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文]德云社后传_张九南_三先生_老交情

第一百四十七章

夜幕渐渐褪去颜色,天就快亮了。

寒光一舍的总部里,年纪大了睡得就少,加上最近烦心事太多,这两位帮主和三位先生,除了一位,其他都早早的起床了。

副帮主早起习惯性的要活动活动,可帮主和二先生在喝茶聊天,大先生出门了还没回来,这三先生又还没睡醒,没人跟他玩,他就只好跟被掳来的郭汾瑒玩,顺便教教他打打拳,权当解闷儿了。

这小家伙跟他哥一样,对上学不上心,练武倒是积极的很,小孩子家家的也指望不上他能有什么力道,招式打得像模像样就已经很难得了,还能连翻好几个跟头,连帮主看了都直夸不错。

“这孩子啊,哪哪儿都好,就是没吃过苦,没受过罪,将来怕是难入这一行。”

帮主望了眼正在打拳的郭汾瑒,刚夸完他,还给他拍了拍手,结果一回头又是朝二先生摇了摇头。

二先生听了他的话,忍不住的低头笑笑:“他才刚多大,您能指望他吃什么苦?”

帮主闻言轻轻笑笑,和他解释道:“也不是说干这行必须得苦出身,只是他这德云社小帮主,集万千宠爱于一身,难免桀骜任性,再学了武,将来若要入了这行,那准得是个祸害。”

二先生琢磨着道:“那照您这么说,他将来要入不了这行,也不见得不是祸害。”

“有道理。”帮主毫不犹豫的就点了头,朝他举起茶杯,表示非常认同。

二先生无奈的笑笑,也举起茶杯和他碰了下杯,不经意间回想起一件事,望着郭汾瑒感叹般叹了口气:“诶呀,还记得前俩月的时候,就是这位小帮主设了一场局,差点害江凤楚枭那俩孩子丧命。”

帮主闻言突然想起来什么,扭头问他:“那四个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还是那样呗。”二先生叹了口气,面上有些失望。

“话可不能这么说啊。”这时副帮主凑了过来,听着他那声叹气,无奈的笑笑,劝他们道:“德云社那么多弟子,你们也别太为难那四个孩子啊。”

“就是,单是我哥哥他们就对付不了。”郭汾瑒也跑了过来,说起他哥哥便得意的仰起了头。

“你倒是看得起他。”帮主笑了笑,继而又问二先生:“河北那边呢?”

二先生闻言微微皱眉,又是叹了口气,这次却是有些凝重:“已经开始整顿军队了,怕不是就这两天了。”

帮主轻轻点了点头,琢磨了片刻,继而扭头故弄玄虚的朝他们笑笑:“快过年了,把三儿叫来,去给那四个小子送点年货吧。”

与此同时的段家,李存仁睡着后,段育文简单包扎了一下伤口,想着趁他还没醒,去德云社找张云雷谈些事情。

很少轻松熟练的翻墙进了德云社,又是轻松熟练的躲开了巡逻守夜的张九南,段育文刚刚翻进正院,突然一颗铁橄榄便直朝他眉心而来!

段育文慌忙翻身一躲,紧接着便看到孟鹤堂快步冲出正厅,一手拿着绳镖,皱眉狠瞪着他。

“谁!”

天还没亮透,自己一身黑衣,他大概是没有看清,段育文慢慢的走到有光亮的地方:“是我。”

“原来是你啊!”

孟鹤堂这才松了口气,收起绳镖,扭头看了眼张云雷,张云雷见到段育文,慌忙迎上去问他:“听说寒光一舍去你家找事儿,怎么样,都解决了吗?”

段育文闻言愣了一下:“郭麒麟没和你们说吗?”

“大林?他还没回来啊!”张云雷也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什么,焦急的又问:“你怎么知道大林去找你们了?他是不是出手了?有没有受伤?”

“没事儿,他一切都好。”段育文慌忙安抚住他的情绪,继而又奇怪的皱了皱眉:“只是他半个时辰前就走了,按理说早该回来了啊?”

“你说什么?”张云雷一惊,回过神来,慌忙就要朝门口走去,孟鹤堂慌忙拽住他:“你干什么去!”

“我去找找大林啊!”张云雷挣开他的手,看着院门口,紧紧的皱起眉头:“都这么久了还不回来,怕不是被寒光一舍劫去了!”

“你先别急,寒光一舍若真劫了他,这会早该过来索要德云社了,大抵是被其他什么事儿绊住了脚,一会儿就回来了。”孟鹤堂皱眉劝着他,话音刚落,只见郭麒麟从院门处拐进来,急匆匆的朝他们走近。

“我说什么来着?”孟鹤堂朝张云雷笑笑,慌忙上前去迎郭麒麟,见他急急忙忙的,身后又没有别人,孟鹤堂突然有些不好的预感,急忙问他:“怎么就你一个?其他人呢?”

