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堂】口是心非(4)_栾云平_眼明手快_孟鹤堂

*孟鹤堂:栾哥,我愿意试试*


*耳语还是亲吻,眺望还是回首,爱情的开始你的一举一动就牵着我的心*


1.




等孟鹤堂最后反应过来,推开栾云平的时候,是周围有嘈杂的声音。




有几对年轻漂亮的男孩子从酒店出来,他们自然的搂搂抱抱跑到烟柜这儿买烟。




围着烟柜,他们冲着栾云平和孟鹤堂友好的笑。孟鹤堂不觉有些害羞。栾云平冲着他们说了句什么,他们吹起了口哨。




孟鹤堂抬手腕看了眼表,忽然叫,“啊,来不及了,赶不上车了。赶不上回去的车,咱们就赶不上游轮了。”




说着撒丫子就往前冲。栾云平在后面追,“着什么急啊,赶不上就不回去了。”




一听这个,不知道为什么,孟鹤堂跑的像兔子一样,更快了。




“不是那边,傻boy”栾云平喊他,很快追了上来,拉着孟鹤堂的手,牵着他,在已经没有什么人的街道,两人一起往集合地跑。




街边的食肆商铺有人出来拉闸打烊,一间一间就在他们身后逐次灭了灯。但有一轮明月爬上了星空,依稀仿佛是舞台上落幕的时刻。




所幸,车还停着,孟鹤堂远远的看见,挣脱了开来。




跑到车下,壮壮趴着车窗喊:“你俩哪儿去了,邮局早都关门了。就等你们了。”




孟鹤堂没说话,脸通红。喘着气。栾云平跟在后面,显然要沉稳的多。




孟鹤堂正襟危坐,扒着前面后座的椅子边儿,随着着急往回赶的车左右摇摆,活像游离在时针与分针之间的秒针。




车上的灯黑了,照进几分月色,栾云平看着较劲的孟鹤堂,伸手扶了他的腰,只轻轻的掐了一下,又单臂环着,靠近在右耳旁说,“离我那么远干嘛,我又不会吃了你,至少现在不会。”




黑暗中,看不到孟鹤堂的脸又是一红,在车上这个密闭的空间里,大家都疲惫了,没有来的时候高谈阔论的兴致。仿佛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栾云平的几句耳语,连带着呼吸巧妙的划过了耳垂。


不会有人真的听见栾云平在说什么,只是孟鹤堂自己觉得。大概是那气息和声音钻了耳蜗,打到了内颅,又折反了回来。


与此同时,他感觉被扶的位置透着薄衫满是另一个人手掌的温度,烫烫的,痒痒的,可以描暮出修长手指的形状,引着数只蚂蚁顺着上下爬,持续性的钻到了心里。




咬牙依旧不动,直到下车的时候。狭窄的过道,孟鹤堂着急,提前站了起来,可他们因为座位靠后,只能等着前面的人逐一离开。




准备下车的时候,忽然,书包带被一股力量扽住了。




孟鹤堂不由回头,在港口昏黄大灯的聚光下,栾云平凝神看着他,认真的说:“你还没回答我,明早给我答案。”




孟鹤堂逃也似的跳了车,回了房间,不理会一众人在后面叫他。




窄窄的过道里是自己的虚浮的脚步声。直到关上门,孟鹤堂的心脏还在非规律的跳动。




“孟哥” 九良的声音于身后轻轻的响起。




孟鹤堂回头,看见周九良盘坐在沙发上,开着电视。




“孟哥,你睡了几天沙发了,对腰不好。我好多了,今儿咱咱们换。”




“不用了九良,我习惯了。”




“没事儿”




“那你也别睡沙发,沙发不舒服。我把床分开。”




“孟哥你别折腾了。沙发床打开比单人的都大,何必呢。”




孟鹤堂没有再坚持,没有气力再坚持。




晚上换睡在软软的床上,好久以来第一个晚上,孟鹤堂失眠了。他翻来覆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怎么都不对。




他困的头脑清明,而那一双耳朵,似乎怎么睡,放在哪里都不合适。




“孟哥,你难受?”九良在黑暗中轻问。




“没有,九良你怎么还不睡?”




