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角儿不说相声 张云雷篇06(前男友·上)_你配吗_不求人_费劲儿

(非粉丝勿进)

(私设,请勿上升真人!!!)



熄了火下车先去检查保险杠,前车司机同样已经站在外边拍照,看样子好歹两边儿的人都没受伤。见她走过来,男人骂骂咧咧地开始说些“女司机”、“晦气”,“耽误事儿”之类的话。

邢安看了看自家严重报废的保险杠和大灯,又看看前面除了防撞梁微微变形以外毫发无伤的SUV,虽然知道追尾肯定是自己的责任,但真是连句道歉的好听话都不想说。

这么两分钟的功夫,后面开始有人不耐烦的不停按喇叭,扯着嗓子叫她挪车。

安安一脑袋官司,喊了两句“别催了”,匆忙拍了两张照片,勉强把车开到路沿上。那男人跟着过来,仍在不住口的抱怨,她一句也没听进去,自顾自地打电话给保险公司。

对面大腹便便的男人显然被她这种冷漠态度激怒,叫嚣着要她赶紧赔钱。

安安很清楚自己理亏。今天一整天都被贾铭译折腾地头晕,刚才低头看手机回消息,没注意到红灯才会怼在人家车上。

工作上的情绪不能带到生活,但她实在很怕一开口就忍不住骂街,迁怒到不相干的人身上,到时候只会更难收场,所以没敢在第一时间跟人道歉示弱。

这会儿报了保险,心里好像多少有个底,理出能解决问题的逻辑思路来,才好跟人家谈赔付。

谁知道对方开口就要一万二。

说他开车是为出差,修车至少八千,误工费还要另赔四千。

可这车最多换个防撞梁,四千五封顶了,他大可以修完车拿再发票来找自己索赔。但想想人家也急着办事,安安的意思是直接走保险,都是打工人谁也不容易,她愿意直接给钱。

只是一万二这个价显然没诚意,明摆着讹人,所以她坚持等到保险公司来定损,任凭对方怎么吵嚷也没肯让步。倒不是说缺这几个钱,真就是今儿被气着了,非不想再吃这个亏。


耗了快半小时才等到保险公司的人。期间对方车主一直在催促,态度越来越暴躁,安安一边要应付安抚他,一边还得继续跟组员核对方案细节。

已经是这个项目第四次大改,如果还不通过,她真懒得再去争取了。贾铭译根本就在针对她,方案做的再好也是给瞎子看。

可看着群里还在积极讨论设计图AB面要用什么颜色和字体,研究怎么压缩选材报价,又觉得自己有责任拿下这一单。

这次他们做的是产品包装设计,大家还得连夜赶工,先做出实物样品。明天下午再开展示会,这套方案必须成熟完整,有高度的可行性。

虽然几次被迫修改,但所有人都并不气馁,始终各司其职做好本职工作,很信任她这个组长。不能因为私人恩怨而让整个团队的心血付之东流,半个多月努力全然白费。为着这个着急上火到乳腺增生结节,晚上都不敢侧着睡,一碰到就疼得厉害。


这边儿几个工作人员费劲吧啦地查勘了半天,最后居然得出结论说她骗保。理由是虽然她车头现在损毁严重,但前车却没什么明显损伤,合理怀疑是她车辆本身就有问题,故意撞车骗保。

邢安当下就气了个半死,心说今天这是走得什么霉运,接二连三没一件顺心。

对方还在不依不饶要赔钱,她倔脾气上来,愣是一分不肯掏了,于是男人打电话报警。

安安慌了一瞬。她毕竟是个五讲四美好青年,从小到大连家长都没被请过,平常开车十分小心,一年收不到两张罚单,根本没机会和警察叔叔打交道。

下意识就想打给张云雷。这是她能力范围以外的事,毫无经验可言,急需一个能兜底的人来壮壮胆,最好顺手把这烂摊子一并收拾干净。

不过转眼间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他也忙得很,一动起来脚不沾地,更加何况远水解不了近渴。反正保险公司还在怀疑她骗保,索性破罐子破摔,请警察来再做勘察、出责任认定,到时候看到底谁打脸。


等交警来这段时间,街上淅淅沥沥下起小雨。安安心累到呼吸都觉得费劲儿,车头撞的惨不忍睹,雨刷器一下一下扫过玻璃,残败的引擎盖就在视线里模糊又清晰。

诡异的低压氛围里,手机闹钟很突兀地响起来,叛逆地违背严肃气息,提醒她快去超市买板栗。

张云雷前几天就说想吃板栗烧鸡,她算着原本今天手里的活能完工,不用再加班,正好可以学一学做给他吃。

烦死了!