“大家都回去休息了,只是,只是……”郭麒麟欲言又止,微微皱眉看他,张了张嘴却还是什么都没说,慢慢低下了头,看样子似乎是有些不敢说。

孟鹤堂从他方才望向自己的眼神里便瞬间反应过来什么,霎时红透了眼眶,深吸一口气,强忍住泪水,试探般问他:“是不是九良出事了?”

郭麒麟心头猛地一颤,慌忙握住他的手:“对不起!孟哥,我们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一个武功高强的黑衣人,他突然出现,说自己是寒光一舍的人,然后偷袭打晕了九良,把他给带走了,我们找了半天还是没有找到,孟哥,你别担心,我就是回来再调些人,我这就再去找!”

“不用了,怕不是已经进了寒光一舍。”孟鹤堂摇了摇头,勉强的朝他笑笑,示意他不用感到自责。

段育文听着他们的话,扭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张云雷,见他很是担心的样子,上前一步和他道:“我知道寒光一舍在哪儿,我去帮你救出周九良。”

三人闻言当即扭头看他,想着他是李存仁的手下,皆不相信他说的话,甚至还觉得这会不会又是一个圈套,尤其是孟鹤堂,自从知道李存仁中毒是他自己所为后,就一直觉得他们有什么阴谋,保不齐那黑衣人就是他为了嫁祸给寒光一舍而假扮的。

张云雷也有些不敢相信,微微皱眉问他:“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帮我们?”

段育文看得出他们的不相信,无奈的笑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先是没由来的道:“我此番前来的目的就是想和你说些话。”

“什么话?”见他答非所问,张云雷警惕的退后一步,虽是老交情,但从没忘记过他是敌人。

看着他退后一步,段育文还是不免有些难过,微微垂了下眼眸,深吸一口气,继而抬起头看向他的眼睛,认真说道。

“张云雷,从小到大,除了我母亲,你是唯一一个对我好的人,所以说,我是真的很喜欢你,我段育文虽不是什么好人,但有恩必报,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曾经也许诺过伤你一次,护你一生,但是对不起,我想我现在要收回之前的话了。”

原来是这件事,张云雷松了口气,对于他放弃自己倒是没觉得可惜,只是感到有些不解,微微皱眉又问:“为什么?”

“因为你有杨九郎了,而我也找到了甘愿为之豁出性命的人。”段育文说着,有些抱歉的又低下了头:“所以对不起,我不能再保护你了。”

张云雷闻言笑了笑,像是哥们儿一样拍了拍他的肩:“你能想开就好,其实李存仁对你远比我对你要好,那句话你大可收回,我也从来没有当过真。”

“不!”段育文摇了摇头,认真的又道:“虽然如此,可救命之恩不能不报,我本想许你一次愿望,无论什么都可以,而现在只要你开口,我立马就去寒光一舍帮你救出周九良!”

张云雷闻言瞥了眼孟鹤堂,用眼神询问他如何决定,孟鹤堂轻轻摇了摇头,张云雷一时皱眉,但还是尊重他的意见,朝段育文笑笑:“那你就听我的话,好好活着就好了。”

“不要拿些小事糊弄我!”段育文不满意的皱紧眉头,很是严肃的看着他。

见他这么坚持,张云雷有些为难的挠了挠脖子:“可我这么没什么愿望。”

既然是大事儿,那他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也正常,段育文想了想,又和他道:“那就等你想好,想好了随时找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在所不辞!”

说完朝他抱了下拳,没再多说什么,直接转身离开,张云雷目送着他拐出院门,慌忙凑到孟鹤堂面前:“你为什么不答应让他帮忙去救九良?”

孟鹤堂摇了摇头:“即便答应又能怎样?他一个人怎么对付得了整个寒光一舍?”

“诶,可不能小看了他!”郭麒麟慌忙反驳,回想着方才在段家那一战,皱眉和他们讲道:“刚才寒光一舍去段家杀李存仁,他就只有一个人,硬生生的挡住了人家上百人,那血流成河的场面,你们要是亲眼看到肯定吓死!”

孟鹤堂无奈的看他一眼,方才见段育文的态度,也接受了九良确实是被寒光一舍所抓的事,深吸一口气,故作无事状的朝张云雷扬了下嘴角。

“这愿望你还是留着吧,将来保不齐能有什么大用处。”

“那九良怎么办?”张云雷慌忙又问,对孟鹤堂这冷静态度有些不敢相信。

孟鹤堂低头叹了口气:“至少在寒光一舍,他不会有什么危险。”

此时的寒光一舍,杨九郎歪在椅子上,看着下人给那三人缠绷带,听着他们不停的喊疼,杨九郎咬紧着下唇,拼了命的憋笑,肩膀一个劲儿的颤抖着,一会儿“噗嗤”一声,怕是再不笑出来,鼻涕就要喷出来了!

应虎实在受不了了,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别在哪儿哆嗦了,你想笑就笑!”

“哈哈哈哈哈!”