“可能睡多了吧。你还饿么孟哥,要不要陪你去吃东西,还有呢。”




“不饿了。九良饿么?”




“不饿。孟哥,今儿好玩吗?”




“嗯。还行,也没什么。对了,明信片帮你寄了啊。”




“谢谢孟哥。你说说都见了什么了?”




孟鹤堂想着,都见了什么了。也就几个小时吧,怎么就记不清了。但他记得见了一个人。这个人的样子很清楚。




孟鹤堂想自己可能是生病了,好像得了一种叫心漏的病,好像得了一种睁眼闭眼都是那个吻的重病。




“孟哥,孟哥你睡啦?”九良叫了两声。




孟鹤堂像被禁言了一般,没有理他。




“如果明天等好些,我也想下去看看。”周九良最后自言自语。




孟鹤堂依旧没有说话。脑子里反复一句话“明早给答案。”明早太快,是一切来的都太快。他什么也想不出来。要试试么?




栾云平没有立刻回屋,他独自走上甲板,从酒吧拿了瓶矿泉水,咕咚一饮而尽,抬头看今夜无雨满天星。




按今日份计划还没跑步,他向上一层去了跑道,在星空下跑步,他不知怎么想起前天白天看见躺在跑道上安然睡觉的孟鹤堂。




跑完步,向下一层,荧幕上还在轮回重播着昨天同样的电影,他不知怎么想起那天抱着酒瓶的孟鹤堂。




他坐在蓝色的躺椅上,眯着眼看天上细碎的星星,他想起靠着烟柜的孟鹤堂,明早有多远?等一个回复的时间有多长?




可能不是按地球上的时间来计算吧,似乎比想象的时间要悠远。想着想着,那些星星就在眼前移动了阵法,不由闭了眼。




再一睁眼,已是海上半轮红日。缓缓的起了薄雾,慢慢的伸了个懒腰,依旧还是清晨。电影早已结束。白色的幕布收尽了曲终人散的回忆。




栾云平准备下阶回房洗澡,看见孟鹤堂脚步沉重,正扫眉搭眼的往台阶上走。




“孟鹤堂”他叫了一声。孟鹤堂抬头一看,心里一惊,第一反应转头就要走。




栾云平眼明手快,下了几个台阶拽住了他衣服后面的帽子。




孟鹤堂一宿没怎么睡瓷实,怎么也算人生大事,怎么不得好好想想。好容易捱到窗帘下透了光,说出来透透气,没曾想正碰上栾云平。




“孟鹤堂,你见我跑什么?”栾云平问




“啊啊没有,突然想起来落了东西。”孟鹤堂有些结巴。




栾云平站在台阶上俯视他,“孟鹤堂,你要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你,躲着我算什么。”




孟鹤堂一听,转了身,挣脱开,“谁躲你了,你也要多给我些时间啊,那么突然,谁知道真的假的。我又没..”




话说了一半吞了下去,想说我又没谈过,太丢人,面子过不去。更别说没和男的谈过。




栾云平又下了一阶,一把搂过来,锁在怀里,“你要多少时间,你现在想什么呢,怎么才信是真的?”




孟鹤堂语塞。“师哥,你别逼我,你别动手动脚的,大白天的。”说着,忍不住四周看了眼。




栾云平看他的样子,吸了口气,突然松开了手,下了台阶,错身而过,头也没回的走了。




孟鹤堂一人留站在那儿,上也不是,下也不是,胸脯直抖:这算什么?




气冲冲回去,周九良已穿好洗漱完毕,“孟哥,今儿下船,我和你们一起。”




“好。走”




“孟哥你怎么咬牙切齿的?”




