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龄/龄龙】我们且不一样_王九龙_张九龄_意难平

  曾听说龄龙很像多年前的饼四。烧饼足够理智,四哥足够听话,所以他们各自成家。九龄的理智之下透着意气风发,大楠的听话之中藏着明目张胆,所以他们的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伪现实向/ 饼四出没/ 3.5k+预警

  


  张九龄、王九龙跟烧饼师哥使了个群口,当天晚上就闹了别扭。


  张九龄面上倒是没显出什么,一个是带他长大的师哥,一个是他护惯了的师弟,哪个都说不了重话。


  “大楠,下来吃饭。”张九龄喊了两声,却没人应。


  他熬了白粥,这是从他和王九龙住在一起就有的习惯。这两年他俩有了几分名气,大多数都是攒底,再碰上晚场,下班往往就到了很晚的时候。


  每次带着满身疲倦回到家,空着肚子睡觉更不舒服,九龄就学了熬粥。暖暖一碗粥喝下去,俩人便得一夜好眠。


  最开始张九龄也是变着花样做各种粥,皮蛋瘦肉粥,香菇牛肉粥,紫薯银耳粥……后来大楠实在是心疼他本就困倦再如此操劳,于是平时就只让他做最简单的白粥。


  张九龄小心翼翼地端了一碗粥上了楼梯,还没走到主卧门口,就听到了里面传来的抽泣声。


  他站在走廊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这些年他凡事都护着大楠,也不知道是对是错。刚开始是心疼傻白甜的师弟,后来师弟不只是师弟,傻白甜却还是让人心疼的傻白甜。


  大楠秉性直率,受不得委屈,遇事也不愿憋在心里。他倒也不是生饼哥的气,笑话,自家亲师哥说什么都得受着,更何况是打心底为了他好的话呢?左不过是语气重了些。


  只不过,他还是委屈得要哭。


  张九龄刚才在下面煮粥的时候就知道他肯定正扑在床上哭呢,这么些年,他遇着个不如意的事都得自己哭一场。


  说个贯口嘴瓢了哭一场,还得边哭边再背几遍;台上打师哥没收住力气手重了哭一场,九龄用冰袋敷着手臂还得哄着他;就连观众搭茬了他也得哭一场,总觉得是自己水平还差得太多。


  往日里,九龄有时放任他痛快哭一场,有时会哄他、开解他;这次九龄一句话也没说,因为他组织的那些劝慰的话,他自己都不愿意听、更不会信。


  “你们也有结婚生子的一天!”


  “我们且不结婚、且不生子呢?!”


  “完了吧?后悔了吧?”


  场上饼哥和大楠赌气说的话还回响在张九龄的脑海里,他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了卧室的门。


  王九龙本来是侧脸对着门口,听见开门的声音把头背了过去,留给九龄一个后脑勺。


  但是张九龄还是看到了他半边通红的耳朵,这指定是哭得太用力了。张九龄的心一下子软了,不由得埋怨自己,为什么不上来哄哄他呢,哪怕没什么可以说的,抱抱他也行啊!


  他把粥放在床头柜上,坐到床边,轻轻地拍了拍王九龙的肩膀,王九龙却没有转身,“大楠,怎么,你也要跟师哥怄气?”


  “我没有,老大。”王九龙回过头,说话带着哭腔,还用手背抹了抹脸上的泪痕。张九龄看着他这副样子,更加心疼。


  “喝点粥吧,我刚熬好的。”他用大拇指抹去挂在王九龙脸颊上的泪珠,把碗端过来,递给王九龙。


  张九龄木然看着王九龙舀一勺还有点烫的粥,吹一吹再抿一口,舀、吹、抿,然后,喝着喝着,王九龙的眼泪就又“啪嗒”落了下来。


  两个人都没说话,房间里安静极了,张九龄甚至听得到王九龙眼泪落到粥碗里的声音。


  张九龄一直不愿意面对现实,不愿意提起未来,那不知道有没有的未来。换做任何一件事他都可以勇敢地站到王九龙面前,为他抵挡,就像那次王九龙被送房卡。


  “我比他大,要毁就先毁我吧!”


