下眼眸,沉默了些许,再抬起头时,很是认真的又问他:“兄弟,咱俩几年了?”

“十几年了。”王九龙依旧声音极小,回答的却很迅速,好像是很想和他说话,又怕自己说错了什么会惹他不高兴,所以只好他问什么就答什么。

“是啊,一晃都十几年了。”张九龄点了下头,回忆着这些年来他们的点点滴滴,深吸了一口气:“在我的记忆里,我们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过,即便是每次吵架,冷战,都从来没有像这样尴尬过。”

王九龙听着他的话,又是羞愧的把头低得更低,小声喃喃了一句:“对不起…”

张九龄看他一眼,低头笑笑,也没理会他的道歉,继续回忆着又道:“你还记不记得那年九郎去抢我的南一院,然后你不服气去帮我打架,后来请我跟你一起住进四院里,那天晚上,我们并肩躺在一张床上,像是两个小孩儿一样有说不完的话,聊到天亮才熬不住睡着。”

听着他的话,王九龙也回想起来那时候的事,不禁慢慢扬起嘴角,可笑着笑着却是又忍不住哭了出来,遥想当初说不完的话,再到如今的无话可说,都是因为他做错了事。

张九龄慢慢起身走到他床边,在床沿坐下,看了一眼他胸口渗着血的纱布,微微皱了皱眉:“我们之间十几年的情谊,一起练功,一起长大,后来一起出任务,我不记得你救过我多少次命,也不记得你为我挡过多少次刀,多少个枪子,不管以前或是现在,不管你那么保护我是出于什么原因,我一直都相信你对我的情意不假,也正因如此,我始终无法狠下心与你决裂。”

“咱们这样的搭档之间,谁没为谁挡过枪,挨过刀,你也救过我的命,所以你其实不必因为这个为难自己继续跟我在一起…”王九龙红着眼眶,头越来越低,声音也越来越小,甚至已经开始抽泣颤抖:“如果你真的,真的不想再继续下去,你可以跟我说,我…我不会纠缠你…”

那件事发生过,都不知道是第几次看到他哭成这样了,张九龄又是笑了一声,朝他伸出手:“以前的事我忘不掉,不过也不会再跟你计较,但你要记着,你欠我一次。”

王九龙闻言心头一紧,怔愣的抬头看他,眼眶里瞬间蓄满了泪水,不受控制的涌出眼眶,毫不顾忌胸口的伤,虔诚般伸出颤抖的双手,紧紧握住他的手,慢慢低下头,抵在额前,泪水一滴接着一滴落下。

他知道自己这一辈子都将在赎罪中度过,可他仍然感谢上苍,能给他这个赎罪的机会。

曾经看过哥哥们的爱情,他从未想过自己以后会成为其中的哪一个,现在再看,或许会和九郎有些仿像,他今后将只为九龄一人而活。

此时的牢房外,牢头已经打了不知道第几个哈欠了,困倦的半睁着眼,冷冷的看着面前谎称上厕所实则是在扒墙角偷听的三人,挑了下眉道:“你们德云社搭档之间的关系还挺复杂的啊?”

“这算什么,更复杂的你还没见过呢。”尚九熙居然得意的笑了一声,双眼依旧紧盯着张九龄王九龙的牢房。

牢头烦躁的叹了口气,困到要死,再也跟他们耗不起了,没好气推了他们一把:“赶紧都滚进去!再这样以后厕所都不让你们上!”

仨人闻言微微皱眉看他,虽然很想再多给那小哥俩点时间,可毕竟身为俘虏不得不听从人家的命令,脑袋后边可都还举着七八柄枪呢,好在那俩人也谈完了和好了,三人便也没再反抗,乖乖的被押回牢房。

与此同时的德云社里,杨九郎走后,张云雷便把自己关到了屋里,谁也不肯见,众人再想劝他也只能作罢。

郭麒麟听话的去佛堂罚跪了,孟鹤堂叮嘱了九涵好好看着张云雷,继而也回到了自己的西一院,方才那一摔看着倒是不要紧,可却让他不小心闪了腰,这会儿越来越痛,连路都快走不了了。

让九良搀着半走半蹭的回了屋里,往床上一趴,孟鹤堂长出了一口气:“总算活过来了!”

周九良看他这样又是心疼又是好笑,投了条冷毛巾给他敷到腰上,继而转身从柜子里拿来药箱,边找着为他常备的膏药边说他。

“先生,就您这腰如今还抵不过门口扫地的大爷,以后再有这种容易被误伤的打架场面,您就别上赶着去劝了。”

“看你说的,那都吵成那样了,我能不去劝劝吗?”孟鹤堂扭头看他一眼,一个动不对了,又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那你就尽量躲着点杨九郎吧,他可是天天都盼着能逮到机会推你一把绊你一脚的。”

周九良说着翻出了膏药,孟鹤堂这也差不多冷敷了一刻钟了,把冷毛巾取下来,把膏药给他贴上,又拿了瓶药递给他:“喝点止痛药吧。”

“一会再喝吧。”孟鹤堂接过药瓶放到床头,满脑子都在回想方才的事,微微皱眉问他:“九良,你说他们是不是真的?”