“没事儿。上火了。”




“哦多喝热水。”




上火还多喝热水,这小子注孤生。




2.




两人一起下了船,周九良紧随其后。上车的时候,孟鹤堂看见栾云平和大林坐在一起,两人有说有笑的没有分一丝眼神看他。




孟鹤堂别过脸,坐在了后面,周九良坐在了身旁。一路上,周九良和孟鹤堂有一搭无一搭聊着天,孟鹤堂认真的听着,一句没往脑子里进,忍不住眼神往前排飘。




大林和栾云平窃窃私语,“今儿怎么不和孟鹤堂坐一起了。”




栾云平看着他,“你说什么呢?”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俩准有事儿。昨儿上车看他就不对,就孟哥,属于话再少,脸上也藏不住事儿的人。”




栾云平没接茬儿。




“你看上他了吧。”




栾云平依旧没吭气。




“哎呦,行,那就是看上了。我友情提示你,孟鹤堂不像你,吃过见过的。人没谈过,你对人家好点儿。”




“说的和你多熟似的,瞎扯淡”栾云平转头看窗外,心想,人家不愿意。




他想起刚才上车前,看见孟鹤堂和周九良两人开心的聊天,好像情绪都没受今晨什么影响。




他又想起师父说孟鹤堂指名点姓要的周九良,平时和带孩子似的宠。确实以他的观察,有点儿对周九良太好了。别的不说,周九良也是个男人。




想这个就生气,同样非亲非故,照顾周九良就可以,可直到现如今,和自己好好说话就不行,总透着那么股别扭和疏离。




想着忍不住微侧身从椅子缝间看后排的孟鹤堂和周九良,孟鹤堂正侧耳认真的听周九良说话。一边听一边点头。




哼,昨儿离自己那么远。脸沉了下来。




大林瞧着,嗯,孟哥可以啊。难得见总队上了脸,还有人敢反总队长。一时玩闹心起,抱着栾云平吧唧就一口,“栾哥我太喜欢你了。”



声音不大不小,旁人熟悉他,都知道太子爷玩闹惯了,不做理会。




孟鹤堂不知,正好听见转了头,脸色刷的变了。




心说,原来有些人可以让人亲来亲去都这么随便。自己怎么从来没想过亲周九良。还是自己太年轻。




栾云平狠狠瞪了大林一眼,大林无辜的笑笑。心想,我爹谁啊,能拿我怎么着,我可不怕你。




车停靠在了一处半山上。这里百年以上的绿松格外多,颇有秋名山的味道。天气有些阴郁,空气里是湿漉漉的叫海的味道混着松脂的香气。




众人三三两两的沿半山腰走下去。山下是漫长的浅黄色海岸线,纯白色的沙滩,墨绿色的礁石。




孟鹤堂和周九良一起奔了礁石区,孟鹤堂爱海,沙滩踩在脚下,一步软一步实,还是很开心的。




“孟哥,我帮你照相。”




“好啊。”孟鹤堂把手机递给周九良。




不远处徘徊溜达看着孟鹤堂的栾云平,心说,太做作了吧。动作太做作了。这么做作周九良能照好么?你看他那个角度,应该蹲下来,尽图省事了。




“总队,克制一下哎。”大林在背后捅他。




“别废话,你滚远点儿。”




“不就亲一下么?大不了我再去亲孟鹤堂一下,扯平了。”大林扑上去搂栾云平。




“去你大爷的。”栾云平毫不留情一把摔开,上脚又踹了大林屁股一下。大林捂着屁股跳脚直乐。




逗总队可太有意思了,大林想。




“栾哥和大林真好啊。”九良回头瞧见了嬉笑打闹的两个人说,“也是,一个爱徒一个爱子,平日里总在师父那儿玩儿,还挺搭。”




孟鹤堂没说话,再想到刚才车上的一幕,一下子什么照相的兴致都没有了,站着静静的看了会海。




也是,谁也不特别是谁的谁。没答应是对的。




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早已百转千回。才出来不到半天,孟鹤堂已经觉得没意思了,很想回游轮了。




3.




