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堂】东厢(十八)_菜园子_不想长大_不干正事

圈地自萌,请勿上升真人

学生霏小乖,上台鞠躬,请多担待




原本我不该擅自离开的,更何况是两个不明来历的生人。

可我就是迷了心窍,跟着走了。就连字条都是两个生人留下的,竟比我想得还要周全。

跟着“大林”“阿陶”出来普救寺,往后山转去,直奔孟鹤堂在后山开辟的小菜园子。

菜园子边上有个小木屋——还是当初我和法聪一起给孟鹤堂搭的,好让他累的时候,在里面歇歇脚。

多熟悉啊,直把回忆都勾起来。越是美好的,却越是让人心碎,几度要掉下泪来。

“哎呦,小师父,可别哭呀,”大林有些好笑地轻推了我一把,“千万忍住,不然孟仁兄要怪我了。你俩还真是情比金坚。”

说罢,他竟然笑了起来。

“别过分了大林,”阿陶瞥他一眼,后者就收敛了,“法航师父别往心里去,孟仁兄等着咱们呢,走快些吧。”

这两人与孟鹤堂……原来是旧相识。

“二殿下。”

阿陶推了门,屋里有些圆润的男人看到大林回来,便拱了拱手。

“哎呀,阎先生不必多礼~”大林笑嘻嘻地挎了男人的胳膊,“你和孟仁兄聊的怎么样?”

“孟贤弟身子虚,早睡下了。”他把大林扒拉开,又看向我,“这位,想必就是法航师父了,未曾说明就带走孟鹤堂,害你煎熬多日,得罪。”

我一头雾水地坐在孟鹤堂床边,听着三个人东拼西凑地讲了来龙去脉。

大林就是郭麒麟,是当今二皇子;阎先生名叫阎鹤祥,翰林院的学士,还曾和孟鹤堂的父亲共事过;阿陶则是宫里戏班子里唱戏的戏子,叫陶阳。

太子是郭麒麟的哥哥。当年皇上只是按照旧理立长子为太子,却不想长大的太子是个无用材,天资平平不说,还是个荒淫无度的主。反而疏于关心的二皇子郭麒麟,有几分有为明君的样子。

废太子不是小事,更何况他的党羽已经成长起来了。郭麒麟没有什么软肋,只是有一条,爱看戏。陶阳和他年龄相仿,自小一同长起来,甚至跟着读了些书,两个人也甚是亲近。

太子放出流言,说二皇子好男风,又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竟说动皇上给郭麒麟许了一位男妻。

他着一身喜服骑着高头大马招摇过市时,身后跟着的轿子里,坐的却是个身材圆敦敦的中年男人——阎鹤祥。平日里荣华富贵风头无两的二皇子,成了满朝文武的笑柄。

即便如此,郭麒麟日渐出众,太子越发忌惮他,开始迫害亲近他的臣子。

孟鹤堂的父亲是一个,崔相国也是一个。郭麒麟心怀天下,又咽不下这口气。因着欣赏孟祥辉的才华学识,这才一路暗访找了过来。

他们其实早就找他表明过来意了,但孟鹤堂已然无意仕途,又放不下我,便一直没有答应。

那日孟鹤堂因为我被师父关起来之后,悲伤过度又急火攻心,晕倒在东厢,才被他们抓到机会带走。一方面医治旧疾,一方面继续劝说。

“喏,我给他灌了点安神汤,睡得还算安稳。”阎鹤祥指了指还没醒的孟鹤堂,“他一直要见你,没办法,才把你叫过来。”

“官家的纠葛,与出家人何干?还请殿下恩准贫僧把鹤堂带回普救寺休养。”我合十双手道。

“九良小兄弟,你想想,这国家真落在我那不干正事的哥哥手里,百姓哪还有好日子过?孟祥辉这一身本事,治国之才啊,真要跟你在这普救寺念一辈子经吗?”

“呵,孟祥辉,”我也有些情绪激动,“孟哥他受那么些罪是拜谁所赐?!是因为谁?!殿下在此地信誓旦旦,却不知是不是个真明君!”

“你!大胆!!”阎鹤祥眼看着两个人要吵起来,便作势要拔剑。

“阎先生,不必如此。”郭麒麟摆了摆手。

他们又同我讲了许多,大抵也都是些江山社稷天下苍生。我不太懂,也听不进去,阎先生自然也看出来了,便随便找了个由头把另两人支了出去。

“法航师父,阎某听孟贤弟说,小师父一心成佛。”他现在门口,回头看着坐在床边的我,“在下才疏学浅,未曾研究过佛法,这成佛怎么个成法,自然是不懂。私以为,小师父若能和孟贤弟一起辅佐二殿下安定天下,百姓安居乐业国库丰足,可算得普济苍生?可算得成佛?哦,胡言乱语,小师父不必往心里去。”

说罢,他“呵呵”地笑两声,也转身走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一看,就没有读过经书。我暗自嘲笑他,却也知道他是给我一个台阶。

我守着孟鹤堂,看他一动不动地躺在榻上,这些天清瘦不少。

若是他不愿意,那我便同他就在普救寺里,欺瞒佛祖都是身后事,挨过一天是一天;或者还了俗也好,一块田,一个小木屋。

若是他愿意,那我……

我轻轻握住他的手,熟睡的人体温低些,手也冰冰的。我真不愿他再去趟这浑水;可他还有心做些什么,那我……

那我便陪着他。

苦陪他受着,罪同他扛着。我没有他那般才气,但我可以是他的后盾,他的盔甲,甚至是他的药引子,亦或导火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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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完结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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