杨九郎顿时往椅背上一仰,张着嘴哈哈大笑,笑得太大声,一时缺氧,差点都要别过气去。

三人让他这一嗓子吓了一跳,继而齐齐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他,杨九郎笑了半天,终于笑累了,抹了把眼角笑出来的泪,无奈的朝他们摇了摇头。

“诶呀,我就说叫你别去别去,你们非不听,且不说那一百多个喽啰管不管用,你们仨打一就还能让人打成这样,我真是不知道说什么了。”

“不知道说什么还说这么多!”应虎瞪他一眼,冷哼一声别过脸去,也没告诉他德云社有参与进来的事。

杨九郎刚想再说些什么,好好数落他们一番,这时,一下人进来通报,说是门口有人要见他们,应虎一时皱眉,心想着怕不是四方会来寻仇,慌忙拿起武器,大步朝屋外走去,其余二人见状也慌忙跟了上去,杨九郎微微皱眉,怕是德云社的人,犹豫片刻,慌忙也起身跟了上去。

离院门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应虎便看到一个黑衣人,霎时警惕的皱紧眉头,待再走近些,看到那黑衣人一双大眼睛时,慌忙收起银枪,朝他抱拳点了下头。

“哥,你怎么来了?莫不是帮主有什么吩咐?”

黑衣人冷声道:“也没什么吩咐,就是过年了,让我来送些年货给你们。”

说着指了下身旁的麻袋,应虎看着那麻袋,奇怪的皱了下眉,都这种时候了,他居然还想着送年货,应虎轻叹了口气,还是道了谢:“替我们向帮主道谢。”

说着又好奇那奇葩帮主能送些什么过来,上去几步想拽过麻袋,无奈实在太沉,他怎么都提不动,无奈的叹了口气,只好蹲下身去解那麻袋:“这么沉,是土特产吗?”

黑衣人没有回答,瞥见杨九郎走过来,当即转身大步离开,应虎看了他一眼,也没理会他,废了些力气才解开那麻袋,往里探头去看。

“卧槽!”

只是一眼,吓得应虎当即跌坐在地上,强忍着怒火倒吸一口凉气,身后三人见状慌忙凑过来,小心翼翼的扒开那麻袋一看,霎时都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周九良!”

杨九郎当即皱眉,看着九良一动不动,连忙探过手去试探他的鼻息,确认他还活着,这才松了口气,慢慢站起身来,故作毫不关心的模样,朝他们挑眉笑了一声:“帮主的人是有本事啊,连他都能弄来。”

应虎看了他一眼,继而又看了眼周九良,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扭头朝手下吩咐一句:“关牢里去。”

杨九郎看他这反应一点都不激动,笑着又问:“这年货你还不满意?”

“满意!我当然满意!”应虎甩给他一张笑脸,摊了摊手道:“走了一个陶阳,归顺了你一个杨九郎,周九良也被抓住了,帮主说过,你们三个是最聪明的三个,我怎么会不满意呢?”

话虽如此,可他却是真心感到不高兴,从八月份开始到现在,拿下德云社的计划一拖再拖,如今帮主送来周九良,他满不满意先放一边,怕是帮主已经对他们的本事开始感到不满意了才对。

杨九郎听了他的话,又看得出他不高兴,挑了下眉,阴阳怪气的道:“既然满意,就麻烦笑得好看点。”

应虎听了他这话,是彻底笑不出来了,冷哼一声,别过脸去:“我确实不满意,你们聪明归聪明,可论计论谋,谁也玩不过孟鹤堂! 他一日不除,我怎能安心!”

“那你想怎样?”杨九郎漫不经心的问。

应虎看了眼周九良被带走的方向,得意的慢慢扬起嘴角:“每个人都有弱点,孟鹤堂的弱点便是周九良,如今周九良都弄到手了,我就不信还逼不出这老狐狸!”

杨九郎不以为然,摇了摇头,慢慢悠悠的问他:“你说论计论谋,谁也玩不过他孟鹤堂,那么你可知道,何为计谋?”

应虎当即扭头看他,紧皱眉头,一时无言以对,杨九郎也没等他回答,不紧不慢的又道。

“所谓计谋,便是用某种甚至几种方法算计人或事物,使其达到自己预期的目的。”

“孟鹤堂我再了解不过了,他虽脾气好,看着像个老好人,但他可是商人,混迹商场多年,学会了好一手的唯利是图!”

“这种人一开始就有单纯的目标,并会为了目标不择手段,用尽计谋,即便是损害他人的利益,还是利用自己的家人和朋友,甚至有时候会不惜栽赃陷害,如果要伤害身边的人才能达到预期,他们会毫不犹豫。”

“自己的家人、爱人、朋友都有可能成为他们达到目的的垫脚石。”

应虎一时不解,但听他这话又莫名惶恐,没好气的皱眉问他:“你什么意思!”

杨九郎一一看过他们三人,冷笑一声,慢慢悠悠的挑了下眉,一字一句道:“你们现在该好好想想,捉住周九良到底是好是坏。”

众人闻言顿时变了脸色,与此同时,刚刚被拖进牢中的周九良,慢慢睁开了眼睛,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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