车继续前行,下一站可以选择去极限公园还是拍摄景地,那是个废弃医院,离活火山不远。




壮壮大林等非常兴奋,百闻不如一见,当然去废弃的医院了。据说门票很昂贵,因为有严密的保护措施。中途受不了都可以随时退出。最后和迪斯尼一样,依旧有人帮忙拍照,可以选择喜欢的买下。




孟鹤堂一听,心里就打了鼓。黑等于恐怖,恐怖等于更恐怖。实在不想去。




大林叫道,“太棒了,一直想来,是男人的都来玩。栾队,去不去。”




栾云平似笑非笑看着他。




周九良拽拽孟鹤堂,“孟哥我也想去看看。”




孟鹤堂有些惊讶:“你不害怕?”




周九良摇头,“游戏常玩。”




孟鹤堂听着,除了自己,大家都去,不好意思说自己害怕。没说去也没说不去。




盘算着不行自己就说不舒服呆在车上。




没想到,司机有事儿把车先开走了,说回头来接大家。




下车以后,周九良看出来孟鹤堂犹豫,“孟哥,要不你在外面等我们?”




“小孟这个你也怕?”壮壮耳尖听到了,回头笑着问。




孟鹤堂看了眼前面没有回头的栾云平,想了想一咬牙,进吧。




周九良低声说,“不行你拉着我。”




孟鹤堂想,医院谁没进去过,大不了再退出吧,“你别离我远了。”想着和周九良说。




两人走在最后,孟鹤堂悄悄的牵着周九良的书包带,入口处的光亮在身后如渐渐关了的时光大门,孟鹤堂的心脏负荷指数也蹭蹭的往下走。




他想回头,又挪动不了脚步。他听见前面大家嘻嘻哈哈的声音,像回声一样,仿佛越来越远。只有周九良那根书包带,好像是救命稻草,承载了他所有的希望。




“孟哥,坚持,不行到第一个点,你就退出。”身前是周九良的声音。




“嗯”孟鹤堂半闭着眼,最难受的不是黑暗,是似黑非黑间那恰好能看到的一点光亮,又于那光亮之处看到的模模糊糊。




按指引拐进一间屋子,昏暗中,看见满墙的血,地下的手术盘和死人,以及有人从手术床上突然跳下来扑向他。




孟鹤堂吓得一下子坐在地上,闭上眼,抱着膝盖发抖。手里的带子早松了,




“九良,九良”等过了一会儿想起来喊周九良,没人回应。




四周一片寂静,什么声音也没有。孟鹤堂想起小时候随妈妈改嫁到阿城,因为倔强不认新爸爸被关在小黑屋里一天一夜,哭的嗓子都哑了喊妈妈也没给开门。




孟鹤堂小心翼翼扶着墙站起来去掏手机,打开手电就想往外跑,突然被人从后面抱住,孟鹤堂吓得大叫,手机掉地上了,哇的一声就哭了。




“别怕,是我。”耳边是栾云平的声音。栾云平捡起了手机,搂着他,一手捂住了他的眼睛,带着他往外走。“都是假的。”




是好闻的檀木香气,幽冷幽冷的,孟鹤堂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就是想哭了。一路走一路哭,哭的栾云平满手是眼泪,哭到栾云平摸着他的脑袋拍着他的背说,“好了,出来了”




他睁开眼,光亮下有些刺眼。他看见栾云平拥着自己。




“师哥”依旧微微抽泣着,接过面纸用力擤着鼻涕。




“多大人了,哭成这样,不能玩还进去?”




