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文]德云社后传_少帮主_杨九郎_杂物堆

第一百三十九章

离开德云社后,杨九郎目前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活着。

卑劣的街角,四处散发着阴森恐怖的气息,这一条街,被唤作北京城最乱的一条街,因为这是一些小混混们聚集的地方,也是那些黑货买卖交易接头的地方。

这段时间临近过年,天越来越冷,还或许是因为今晚下着些小雪的缘故,来这活动的人并不算太多,其中最深的一条小胡同里,几个看样子不太好惹的男人聚在这里,手里拿着家伙,好像是约了一场架,在这等人。

其中有一个体型健硕,光头圆脸,看样子是老大的男人坐在最中间的一堆杂物箱上,许是等的不耐烦了,看着胡同口骂道:“妈的!那杨九郎到底还来不来?”

“大哥,我看他许是是怕了,不敢来了,咱要不就回去吧。”身边一小弟讨好的笑笑,大哥瞪了那小弟一眼,知道他这是怂了想跑,懒得说话,也就没搭理他。

那小弟却依旧不肯死心,又凑近了些说话,担心的皱了皱眉:“大哥,那杨九郎虽然被逐出德云社了,可也不是个容易对付的人,听说刘一刀那帮人昨天找他的事刚被他给打了,咱要不还是回去吧。”

大哥当即瞪了他一眼,加上他实在等得不耐心烦,直接照着那小弟的肚子上狠狠的来了一脚:“他妈的!怕死你就滚蛋!早些年这杨九郎仗着背后是德云社,害老子吃了不少亏,好不容易等到他如今被赶出来!今儿必须要给他点教训!”

被踢的小弟缩在墙角,一脸痛苦的捂着肚子,不敢再说话。

就在那大哥的耐心即将消失殆尽时,一个身影突然出现挡在了胡同口,那大哥慌忙警惕的抬头看去。

杨九郎背对着月光而站,微微低着头,乌漆麻黑的也看不清表情,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还有好多刀口血迹,有些甚至还在流血,看起来大概是刚打过一架,浑身散发着血腥味和酒味,还一手拎着一个酒坛子,气场看着倒还是挺足,不过他形单影只的一个人,面对自己至少二十几个弟兄,光是气场足有个屁用!

那大哥有心想嘲讽他一番,故意夸张的打量他一眼,不屑的笑了笑:“呦,这才多久不见,九爷居然混成了这副模样,真是可怜。”

身后的兄弟们都配合的跟着一起嘲笑,可杨九郎却没有说话,只是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那大哥见他不说话,一时有些笑不出来了,狠瞪他一眼,生气的咬牙道:“老子他妈的跟你说话呢!”

杨九郎依旧一动不动,那大哥这下真的火了,又骂了一句,冲上去想要拽他的衣领,杨九郎这才动了,将一个酒坛随手放到一旁堆积的杂物上,另一只手举起酒坛喝了一口,在那大哥走到他面前的一瞬间,猛得一甩手,直接把酒坛砸到了他头上。

“大哥!”

身后小弟一惊,那大哥捂着流血的额头倒在地上,不停的惨叫,打野架的人下手就是一个直接,一个狠,直接照着玩命去打,但并不是每个人都愿意玩儿命,有几个胆子大的小弟皱眉瞪了一眼杨九郎,还是纷纷举起家伙冲了上去,但其他胆子小的就是直接给吓傻了,他们也是万万没想到这杨九郎居然刚一上来就这么狠!

杨九郎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刀都懒得去掏,直接握着酒坛瓶口,将坛身破碎的尖刃做刀,也根本没那个心情去耍什么花招,满脸透着不耐烦,来一个就干掉一个,冲着脖子,心脏,甚至太阳穴这些死穴,直接一扎一划,偶尔蹬一脚,甩一个巴掌的,很是轻松便解决了这群人。

死了一堆,趴地上起不来有一堆,这战况摆在这,也已经没人敢再冲上来了,杨九郎斜眼瞪了一眼躲在墙角那群胆小的,那群人顿时吓得浑身一个劲儿哆嗦,纷纷跪地磕头求他饶命,杨九郎不屑的笑了一声,也懒得再去为难他们,慢慢转过身,随手拿起方才放在杂物堆上的酒坛,一边喝着,一边慢慢悠悠的走出胡同。

“诶呦呦~”

一个又熟悉又欠揍的声音响起,杨九郎烦躁的深吸一口气,微微扭头看去,应虎抱着手臂靠在胡同口的墙壁上,和方才那不怕死的光头一样,夸张的打量他一眼,继而故作同情的皱了皱眉。

“听说杨九爷被张二爷逐出师门,还是净身出户,啧,怎么会落魄成这样?”

