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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一世,或富贵潇洒,或贫穷落魄,终是百年以后尽归尘土。中有幸者,或芳名留存百世、为后人所铭记;不幸者,则埋尸腐骨于荒野、化为尘泥云烟。
曾鸿影看着那些发出细微光亮的东西,微微眯了一下眼,将新拿出来的一只男人巴掌大小的透明的琉璃罐子放在那些已经装满了的罐子旁边,然后漠然的合上了柜门。
“一生无憾、肆意尽兴也好,万事坎坷、所求不得也罢,到头来,也不过是一抔土、一滴泪而已。”曾照影拂了拂宽大的衣袖,走出暗室时念了这么一句话。
名为“落情”的客栈在朝阳升起、街道恢复热闹繁华的时间,再次敞开了它迎接新客的大门。
【九辫儿篇】怯生死,不肯忘(上)
曾鸿影近来很是喜欢往这个叫做海棠戏院的戏园子跑,有时候甚至能在这儿一盏茶几壶酒从日出待到日落。
落情客栈的掌柜和店小二瞧见曾照影拎了两壶酒踱出门去的时候,就晓得他们老板今天又要去海棠戏院听曲儿了,所以都只是淡淡的瞧了一眼,然后又开始各忙各的,已然是习惯了曾鸿影这个作风。
心安理得的把偌大的一间客栈甩手给下面的人,曾鸿影似是性质极佳的拎着他的酒,绕开了海棠戏院的前门——那儿有两个戏园子老板专门吩咐了不许曾鸿影进门的彪形大汉,从戏园子挨着的一条胡同的院墙上翻了进去。
倒也不是怕那两个守门的,曾鸿影只是觉得这么不好叫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坏了兴致。
毕竟今儿打头收尾登台的,可是曾照影近来的心头好。
张云雷头一场得用家伙事儿,戏园子里打杂的小厮已经走在他前边儿把鼓稳当的安置好。
张云雷来这个海棠戏院方才小半年,由着极佳的嗓音同长相备受喜爱,但凡戏园子门口儿的水牌子写了他的名字,场下必定座无虚席。
来听戏的人各色各样,张云雷唯独对两个人印象深刻。
一个是拢共只来了三次,每次都坐在戏台子左侧中间同一个位置,模样尚且算是清秀、眼睛极小,身上却藏着一股子执着傲气的男人。
另一个是时常穿着一身红衣,笑起来十分邪魅叫人捉摸不透,来时总自己拎着酒、被老板命人架出去过好几回,而后再来时便卧在戏台子正对面屋顶上听戏的男子。
果然,张云雷登了台下意识往对面屋顶看的时候,曾鸿影正开了酒壶斜卧着看向他,对上视线的时候,还笑着抬起酒壶示意。
张云雷没来由的对这个陌生男人有些好感,素来被众人以为冷心冷面的人今日竟有了一丝微笑,却不晓得是对谁的。
绝妙的嗓音随着鼓点一同飘进听众的耳朵里,喝茶的喝茶、痴听的痴听,园子里一时间竟然只剩下张云雷的声音。
曾鸿影整个人躺在屋顶的平梁上,似乎想起些什么来,只是闭着眼睛听曲儿,嘴角微微带着笑。
可今日的好兴致到底是被破坏了,曾鸿影一只手撑起身子,皱起眉头看向闯进戏园跑上戏台子作势要调戏张云雷的一个富家公子哥儿。
“呦,几日不见,张公子这小脸儿可是越来越水嫩了~”那身材样貌平平无奇的富家公子看着张云雷双眼冒光,伸出手去要捏张云雷的脸。
“方公子,请自重。”张云雷眯起眼睛一脸阴鹜,往后退了一步躲开那富家公子不安分的手。
“呵,还装清高?小爷这都来了七八回了,你小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啊!”那所谓的方公子顿时火大起来,他身后跟着的人竟是要强动手!
“你们做什么!”张云雷退到戏台子右侧边缘,眼看着退无可退,晓得此时谁也不会来帮忙,一双眼睛又惊又怒。
方公子站在台上,往台下有轻微言语的地方扫了一眼,原本说话的人立即安静下来,然后十分不善的开口,“给小爷将人困了带回府去!”
他那些手下得令立即向张云雷包围去,把一早准备好的绳子也拿了出来。
新坑故事,请多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