“你不是不理我么”




“大白天的,我可不逼你。”




孟鹤堂瞪着红红的眼睛,忍不住还是笑了,“谁说的。我不怕,被你吓得。”




“那行,走,我不吓你,咱们再回去接着玩。”栾云平松了手,转身就要回去。




“哎别,别去了,都出来了,知道怎么回事了就行。”孟鹤堂着急,见栾云平回头看他,开始胡扯,“那个,这个医院风水不好,我听说进去容易招东西,那个,不利事业运。”




“哦”栾云平点点头,“懂得还挺多。”




“师哥,我泪窝子浅,是生理性的,真不是害怕,刚才的事儿你忘了吧,也别和别人说行吗。”




孟鹤堂开始担心自己的形象,这要说出去多丢人,回头连周九良都得笑话自己,自己可是师哥。




栾云平抱着胳膊靠近他,“我凭什么答应你?和我有什么关系。”




孟鹤堂看着栾云平,半天,鼓足了勇气,伸手去拉栾云平的手,和蚊子似的小声说,“呐愿腻。”




栾云平笑了,扣住了孟鹤堂的腰,把下巴磕在孟鹤堂的肩上“我听不清楚。”




“窝愿腻试试”




“试什么?”




“师哥!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手上的力道又紧了两分。




“我愿意试着做你的小男友。听不见算了。”孟鹤堂的脸已经熟透了,开始发飙。男人的尊严已经荡然无存了。




栾云平抬起头,看着怀里的人,“哎,那我勉为其难答应吧。”说着吻了下去。他轻柔的吻着孟鹤堂的眼皮,吻着泪痕,咸也是甜的。




搂着孟鹤堂的是有安全感的有力的胳膊,不由得让他再次陷了进去。仅存的不服输让他挂住了栾云平的脖子,想收紧却被更深的揉进了怀里,带的离栾云平更近。




他觉得自己快喘不过气来,栾云平的舌头已经又钻了进来,是唇舌间的交战,是彼此润湿的过程。




年长的有经验的舌尖滑过年下的口腔,吮吸着年下的唇,年下青涩的随着回应,莽撞却能很好的挑起情欲。




栾云平手往上伸进孟鹤堂的衣服,孟鹤堂一激,睁开了眼,才看见栾云平一直看着他,眼底是热情的颜色。




“为什么不闭眼,这么看我。”孟鹤堂伸手去捂他的眼,感觉有点儿怪怪的。




栾云平把他的手拿下来,“我喜欢。我喜欢看着你。”




忽然听见咔嚓两声,有工作人员帮忙照了相。




孟鹤堂有些愣神,“怎么出来了还有照相。”




工作人员告诉栾云平,“因为付费了,大家在医院范围内,都有照相的机会。”




孟鹤堂接过两张照片,一张照片上,医院的后门,大树下,阳光倾洒间,是两个年轻的男人拥抱的样子,一个伸出双手去捂另一个的眼睛,两个人都是笑的模样。




另一张照片,是栾云平搂着哭的孟鹤堂从医院出来的样子。




“很好看,这是我们这里最美的照片了。”工作人员对栾云平说,“您买么?”




栾云平点头,“我都要了。”




栾云平拿着两张照片问孟鹤堂,“你要哪张?”




孟鹤堂看看,指着自己哭那张“我要这张”,心想绝对不能留把柄。




“除了这张都可以。”栾云平把这张放进自己兜里。




“啊?总共就两张,那你还问我干什么?”孟鹤堂气的叫。




“怎么,不喜欢?”




“没有不喜欢。”孟鹤堂打开书包,小心的放进了最里面的海绵夹层。




“师哥?”




“不爱听这个。”




“那叫什么。”



“我不管,自己想,两个人的时候叫的。”




“栾哥哥,你这么大岁数了,显得年轻,行不”孟鹤堂坏心眼的看他乐。




这一声栾哥哥叫的甩尾动听,仿佛魔音穿了栾云平的脑。栾云平从来没有兄弟,也并没有人这么叫过,心下痒痒的。




“我哪么大岁数”栾云平笑着,去捏他的鼻子,看见大家陆续出来了,放下了手。




4.