“你是想死吗?”杨九郎狠瞪他一眼,懒得理他,大步朝前走。

“别着急走啊,我是有事才来找你的。”应虎慌忙快步追上去,一转身挡在他面前,朝他抱了下拳,挑眉笑笑:“我们帮主有请,请你加入我们。”

“加入你们?”杨九郎当即冷笑一声,直接略过他朝前走:“加入你们,帮着你们去打德云社,去杀我爱的人,你觉得这可能吗?”

“谁说我们一定要杀了他?那些被捕的不都好好活着呢吗?”应虎慢慢起身,伸手拽住他的胳膊,侧头看他,很是诚恳的又道:“加入我们,我们自会给你好处,就比如等拿下德云社后,把张云雷送给你。”

杨九郎闻言皱了下眉,眼睛一直盯着前方,一抬胳膊甩开他的手,又是不屑的笑了一声:“拿下德云社,就凭你们?”

“还有你。”应虎没再拦他,慢慢扬起嘴角,满脸的自信,像是肯定了杨九郎一定会同意。

杨九郎确实是犹豫了些许,不过最后还是扭头瞪他一眼,咬牙狠道:“你做梦!”

继而也不再想跟他浪费时间,继续大步朝前走,应虎低头笑笑,也没有再追上去,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沉默了片刻,慢慢转身望向他的背影,扬声又道。

“杨九郎,为他付出这么多年,受这么多委屈,到了现在被净身出户,被逐出师门,你真的就甘心吗?”

杨九郎当即停下脚步,应虎见状笑了一声,慢慢悠悠的走到他旁边,拍了拍他的肩,朝他挑了下眉:“不用那么快决定,回去上个厕所想清楚,我会再来找你的。”

应虎说完也没等杨九郎回答,便直接略过他大步离开,招杨九郎入寒光一舍是帮主的意思,他虽然不知道帮主为什么会非要这么做,反正他是不相信杨九郎真的被逐出了师门,不过是想要将计就计,毕竟杨九郎一但离开德云社,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去进攻了!

第二天清早时分,一帮德云弟子照常护送他们的小帮主去上学堂,郭汾瑒追着他的鹞鹰在前边跑着,心里也是照常的想要甩掉他们逃学去玩,钻人群中,躲胡同里这些招数都快玩腻了,郭汾瑒急于想要找些新花样玩,左右看了看,突然瞥见明月楼今日居然没有寒光一舍的人在看守!

那些下人传闲话时他有听说过,九龄九龙两位哥哥也已经被抓进寒光一舍了,想必寒光一舍是觉得守在明月楼已经没用了,所以这才都撤退了,话说回来,如若能躲进明月楼里,那他身后这群保姆肯定都想不到,保不齐这次就能逃学成功,出去玩一天也说不定!

这样想着,郭汾瑒偷偷笑了笑,吹了声鹰哨,鹞鹰顿时乖乖的落到他肩膀上,郭汾瑒抱住鹞鹰,扭头看了一眼身后这群保姆,趁他们不注意,猛地一弯腰钻进人群里,德云弟子顿时一惊,继而很是淡定的分头去找,像是早就已经习惯了小帮主这些花样。

郭汾瑒抱着他的鹞鹰从人群里爬出来,躲到了明月楼里,偷偷扒着门缝看着那群保姆,果然他们找了一会找不到自己,顿时都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聚在一起吵了几句,又纷纷赶紧去找,其中一个还扭头看了一眼明月楼,不过最后还是没有进来看,直接转身走了。

郭汾瑒捂着嘴偷偷笑了笑,打算等他们走远了再出去,闲着没事就看了看明月楼,这里乱七八糟的,桌椅有些都坏了,有的还翻倒了,柜台上地板上落满了灰,看样子好久都没人打扫了。

“小帮主好啊。”

突然的一声从二楼传来,郭汾瑒吓了一跳,慌忙抬头看去,应虎和一群手下不紧不慢的走下楼梯,笑着走到他面前,故意逗他一样,微微抱拳作了个揖。

郭汾瑒微微斜眼看了看他身后那群手下,没人拿家伙,还一个个面带笑容,看来是不打算为难自己这个小孩子,郭汾瑒转了下眼珠,既然如此那便将计就计,立马装出一副天真可爱的样子,看着应虎笑笑:“大哥哥也是来吃饭的吗?舅舅说了,我家明月楼这段时间不能营业。”

“哦,这样啊,那真是可惜了。”应虎故作可惜的叹了口气,坐到一张桌子旁边,可怜巴巴的摇了摇头:“本来还打算尝尝明月楼大厨的手艺,这可怎么办啊?”