她本该在逛超市,然后回家准备晚餐。等张云雷结束工作回来还能一起吃个宵夜,听他说说活动现场的趣事,窝在被子里看无脑又沙雕的电视剧,转眼就消散掉挥之不去的焦虑情绪。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困在这个破车里,被车主当老赖,被保险公司当骗子,被贾铭译当猴耍。越想,认定罪魁祸首就是这个该死的姓贾的,要不是他也闹不出后面这些糟心事儿。

越想越气、越委屈,可也没能耐给人拖出来打一顿,只能坐在这儿气哭自己。


真的太累了。麻烦事怎么能这么多,一件叠一件又一件,好像永远都处理不完。这瞬间比任何时刻都希望张云雷能在自己身边,便可以理直气壮去逃避,不用再动脑动手劳神费心,大可放心把一切交给他处理。

一面觉得自己这样想很没出息,现代女性理应独立自主,不能总偷懒想着靠男人。一面又被一劳永逸的便利惯养出惰性,她知道只要一个电话打出去,张云雷肯定立马就来,这种唾手可得的安逸实在太诱人。


万幸还有人民警察值得信赖。

两辆车都有行车记录,邢安东西归置地仔细,检修的记录册也都放在车上,加上道路监控、现场照片和勘察,完全可以还原追尾前后的车辆状态。

虽然坐实是她全责,但也完全能证明她没骗保。修车的钱由保险公司赔付,误工费另给了两千,但愿是破财免灾了。

七点半从公司离开,愣是十点才到家。没心情再给自己做吃的,就近买了份炒饭,扒拉两口赶紧继续工作。

像今天这种典礼,先有红毯后是颁奖,张云雷几乎要跟整场,结束时通常已是后半夜,天亮前才回家更是常态。安安现在不会刻意等他,饿就吃饭,困就睡觉,自己把自己照顾得很好。


十一点半,手里的工作暂时告一段落,还没来得及喝口水,小瑞在外面敲门。

安安往他身后瞧了瞧,果然空荡荡的。

“又是就你自己?你哥还忙呢?”


“啊,没完事儿呢。”

小瑞轻车熟路换了鞋进来,带着一点点雨露水汽,把湿漉漉的塑料袋搁在茶几上。

“哥说这个小蛋糕和布丁好吃,后台顺了点儿叫给你带回来。”


到底是他更没出息,每回不管去哪儿都连吃带拿。从小样的香水、粉底到各家粉丝应援的周边小物,甚至糕点和酒水,从来不嫌占地方,统统带回家来。

知道的还说一句肯领情不浪费,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去进货。

蛋糕放久了就会化掉,口感腻腻的,虽然味道还可以,但到底没有新鲜的时候可口。安安劝过两回,但他乐此不疲,还是每次看见都忍不住和她分享。

她尝了两个,剩下的分给小瑞解决掉。招来得时候还挺清俊的小伙子,才几个月就成了五大三粗的壮汉,张云雷功不可没。

“还让你跑这一趟,辛苦啦。赶紧回去休息吧,天儿也不早了。”

送走小瑞,拆了袋子里最后一个有包装的小盒子,居然是柄折扇。

打开来看,浅绿色扇面,云雷纹做了镂空,一侧画着葱郁竹枝,一面写着“相思赋予谁”五个字,做得很精巧。

是小辫儿的应援扇。

邢安没有很固定的爱好,也并非狂热追星族,小辫儿算是这两年特别喜欢的一个艺人。

曲艺圈子毕竟比别处冷,除了买票演出竟没有其他路子能见着面。偏她的工作即使假期也不可能完全丢开,没机会看演出,偶尔刷刷视频买点周边,不好意思说自己是粉丝,算个屏幕前的“云观众”而已。

但张云雷却记住了。

小辫儿难得参加个能叫出名儿的活动。要不是最近忙得离谱,安安也不会错过这个直播。

虽然只是蹭红毯的边缘小艺人,但对于粉丝来说仍是近期头等大事,不仅准备了现场应援,还往后台塞了不少伴手小礼。

也不知道其他人怎么处理这些东西,大概率根本不会多看一眼,结束时被当做麻烦的垃圾解决掉。

因为她喜欢,所以张云雷好意思往家拿。


外面雨仍在下,稠密却并不厚重,轻飘飘地就润湿了泥土。没有雷声,就少了恐怖音效。布丁没有蛋糕那么腻,甜得刚刚好,忽然就觉得日子也并不是很难过。

群里渐渐安静下来,大家相互打气又互道晚安。窝在沙发上闭着眼,懒得像骨头都少了两根。抱枕是他亲手挑的,很软,上面有他惯用的香水味道,抱起来就不想撒手。

这片刻时间,足够她喘口气、收拾好心情,去迎接新一天新的妖魔鬼怪。

很可惜,不如意事常八九,命运从不会因你足够努力而心软。


贾铭译是个投机取巧、睚呲必报,很没品的人。这点在当初恋爱后不久邢安就发现了。但还是头一回,他把那些蝇营狗苟的手段悉数用在她身上。

创研设计两个组,各出方案择优录用,这是一开始就确定的方针。带着A组做完初设,争取到合作意向,才知道对方公司派的代表居然是位老熟人。

邢安和贾铭译大学时期同在学生会,虽然不同院系,但因为工作必不可少相互接触。

那时候年纪轻,没见过什么世面,觉得他身高长相都不错,会唱歌会弹琴,多少算半个风云人物,一来二去就成了男女朋友。时间久了也发现很多问题,两人处世观念各异,常在为人处事的方式上起争执。