“你们好快啊。”大林惊讶的说道。




“一般吧。”栾云平冷了脸,平静的看着他。




“孟哥” 周九良慌张的跑过来,抱着孟鹤堂的胳膊,“我以为把你弄丢了呢”




“没有,我这不好好的吗。”孟鹤堂低沉着嗓音,拍了拍周九良,温柔的说。




栾云平在后面看着,微皱了下眉,扯了孟鹤堂飘着的书包带,他不明觉厉,放开了周九良,回头看向栾云平,栾云平说,“你书包带子松了”




“哦”不由自主靠向栾云平,“谢谢师哥”




一行人往回走,周九良知道孟鹤堂害怕,没再和他说具体玩了什么,跑到前面和壮壮聊起了天。




栾云平放慢了脚步和孟鹤堂一路,两人并不说话,只是偶尔抬头看对方的时候会相视一笑。




怕是众人此时但凡回一下头,就能嗅到那股在空气中挥之不散的恋爱的甜味儿。




上车的时候孟鹤堂和栾云平在最后,栾云平悄悄捏了下孟鹤堂下垂的手。




孟鹤堂回手反握了一下,回了座位。




大林看着栾云平,回头看了眼孟鹤堂,凑到栾云平那儿耳语说,“看来是好了,怎么样,选择去医院不错吧,给你个英雄救美的机会。”




栾云平一把拉下他的帽檐,“死小子睡你的觉吧”




周九良看着孟鹤堂微微上翘的嘴角问:“孟哥,你乐什么呢?”




“没有啊,哪有。你看错了。”




回到船上,两人分别回了屋。孟鹤堂趁周九良去了浴室,瞧着那张照片,放到了长钱包里。




栾云平趴在床上,看着照片,给孟鹤堂发了条信息。




“干嘛呢?”




很快回过来,“没干嘛,你呢?”




“想你呢”




........栾云平盯着那个一直输入中,等不了了,又发一条,“一会儿出来呆会儿?”




好像地上开花了的炮仗,孟鹤堂刚被那个“想你呢”炸了心,正啃着手指头,想怎么回呢,看见这个,又看了看九良。




回了个,“好的,回头能出来了我告诉你。”




栾云平一看,心生不满,能出来了?怎么还有什么不能的啊。周九良是绳子啊还是儿子啊,儿子也得听老子的吧。




孟鹤堂问周九良,“九良,你一会儿什么安排啊。”




九良看着他,“我歇会儿,孟哥你去玩吧。”




孟鹤堂犹豫了一下。




周九良笑了,“孟哥,我不小了,我也需要个人空间。”




孟鹤堂也笑了,人生有一种轨迹。有时候就是一种习惯,照顾周九良就是。虽然自己也不大。




出了房门,带上门,刚一转身,撞一人怀里,正是栾云平。




“师哥,你怎么来了。”孟鹤堂有些惊讶。




“顺路”栾云平眼睛都不眨。




“哦,走吧,我好啦。”孟鹤堂没多想,往前走。




“不用管周九良了” 栾云平似不在意的问了一句。




“嗯,他说他行。”孟鹤堂如实做答。




他有啥不行的,不行也管不着。栾云平腹语。




“咱们干嘛去?”




“你不想玩玩么?”




“你怎么知道”




“我猜对了么?”