“那你在这等我,我去帮你问问舅舅,看什么时候可以营业。”郭汾瑒说着,慌忙转身想要趁机逃跑,一群寒光一舍的手下霎时快步挡在他面前,笑着朝他靠近,郭汾瑒警惕的看着他们,慢慢后退。

应虎自然不会打算和一个小孩子动手,依旧朝他笑着伸出手:“吃不上就先算了,过来让哥哥抱抱?”

“我才不要!”郭汾瑒故作一副耍赖的模样,像是甩掉那群保姆一样,趁那群手下不注意,猛地一弯腰钻到桌子底下,吹响脖子上挂着的鹰哨,指挥着他的鹞鹰去攻击那群寒光一舍的手下。

鹞鹰凶猛,一啄一抓的去攻击那群人,屋内霎时一片混乱,他们没人带枪,也没人带武器,只能用胳膊抵挡着进攻,纷纷跳着想去抓住那只鹞鹰!

“一个孩子都抓不住,要你们还有什么用!”

应虎瞪了那群废物一眼,猛地起身抬手,一把掐住那鹞鹰的头,直接摁到桌子上,紧接着从腰间掏出匕首,狠扎在鹞鹰头边,看着那些桌子,冷冷一笑:“小帮主,再不出来,我可就要拿它下酒了!”

郭汾瑒见状一惊,慌忙从桌子里钻出来,故作可怜的摆摆小手:“别,别吃我的鹞鹰,我出来了。”

应虎满意的点头笑笑,把鹞鹰递给身后手下,防止它再乱飞,继而拍拍衣服,重新坐回椅子上,朝郭汾瑒张开双臂,这一次用不容忍忤逆的命令语气又道:“过来让哥哥抱抱。”

看着鹞鹰被抓住,郭汾瑒自知逃不过了,只好装作一副乖宝宝的样子,走过去爬到他腿上坐好。

“真乖。”应虎笑着摸摸他的头,继而从怀里掏出一块糖递给他,很是温柔的道:“其实大哥哥并不是坏人,只是想跟你聊聊天而已。”

郭汾瑒自信他不会毒死自己,放心的接过糖,扒开包装纸就吃,继而边听他说话,边乖巧的点了点头。

“聊聊你舅舅?”应虎试探着问道,心里还是对这小鬼灵精有些提防。

郭汾瑒最拿手的绝活就是扮演天真可爱的小孩子,迫不及待的舔了舔糖果,乖乖的回答他:“九郎哥哥走后,舅舅就心情不好,总是把自己锁在屋里,安迪敲门他都不见。”

“哦,这样啊。”应虎点点头,心里对杨九郎是真的叛变这件事信了些许,继而又朝他笑笑:“听说和你舅舅关系最好的是明月楼的老板,他也没去劝劝你舅舅?”

郭汾瑒当然看得出他这是在套自己的话,也知道他在德云社周围安了很多眼线,如今套话不过是想确定一下得来的消息,也顺便测试自己是否老实,既然如此就不能撒谎了,不过假装不知道,说一些不重要的消息还是可以的,毕竟他一个小孩子,谁会指望他知道什么机密消息。

郭汾瑒依旧乖巧的摇了摇头:“孟哥摔伤了腰,都在床上躺了好几天了。”

“他还真是不小心呢。”应虎又是点点头,着眼看他一眼,一时不知道他是装傻,还是他本就一个小孩子,自己不该对他期望太高。

看他这糖吃的快差不多了,应虎想了想,笑着又问他:“那我们再聊聊,你哥哥?”

郭汾瑒闻言浑身僵了一下,应虎感觉到他这一反应,不动声色的扬了下嘴角,一字一句试探般又问:“他们都把自己关在屋里,这几天没人陪你哥哥玩了吧。

怎么着?这是要打听哥哥身边有没有人,好下手去抓是吗?

郭汾瑒微微皱眉,再抬起头时,突然很是兴奋的看着他,两只小手夸张的在空中画了个圈,天真的笑道:“你不用担心我哥哥,我哥哥他可厉害了,他会法术,他一施展法术,大家都会赶过来陪他玩。”

应虎没有听懂他的话,只当是小孩子胡乱说,故作惊喜的问他:“哇!这么厉害!他会什么法术?”