“我不知道。”周九良语气平淡,却说的实话,他确实是看不出张云雷和杨九郎那一架吵的是真是假。

连九良都看不透,孟鹤堂一时也有些信了那是真的,可又琢磨片刻,还是怀疑的自言自语道:“九郎,应该不会吧。”

“为什么不会?”周九良问他,淡淡的又道:“保不齐他是真的受够了,忍不了了。”

“不,我还是不相信。”孟鹤堂当即摇了摇头,皱眉和他解释道:“你看这么多年来,辫儿隔三岔五就要冲他发顿脾气,什么茶杯丢头上就忍不住这太牵强了,当初他们没在一起时,辫儿甚至朝他开过枪,也不是没赶过他,他俩在一起后,辫儿也没给过他多少次好脸色,还是一有脾气就撒在他身上,即便当着大家的面,也从没给过他面子,动不动就是一烟杆挥…”

孟鹤堂说着还学了一下张云雷怎么挥烟杆,话至此处突然反应过来什么,孟鹤堂慢慢闭上嘴巴,扭头看向九良,有些尴尬的眨巴了两下眼睛,周九良见状朝他笑着挑了下眉:“你也觉得这不能忍了吧。”

孟鹤堂深吸了一口气,点了下头承认道:“好吧,辫儿有时候是太任性了,九郎忍不了也是人之常情。”

他倒是改口挺快,周九良忍不住低头又笑了一声,继而深吸一口气,又回到了那副故作高深的模样:“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最好还是信他们是真的吧。”

“我信不信先放一边,我就怕别人会信。”孟鹤堂说着,担心的又紧皱起眉头:“九郎混黑这么多年,仇人不计其数,以前有他父亲,后来有德云社,再落魄时也还有九门弟兄,如今他身无分文,又被逐出德云社,势单力薄的,那些仇人若是知道不会放过他的。”

周九良摇了摇头:“我倒觉得你口中所谓那些撑腰的,在他身上不过只是拖累,孤身一人的时候,他可就真的无懈可击了。”

孟鹤堂听着他的话,也认同的点了点头,可很快又担心的紧皱起眉头,杨九郎这个仿佛魔鬼一样的存在总让他感到不安,他在德云社的时候,要担心他会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害大家送命,如今他不在德云社了,又要害怕如果有一天,他也与德云社为敌该怎么办?

杨九郎和张云雷在众目睽睽之下大吵了一架,又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了德云社,这消息如同瘟疫一般,一传十十传百,还未天亮便已经传到了寒光一舍的耳朵里,也传到了李存仁的耳朵里。

李存仁听完线人汇报后,极为意外的瞪大了眼睛,稍稍愣了一下,继而肯定的道:“这不可能!”

“千真万确,小的亲眼看着他走出了德云社大门!”那线人比他还要肯定的回答。

李存仁霎时紧皱起眉头,这一变故是他从未料到过的,一时也不免有些慌乱,琢磨了好一会儿,突然又激动的笑了出来:“这也太他妈好玩了!”

段育文是习惯了他这副样子,反应很是平淡,甚至可以说半点反应都没有,而陶阳虽住了些日子,却还是有些意外,不禁挑眉看他一眼:“你就这态度?”

“不然呢?”李存仁扭头朝他笑笑,倒是很相信他,也没对他隐瞒,深吸一口气,和他解释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反正我是不相信杨九郎会这么离开,就算是真的也无所谓,他这一走,寒光一舍必定会肆无忌惮的去打德云社,保不齐他就是假装离开,打算引蛇出洞也说不定。”

“然后呢?”陶阳又问。

李存仁得意的笑笑,继续道:“然后就更简单了,德云社若是输了,寒光一舍必定不会阻挠父亲攻城,德云社若是赢了,那杨九郎这个不定因素一走,剩下的人可是太好对付了,不管是孟鹤堂要护住所有人,还是张云雷要守住德云社,只要抓住郭麒麟,他们…”

听到大林的名字,陶阳突然紧皱起眉头,猛得甩开折扇挥手朝他一掷,折扇旋转着沿弧形路线擦过李存仁的侧脸,速度之快,段育文都来不及伸手去护。

李存仁一惊,慌忙住口,那折扇扇骨边缘似刀刃一般,划断了李存仁鬓角的头发,继而原路返回又朝陶阳飞去。

陶阳伸手接下折扇,慢慢悠悠的晃动着,期间从未看他一眼,如今又好似方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李存仁怔愣了好一会儿,慢慢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鬓角,紧皱眉头看他,勉强的扬了下嘴角:“你什么意思?”

陶阳慢慢闭上眼睛,想是在强行忍下怒火,不紧不慢的开口,冷声道:“我说过,他是我的底线,别拿我的话当耳旁风!”

李存仁不禁冷笑一声:“可你该知道,即便是我不这么做,寒光一舍也会这么做。”

陶阳没有睁眼,依旧轻摇折扇,慢慢悠悠的扬起嘴角,一字一句肯定的道。

“他们不会,他们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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