“对,我还没转悠呢,这几天都没时间。”




“我猜对了有什么奖励。”




“师哥你怎么老要奖励。”




“我哪有老要。”




两个人拌着嘴的奔了主舱大厅。




大厅里碰见了大林和壮壮,四个人一起溜达。




孟鹤堂有些拘谨。




大林走过来搂着孟鹤堂说,“孟哥真巧啊。一直都特别喜欢你,今天可以一起玩了”




孟鹤堂瞧着他,平日几乎不怎么接触。看着比周九良外放。




壮壮在后面说,“你别理他,帅哥他都喜欢。花痴”




“谁说的,那我还不是挑了你做搭档。”大林回道。




“因为帅哥无脑,我有脑” 壮壮看着他乐。




孟鹤堂一乐,放松了一些,想了一下,嗯,那是说自己无脑么?!




很快,他就感到四人同行一起玩的好处来。




比如玩碰碰车的时候,他们四个人就可以开道了,然后玩东西就是这样,有人排队了,就像活招牌一样,来的人就多了。




这一下场,竟满了所有的碰碰车。壮壮带着大林,栾云平带着孟鹤堂,年轻的两个玩的都带劲,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开心。




年纪稍大一些的都宠溺又沉稳的把着方向盘,也起了竞争之意。




孟鹤堂和大林就差站起来跳车了。友谊就这样因为一起玩闹而滋长。到下车的时候已经可以说说笑笑,打破了最初的陌生感了。




玩累了,四个人在旁边买了热狗,去机器人酒吧点了樱桃酒,再下了赌场。




赌场不大,抓娃娃机里都是美金和手表。大林和孟鹤堂瞧着,大林问,“你想玩?”




孟鹤堂摇头,“瞧着稀奇而已”。




大林和壮壮找了台老虎机。孟鹤堂四处转转,在赌大小的台子站住了。




看了会儿,栾云平走过来问他,“想玩?”




“看看,看着有趣。”




“下场吧,不亲历怎么感受。”




孟鹤堂真换了筹码下场,新手总有些运气,手气真的很好,接连几盘,都猜对了,可还是小心翼翼的。大概玩了几盘,输了赢了又回到了初始下注的钱,就停手了。




栾云平瞧着,在后面问:可以全下的,翻倍岂不是更妙?




孟鹤堂笑着:我心疼。万一输了,不就都没有了。现在还能全身而退。




栾云平没说话,别人都不知道,他也爱玩,他很爱赌,他相信自己的直觉和控制的能力。




他看见孟鹤堂又站到机器赌大小的转台旁,看着那颗硕大的骰子在透明球里蹦,一时心痒,说,“这个更有意思。”




孟鹤堂好奇的问,“和赌台不一样吗?”




栾云平坐过去,“可以算”




孟鹤堂来了兴趣,坐在栾云平旁边的凳子上瞧着。他见栾云平思考的时候很认真,下注很狠,几乎在一个自我的世界里运行。




大概半小时左右,栾云平有输有赢,赢多输少,翻了数十倍。孟鹤堂佩服,也是看的胆战心惊。




他见栾云平玩的带劲,还在续压,担心他一把错压,全输了,就去拉他,“大林他们等你呢。”




栾云平收了手,看着他,“你怕我会输?”




孟鹤堂摇了摇头,“你怎么会输,到吃饭的点儿了。要不然你吃完再来?”




果然大林和壮壮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站在后面观战。




“走吧。”栾云平笑笑。




孟鹤堂和大林走在后面,大林瞧着他看着前面的栾云平若有所思的样子,问,“怎么了,想什么呢?”




孟鹤堂说:“没有”




大林低声说,“开心么,我们可是总队特意叫过来一起玩的。大家以后就是朋友了,不用拘着。”




孟鹤堂睁大了眼睛。




大林耸了耸肩,一副少年老成什么都明白的样子,“可能怕你觉得单独尴尬吧。放心吧,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会说,什么也没说。”




孟鹤堂的心,像被什么兜住了一样,然后轻轻的,放在了一个篮子里,篮子底还絮着上好的丝光棉。




大林说完就往前跑去找壮壮,他看见栾云平等着他,用询问的眼光问,“发什么呆呢?累了?”




孟鹤堂紧赶了两步,笑的很灿烂,“不累,走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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