  他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想的,更是这么做的。连四哥也说,明明他也不比王九龙大多少,可总替王九龙操好多心,在王九龙这,他尤其配得上九字科大师哥这个名号。


  可是这次,他真的没办法了。拳头握得再紧,也只是更鲜明地感受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他俩的事至今没敢告诉家里人知道,社里的师兄弟知道的也就玩的比较好那么几个。而且,几乎所有人都觉得他们只是年轻一时脑热认不清他们之间的感情,以后自然会分开的。


  他对他们的未来从来不敢想,大楠天真如初,经常会跟他讲,“老大我们以后要去…”“师哥这个地方好好看,我们一起去…”


  但他不敢,他理智,甚至不自信。在他看来,他们的未来岂止是不明朗,简直是一片黑暗。因为他,楠楠不能娶妻生子,以后楠楠的爸妈也会怪他带坏了楠楠,甚至楠楠还会被人鄙视。


  这是他潜意识里最大的恐慌,他怕到这些想法每次一出来他就会心慌,就会逃避,就会摁下去,可是这次被饼哥说出来了,搬到了台面上,他再避不了。


  而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给楠楠一个拥抱。


  王九龙反抱住张九龄,良久,他听到了张九龄的抽泣声,于是拍了拍张九龄的背,“师哥,我不哭了,你别难受。”


  张九龄没做声,回答他的只有细细碎碎的抽泣声,他就继续说,“我也没生饼哥的气,我明天就给他道歉好不好?老大,今天怪我,怪我太冲动了。”


  张九龄终于破防了,“楠楠,师哥对不住你…”他抽泣着,话不成声。


  他趴在王九龙肩膀上,听着王九龙带着撒娇意味地哄他,慢慢地哭累了,就窝在王九龙怀里睡着了。


  王九龙那么大个子,动作笨拙却还是轻手轻脚地把师哥放在床上,又怕他冷着给他盖好被子。师哥的耳朵红了,应该是刚才枕在他肩头硌的吧?


  早知道就减肥就不减那么多了,他又想起来前几年俩人都还胖的时候,师哥的小蘑菇头衬得小圆脸特别可爱,俩人喜欢一起圆润地在床上滚来滚去,或者只是窝在一起看手机,也可以闲散地度过一个下午。


  “师哥,其实我生气不是因为饼哥,是因为你没护我…我怕,我怕你不要我…”王九龙呢喃了一句,他关了灯躺在张九龄旁边并且轻轻抱住九龄,月光照在他晦涩不明的脸上,他长叹了一口气。


  虽然王九龙和烧饼在台上就言语中有机锋,但顾忌着节目和观众,还是好好地表演完了节目。下了台之后,他们谁也没说话,各自去换下大褂。


  张九龄就出来晚了一小会,后台王九龙和烧饼已经吵得面红耳赤。烧饼虽然从心里是想要他们好,但是他一向莽撞,说话直楞伤人,毫不委婉。


  “你只不过是趁年轻与这世俗对抗几年罢了!”


  “万一这世俗就败给我们了呢?总不能还不挣扎就放弃吧?!”


  王九龙当然不认,而且他看见张九龄出来了,想让张九龄为他说两句,“老大,你来!你告诉饼哥!”


