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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设预警
圈地自萌请勿上升蒸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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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裁趾高气昂的从凤凰台走后,又有几波小内官来搬过东西,不过并不是女使房里的,而是杨九郎殿中,原先内官司看他得宠,特意孝敬来的摆件,并不在他品阶里。
青梅有意将这些小内官打出去,可是杨九郎摆摆手,也就随他们去了,不过几个摆件,有没有都是一样的。
杨九郎对着镜子敷上了些自己私藏的膏药,约莫一巴掌倒也不会破相,便像往常一样叫青竹去御膳司领膳,回来照常吃饭睡觉。
往日凤凰台往御膳司送的银子不少,如今凤凰台这边稍显落寞,御膳司也没有见人下菜碟,仍旧按从前的样式来,旁人多嘴问一句,御膳司也只答一句“凤凰台多给银子了”,为杨九郎省去了不少麻烦。
另一边玉裁耀武扬威的回到问月轩,心里也略微忐忑,从前皇上是如何宠爱杨九郎的,自己也是有目共睹,如今说撂下就撂下了未免太薄情假意,而且自己这个美人的品阶……玉裁心中含糊,怎么皇上突然就封了自己为宫妃呢?
就在她端着茶杯犹豫之际,身边的一等女使青琴试探的问道:
“美人,您说今日咱们闹到凤凰台的事情,他不会到皇上面前告咱一状吧?”
一听此话,玉裁抬眼斜睨了青琴一眼,后者连忙福身退步,不敢再言。可是青琴这话说的在理,若是杨九郎一赌气跑到议政殿告状,皇上未必不会可怜他,自己尚未站稳,总要多留一手才行。
“你去,叫院里的内官到凤凰台宫门口守着,不许她们去议政殿。”
按下玉裁和杨九郎斗法暂且不提,议政殿里的皇上对此竟是一无所知。
这些日子虽说政务轻松了些,但是有官员密函上报说是有朝中三品以上官员暗地里买官卖官、私收贿赂。张云雷对此也早有察觉,只是还没有着手开始处理,如此消息、证据呈上来一瞧,其余人根基太深此时并不是问罪的好时机,但总要找一个杀鸡儆猴才是。
于是皇上翻了翻名单,发现这个从三品的太府寺少卿最好下手,于是让周延福打听了一下情况,便随手封了他女儿为宫妃。
“皇上,您晚膳用的少,问月轩送来了点心,您尝尝?”
宫里最会左右逢源的人自然是那些小女使小内官,但是作为周延福这样的人,也不能只向着一个宫妃说话。于是将青琴送过来的食盒接了,但并未向她保证皇上就一定看得上。
毓美人本就没有抱让皇上看上一盘点心的希望,只不过是想要给皇上提个醒,好保障今天晚上的侍寝不被别人截胡了。
“问月轩?”
听见周延福的话,张云雷手底下的笔一顿,墨迹殷透了宣纸,画上美人儿的发髻登时歪了,略显狼狈的样子与他身着的衣衫并不相符。张云雷拿起将画揉团扔到了地上,自会有人捡走处理掉。
张云雷疑惑的随口一问,心想问月轩什么时候住人了?宫里不就一个杨九郎吗?
“皇上您忘了,刚晋封的毓美人住的就是问月轩啊。”
周延福提了个醒,心里也明白过来这个毓美人虽然得了晋封,品阶又比凤凰台那位高,可是那又如何,皇上不还是一点没记住。
“听说凤凰台做了桂花糖,就连是御膳司都比不上。”
皇上没明着说不吃,可是凤凰台三个字一出,谁都明白过来,周延福更是直接让小内官去凤凰台通报,预备着一会儿接驾。
反观凤凰台这边,自从送膳的小内官走了以后,凤凰台就关了宫门,这正好方便了外面被玉裁派过来盯着杨九郎的女使,见他闭门谢客,便是没有想去议政殿告状的意思,待会儿就算是皇上过来了,见到他关了宫门,也不太可能给杨九郎面子叩门,于是一个个都跑去犄角旮旯的地方吃酒赌钱去了。
一盏茶的功夫,皇上已经到了凤凰台宫门口,周延福远远瞧见来通传的小内官愁眉苦脸的站在宫门前,走近了一瞧才发现,杨九郎落了门栓,显然是不想让皇上来的意思啊。
“哟,这……”
这下周延福也犯了难,指使小内官又去叩门,就算把皇上搬出来,也不见里面有个声儿。张云雷看着紧闭的宫门笑了笑,心里说这人心气竟是这么高,以前只觉得杨九郎爱耍小性子,自己稍微一板脸他也是要服软的,却从来没发现他也敢和自己赌气。
于是张云雷摆摆手,让身后跟着的一干人等都先回去,又扭头看了看周延福,犹豫了两息以后,也想把他打发回去。
“这…皇上身边不能没人跟着啊。”
“朕这么大,又不是小孩儿,丢不了。”
张云雷一脚踹在周延福的屁股上,将人踹远了好几步,等他带着小内官们走远了,张云雷这才绕过凤凰台,往隔壁夹角的一个窄过道走去。
窄巷子只够一个人通过,看样子知道的人不多,张云雷轻车熟路的走在里面,拐过两个弯以后,竟然直接到了凤凰台后殿的花园子里,穿过放花锄、扫把的储物房,映入眼帘的便是偏殿的游廊。
张云雷掸了掸身上的灰尘,这是他从前小时候在宫里瞎逛的时候,发现的一条小路。后来在建造凤凰台的时候,张云雷也把这条隐蔽的小路给设计进去了,仍旧知道的人只有他一个。
他甩了甩袖子,站在廊子上看见院子里没有女使内官,不由得有些担忧,不知是杨九郎故意耍脾气,还是身体不适。
于是瞧瞧沿着游廊走到门口,里面还亮着蜡烛,点的通明。按礼法来讲,趴别人的窗户根儿是一种十分不合礼数的行为,身为天子之尊的张云雷自然是摒弃的,可若是没了周延福他们跟着,张云雷还是可以再把这不合礼数的行为拿起来用一用。
只见那么大一个皇上,蹲在窗户框底下偷听,屋里正好青梅在给杨九郎敷药。
脸上的药杨九郎自己对着铜镜抹过了一遍,可是玉裁泼的茶水不止是溅到了他的脸上,还有脖子上、肩上、手臂,甚至顺着衣服浸到了后背。杨九郎自己够不着,索性趴在桌子上让青梅她们代劳。
虽然拿凉毛巾镇过,可是也不怎么见效,削薄了的小竹片从手心大的小瓷罐子里擓了一点淡青色的膏药,刚碰到杨九郎的后背,后者就猛地抽气。
“嘶……青梅,疼啊……”
后背细皮嫩肉的哪里受过这些,杨九郎下意识缩着膀子往旁边躲,可是躲解决不了问题,该抹的药还是得抹。
“那个玉裁,仗着品阶高就敢这么欺负咱们!良人您也是,您就这么由着她泼您热茶?到时候破相了可怎么办啊!”
蹲在外面的皇上听见杨九郎喊疼就觉得不对劲了,不过忍耐着想继续听听,是有人欺负他了,还是他自己胡闹磕了碰了。结果听见小丫头说有人泼杨九郎热茶,于是踢门就进去了,把屋里的人吓了一跳。
“谁欺负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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