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雷】大风起兮云飞扬(廿一)_自在逍遥_平平整整_秋千架

张云雷静静的待在水神宫里养伤,手头的事都交给了天尊,由他亲自处理。风儿就日日陪着,任劳任怨的伺候,不再喝酒,也没喊着要走。

风儿正在远处的矮桌上为他烹茶,张云雷看着她一脸认真的样子,心里恍惚了。她一向是散漫的,很少这么认真的去做一件事儿。那是为了自己呀,这些日子的一桩桩一件件都是为自己做的。

无论她是否倾注于真情,但她就实实在在的在眼前。看着远处的风儿,他突然明白,为什么凡人都想要天长地久。正如他现在心中所愿,这样的日子永远才好。

“师父,喝茶。”


“我想出去走走。”

他把饮尽的茶杯递还给风儿。

风儿放下茶杯,手心向上朝他伸出了手,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扶你呀。”


张云雷把手搭在她的手上,站起身来的时候,后背撕裂的疼。不过站直了身子就好了。步子虚浮得很,慢悠悠的,风儿紧抓着他,生怕他倒了。

俩人废了好大劲儿才走到屋外的长廊底下,微风吹抚过脸颊。他深深吸了口气,在屋里闷了一个月可算是能透透气了,神识清醒了不少。风儿挥手给他变了个大树桩,扶他坐下。

“师父,我去给你摘朵花吧。”

风儿乐颠儿颠儿的跑到前殿的花圃里摘了一朵兰花。


张云雷握着手里的兰花,风儿已经坐在地上依着树桩睡着了。

也是了,她一直忙前忙后的照顾,不留神就又不知道跑到哪儿去给自己找药了。她一贯懒散,可这些日子连最爱的酒也不喝了,整日不眠不休的,是该累了。



“天都黑了,你怎么不叫我?”

风儿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你什么时候走?”

手里的兰花已经蔫儿的不能看了。

他想了好几天,不愿再忍受不知尽头的煎刑。告诉我吧,不要让我时时担心一转头,你就偷偷溜掉,就与你再也不见了。

“我什么时候说要走了?”

风儿还睡的迷糊。


“你会永远留下吗?”

太傻了,这就话简直太傻了。可就是想问,他也不明白为何自己的爱这般的自私,自私到不愿再给她自由。

“永远!我能留到永远,你也活不到永远呀。”


“留到我死。”


“你是神仙,到死也很长,就跟上清天那些老头一样,有的比我小不了多少。”


“那我争取早点儿死。”

蔫儿死的兰花抖了抖。


“你能不能不要变着法儿的逼我?”

风儿看见了他红透了的眼眶,情绪跟着烦躁起来。


张云雷没有答话,只是挣扎着要站起来。

风儿赶紧站起来扶他,把她搀回榻上躺下。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我不该逼你的,是我不好,能先别走吗?你是真的走了吗?连个告别都没有吗?

他心如死灰到天亮,风儿一个人在院里忙活到天亮。她认为自己不该跟张云雷发脾气的。看他那么喜欢那朵花,风儿撬了后殿院里的金砖,起了一左一右两个小花圃。还在人间移了一棵高大的枫树过来,重新绑了一个宽大些的秋千架。

风儿撤了隔音罩,推开寝殿的门进。

他紧张的赶紧望过去,是风儿,不是子清。幸好,是我想错了,你没走。

他越来越讨厌自己莫名其妙的患得患失。


“我想好了,等你的伤大好了,我就走。”

你不是想问我什么时候走吗?


“好,我知道了。”

他平平整整,规规矩矩的躺着。眼睛望着屋顶。

风儿出去了,他缓缓闭上眼,眼泪钻进了鬓角的青丝。良久,他忍着痛,颤巍着身子,一个人走到门口,喘着粗气,扶着门框站着。花香扑鼻而来,还有朝霞中被微风吹得哗哗作响的枫树。

树下的秋千架上,坐着一个白衣女子,随着秋千架的摆动,衣角随风舞动,头上别着一个通体透明的冰簪,腰间挂着一个酒葫芦。偶尔有枫叶滑过洁白的衣衫。

恍如初见,恍如隔世。

他想起那天在前殿枫树下初次看见她的样子。人如是,景如是,可心情已大不相同了。明明不过半年,却像过了几万年一般,漫长的透不过气来。

你没变,依旧是自在逍遥,无忧无虑。只有我无缘无故,平白为你空添了这许多的愁绪和思恋,还有一身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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