“那种法术叫,傻。”郭汾瑒扭头看向他,露出一抹天真烂漫的笑。

“傻?”应虎微微皱眉,同时感到一丝不对劲:“这有什么用?”

“当然有用,正因为他是傻瓜,所以大家都心甘情愿为他付出一切。”

话音未落,郭汾瑒突然抽出陶阳给他的那一片扇叶,直朝应虎脖颈划去,好在应虎有所防备,当即朝后一仰头,同时一把握住扇叶,扭头看他,冷冷一笑,眼神不再是之前那样看孩子一般,而是把他当作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

“早就听说德云小帮主不简单,当真是不简单?”

见他握住了扇叶,郭汾瑒微微皱眉,稍缓过神来,也不再隐藏,不甘示弱的回他一声冷笑,似是警告般,一字一句道。

“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我的哥哥。”

看着这个可怕的孩子,应虎眼神里闪过一丝稍纵即逝的惊讶,不敢再和他纠缠下去,慌忙抢过他手里的那片扇叶,起身把他放到地上,吩咐身后手下:“把他带下去。”

“你不杀我?”郭汾瑒有些意外。

应虎不再拿他当孩子,自然不也不再顾及言辞是否得当,弯腰靠近他,慢慢扬起嘴角:“我不杀你,我要杀的是你哥哥。”

“好啊!你可以试试!”郭汾瑒到底是个孩子沉不住气,瞬间被他激怒,气急败坏的喘着气,想起小阿陶给他扇叶那天的叮嘱,狠瞪应虎一眼,咬牙威胁他:“你敢动我哥哥一下,小阿陶一定不会放过你!”

不得不说这个名字的确有点威慑力,应虎也再无法冷静,当即紧皱起眉头,严声命令手下:“带下去!”

郭汾瑒被套上麻袋带了下去,手巾堵住嘴巴之前,还在不停的喊着陶阳的名字,警告他威胁他,应虎听得心烦,猛地坐回椅子上,待耳边终于清净,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好小子,有两下子,差点着了他的道!”

方才握住扇叶的手心不断的传来刺痛,应虎慢慢抬起还在发抖的那只手,看着还在不停流血的手心,回想起方才那直朝喉咙的一刀,不禁一阵后怕。

继而又扭头看向屏风后,轻轻笑了笑:“多亏你的提醒,杨九爷。”

屏风后,杨九郎合眼静坐着,听了他的话,慢慢扬起嘴角,不紧不慢的道:“知道为什么这么痛吗?”

“什么?”应虎一愣,反应过来什么,慌忙看向自己的手心和那片扇叶:“他在扇叶上涂了毒?”

“陶阳光明磊落,不屑这种伎俩,安迪一个孩子,又哪来的毒?”杨九郎笑笑,继而肯定的又道:“你舔一下试试,不是胡椒就是辣椒。”

应虎还真的去舔了下伤口,果然舌头感到一阵辛辣,顿时不可思议的看向郭汾瑒被带走的方向,笑着夸赞一句:“好狠的小子!”

杨九郎听着他的话,低头又是笑笑,继而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现在抓住了他,你已经有足够的筹码去德云社谈条件了?”

“不行,还是不行。”应虎从衣服上撕了段布条缠住手掌,依旧隔着屏风和他对话:“除非拿下郭麒麟,不然张云雷不会松嘴。”

“你敢动他,你不怕陶阳找来了?”杨九郎从屏风后拐出来,朝他挑了下眉毛。

应虎看他一眼,笑了一声:“当然怕,所以我不抓郭麒麟,抓住了你的那位张二爷,我再去和你们少帮主谈。”

杨九郎皱了皱眉,有些生气的瞪着他:“你应该知道我对他的心思,劝你别动他!”

见他这反应,应虎又信了些他是真的被赶了出来,当即笑了笑道:“放心,我不杀他,我只是想抓住他。”

说完便要起身离开,杨九郎见状慌忙问他:“你去哪?”

“回家啊。”应虎故作无辜的回头看他。

杨九郎微微挑了下眉:“不带我一起?”

应虎笑笑:“虽然你同意了加入我们,但我还不能完全信你,你先住在明月楼,带明天抓住了张云雷,我再带你回寒光一舍见兄弟们。”

说完又故意补了一句:“见你的兄弟们。”

杨九郎当即紧皱起眉头,见他不肯相信自己,强忍下怒火,扬起一抹笑:“如果只是抓,我自然不会阻拦。”

“那就期待明天你的表现吧。”

应虎挑眉笑笑,依旧一副对他不信任的样子,慢慢悠悠的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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