  “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对不对!”张九龄看着王九龙满怀期待的眼睛,却突然心虚了,他没说话。


  王九龙急了,“师哥,你说呀!师哥!”眸子里满是不可思议,烧饼说了那么多句都没有被他听进心里,可是现在他突然害怕了,心中某个地方像是突然空了。


  三个人对峙着,空气似乎都凝滞了。


  直到烧饼的手机铃声响起来,气氛才被打破,烧饼接了电话应了一声“嗯”就匆匆忙忙走了。


  这才有了后来的一幕,王九龙从坐在张九龄副驾驶上就靠着玻璃默默流泪,一直哭到家。


  其实他很怕师哥迫于舆论压力放弃。


  师哥知道他大大咧咧之下藏着患得患失的一颗心。所以去年俩人一起上节目时,师哥才会说“王九龙要是不给我捧哏了,我也就不说相声了。”师哥是为了让他安心。


  其实他更怕师哥因为他受委屈。


  师哥总是无微不至地宠着时常任性妄为的他。前两年他下手没轻没重,师哥痛了也不知道说,就算有一次在台上说了一句“咱俩的专场是我挨打挨出来的!”,下场之后立马就要给他说是在开玩笑让他别放在心上。


  其实他最怕师哥不再喜欢他。


  师哥那么优秀却总是被学艺不精的自己拖后腿。他不敢想,如果有一天哪怕外界都不再反对他们,但是师哥嫌弃迁就他太多了累了不喜欢他了,他该怎么办…


  不如现在放手吧?放开师哥,让师哥娶妻生子、家庭美满?那才是少年意气的张九龄该有的人生结局。


  不!绝不!就让他再自私一次吧!他可以失去所有,但是他不能失去师哥。况且,师哥还没放手,不是么?师哥也是爱他的,他有什么理由替师哥规划所谓“美好”的人生呢!


  第二天早上,张九龄在阳光中拥着被子醒来,他还没完全清醒,手机就响了,吓他一激灵。


  “喂喂,我是张九龄,您哪位?哦,四哥啊,您说,我听着呢!”


  “没有,没放心上,哪能呢,饼哥这咱们都多少年的兄弟了,那不能。”


  “行行行!好嘞,中午我带大楠就过去。那咱回见,回见!”


  王九龙端着一盘子黑东西走进来的时候正好撞见了张九龄挂电话的一幕,“谁啊?老大”他从不会觉得问这么一个问题侵犯张九龄隐私了,他俩一向什么事都不会瞒对方。


  “是四哥。”张九龄顿了顿,斟酌着开口,“大楠,中午,咱们和四哥吃个饭行嘛?”


  “当然行了,这有什么不行的。”王九龙回答着,把盘子放在床头柜上,回过头温温柔柔地笑着坐在床边。


  张九龄看着他这幅样子还有点不习惯,不过他也不由得轻声慢语起来,“楠楠,你知道我什么意思,饼哥让四哥攒的局,就咱们四个。你真的,不和饼哥生气了?”


  “老大~”王九龙撒娇地喊了一声,“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就算当时有点冲动,现在也该反应过来了啊。”他撅了撅嘴,“原来在老大眼里,我就这么不懂事?”


  “没有没有,楠楠,我这不是怕你委屈自己嘛?”张九龄急急忙忙解释,王九龙却用双手握住了他挥动的双手,打断了他的动作。


  他抬头看,整个人陷进了王九龙深情的眸子里,“老大,我明白了,我都想明白了。”


  “他们都说饼哥和四哥是意难平,可是我们不会,我们不是他们,不会走他们的老路。”


  “你是我师哥,你知道我的心意,我也知道你的,我们都不会放手,那我们就不用怕。我相信你,我相信你会一直爱我。”


  “而且争辩是没有用的,我们要用行动向他们证明…”


  张九龄很少听王九龙这么说话,心里有点诧异,皱起了眉头。接下来,王九龙的话一字一句撞进了他的心里,“我们、一定会、一直、在一起!”


  张九龄重重地点了下头,“好!”

  


……………………………


酝酿了好久,刚开始总怕自己写不出他们之间的深情,实际上也的确写不出,不过我想明白了,不可能有人写的出。从年少至今朝,默契,依靠,陪伴,这都太可贵了。


不知道有没有人注意到楠楠前后两次问师哥的话:一次是疑问句,一次是感叹句;一次是“会”,一次是“一定会”;一次是没回答,一次是有回答。这是我想表现的细节吧,他们这样深厚的感情即使经过风浪,也只会更会稳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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