谈不上多深的感情,可毕竟一起走过两三载青春年少。学生时代的恋爱自带美颜,把缺点都美化成了遗憾。

后来因为贾铭译出国留学而分手,邢安甚至还消沉了一段日子。


谁能想到,再见面时是他自己把当年的滤镜砸个粉碎,几次沟通下来,不是找茬就是挑刺。

甲方爸爸普遍不好伺候,大家都有心理建设,越挫越勇,但依旧踌躇满志要拿下这一单。

等到的却是他大手一挥,干脆面子功夫都不做了,阴阳怪气说什么“贵司方案很好,只是负责人难堪大任”,指名道姓不希望她参与项目。

卸磨杀驴不外如是。 邢安当然不乐意自己一番辛苦,却替二组那个小气鬼做了嫁衣。

可对老板来说,A或B其实都一样,根本没必要在乎她的感受。私底下找她聊,说拿下单子做好项目就是双赢。

这口气堵得人吐血的心都有。原本只是觉得贾铭译有些小孩子脾气、好面子,报复心又重,但总不至于是个傻子。现在终于意识到,他的确不傻,就是又蠢又坏而已。

迄今为止,每一次面谈会议邢安都留有音像记录,真想打包发个合集,叫大家都看看这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多亏了活在法治社会,不然好歹找人打他一顿出出气。

偏偏这人向来最没有自知之明,迎着枪口要请她吃饭。


分手的时候邢安只有21岁,还没经历过社会的毒打。

一起自习、吃饭,一起组织活动,参加比赛,在电影院羞涩的牵手,在小树林试探着亲吻…她觉得很美好,因此理所当然不舍。

不是不接受分手,只是不能接受他拿出国当借口。

“你能去多久?五年还是十年?又不是不回来,我等着你还不行吗?”

留学而已,又不是移民,最多两三年,她也不是朝三暮四的人。


可惜一片真心喂了狗。

很多事情是过后才听说。比如他申请出国远在两人相恋之前,却从未对她提起,也从未因她犹疑。比如他立即无缝在国外有了新女朋友,彼此显然早就熟识。

贾铭译从来就没想过长久,更不可能理解她的不舍,大概只觉得麻烦。

邢安没有记恨他,是不想承认自己错付,也不愿否认曾经有过的美好,但并不代表不讨厌这个人。

所以得知他是合作对象时,心里挺隔应的。可公私分明是成年人的必修课,她总不能去跟老板说这是我前男友,这活我接不了。

但贾铭译是没有这种自觉的,他好像感觉不到邢安刻意的回避和敷衍。

“听说你快结婚了?我是不是也得随个份子?”

当年在一起,不说神仙眷侣也算郎才女貌,同一届的同学很多都知道他们。

大家一个圈子里讨生活,谁也避不开谁。回来之后,很多人问起他有没有见过邢安。

其实如果没人提,也许记不起还有这么个人,但既然想起了,就很难平息占有欲和自尊心。

“不是说等我,怎么变卦了。”

他不接受邢安喜欢了别人,更不能允许对方是个哪儿都不比自己强的普通人。

邢安毫不意外他脸皮这么厚。

“21岁的邢安确实愿意等你,但你不要。”

自恋、自大、自负,这些日子他已经展现的淋漓尽致。

“现在。你配吗?”


贾铭译被问得愣了愣。

他从小被人捧着长大,一路都顺风顺水。如今更是工作顺心生活顺意,还真没人当面说过有什么东西是他不配的。

“听说你要嫁个剪头的。”

邢安以前就很喜欢自己,他现在比从前更优秀,没道理反被嫌弃。大概人的眼界有限,追求水平亦有高低之分。

“什么锅配什么盖,你画图他照着剪,倒是般配。”


他语气鄙夷又不屑,带着冒昧的敌意。

“狭隘、傲慢、偏见、无知,读了那么多年书,就学会这些,你也挺不容易。”

“份子钱就不必了,自己留着买瓶漱口水治治口气吧。我的婚礼,也不会欢迎你这种连分类都不知道往哪儿扔的垃圾。”

邢安当时忍不住笑出声,被他神经病一样的优越感气到无语。克制着把柠檬水泼在他脸上的冲动,提起包扬长而去,把要谈工作的初衷忘了个一干二净。

过后却因为他那话难过了一整个晚上。


一直以来,张云雷是自卑的。她感觉得到。

没念过很多书,没有很高的学历,没有体面到值得人羡慕的工作……人都是活在世俗里,尽管他表现出不在意,心里却到底有个结。

他常常意识不到,他的好,并无关这些身外之物。

张云雷可以自嘲文盲、手艺民工,这是为人自谦。但旁人不能拿这话来嘲弄他,尤其还当着她的面。

剪头的又怎样?有本事一辈子不求人剪头发。她从来不觉得服务行业有矮人一等的特性,更不愿他因为个别人偏见的认知而自我贬低。






by 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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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结一下本人写文特色:又臭又长

妈妈,我是个碎嘴子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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