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文]德云社后传_蒙汗药_石板地_疑心病

第一百五十章

当孟鹤堂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身处一间陌生但干净整洁的卧房里,周围该有的家具陈设一样不少,虽然不算豪华,但怎么看都不像是牢房。

“醒了?”应虎端着药碗走进屋里,见他醒来,笑着走到他床边坐下,柔声问他:“伤口痛吗?还是饿了想吃东西?”

被抓进寒光一舍后,居然能有这样的待遇?孟鹤堂有些不敢相信,一时警惕的看着他,没有回答,强忍着背上的痛,慢慢坐起身子。

“慢点,你背上中了三枪,刚缝好的伤口别弄裂了。”应虎依旧柔声细语,还很贴心的把被褥给他放到背后垫着。

孟鹤堂废了好一番力气才坐起来,也是趁机感受一下背后的伤,不大幅度动作的话,还是不碍事儿的,可见伤口并不深,许是应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害他们性命。

孟鹤堂环顾一眼这间屋子,扭头问他:“这就是寒光一舍了?”

“对,欢迎光临。”应虎敷衍的回了他一句,继而把药碗递给他:“已经晾凉了,快喝吧。”

他这友好的态度让孟鹤堂更加防备,看着他递来的药碗,迟迟没有接下:“你,为什么不杀我?”

见他这么紧张,应虎一时感到好笑,手指轻挑他下巴,故意逗他:“像你这样的可人儿,我怎么舍得呢?”

孟鹤堂歪了下头躲开,着眼去看他眼睛,在他眼神里看不出任何敌意,这才放心的接过药碗,低头轻轻笑笑:“既然不杀我,那让我来猜猜你们为什么绞尽脑汁的要抓我。”

应虎一开始就对这个聪明绝顶的奸商很感兴趣,虽然曾经被他气到要死,但好感依旧不减,反而更加喜欢,这会子他已经被抓,应虎也不再掩饰对他的喜欢,一直含笑看着他,点了下头,示意他继续说。

孟鹤堂摸着下巴,故作思考状想了想,继而扭头看他,肯定的道:“因为我猜出了你们的计划。”

“答对了!”应虎笑着朝他打了个响指,继而感叹般摇了摇头:“你真的太聪明了,狡猾到让我感到害怕,我们筹谋已久的计划不能让你给毁了,所以只好请你来住几天。”

“直接杀了我不是更干脆吗?”孟鹤堂微微皱眉问他。

“那实在太残忍了。”应虎撇着嘴摇了摇头,看他脸色愈发的苍白,慌忙指了指他手里的药碗,耐着性子劝道:“听话,赶紧先把药喝了。”

孟鹤堂轻垂了下眼眸,想着这气氛倒是适合套话,琢磨片刻,又把药碗放到了床边的桌子上:“这药,不喝也罢,我受着伤对你们来说是件好事。”

“你还真是生意做多了,疑心病重!”应虎有些着急了,紧皱了下眉头,拿过药碗又塞到他手里:“药里没毒,赶紧喝吧!”

看他一再劝自己喝药,孟鹤堂心里更加确定了寒光一舍不会伤害他们的性命,这样想着,孟鹤堂配合的抿了一小口药汤,接过方才的话题,不露痕迹的开始套话。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你费尽脑筋抓来我们这么多兄弟,不杀反而还帮着治伤,要是不小心跑了那可怎么办?”

“跑?”应虎故作不可思议的挑了下眉,也没有多想,得意的笑了一声:“谅他们有天大的本事也逃不出牢房半步!”

原来其他人都关在牢房里,孟鹤堂偷偷用余光瞥他一眼,见他此时正是得意,毫无防备,故作不屑的又道。

“老秦的大狱每日每夜都有十几个精兵看守,还不是隔三岔五就有逃狱的,难不成你们的牢房还能看守更加严格?我那些兄弟可不是好惹的,区区一间牢房就想关住他们,你这未免也有些太轻敌了!”

“他傻,我能跟他一样?”看着孟鹤堂不屑的模样,应虎冷笑一声,更加得意的道:“看守人再多也没用,关键是锁,锁上对了,即便只派一个人看守,谅他们有铜头铁臂也逃不出那扇铁门!”

“除非挖地道,挖之前还得先想办法把青石板地面凿开。”应虎摊了下手,故作无奈状,却是一脸的骄傲。

看守人不多,坚固的锁,青石板地面,孟鹤堂心里默默记下这些信息,故作说不过他又不甘心的样子,扭头瞪他一眼,冷哼一声:“那就劝你的牢头,可要仔细收好了钥匙!”

“钥匙当然…”应虎刚想去拍口袋,突然反应过来什么,猛地扭头,惊愕的看他:“你套我话?”

“没有啊,随便聊聊而已。”见他发觉了,孟鹤堂慌忙故作无辜的摇了摇头,捧起药碗,这次直接仰头一饮而尽,霎时苦得他紧皱起眉头,砸吧砸吧嘴,把空碗递回给他:“真苦啊,有糖吗?”

“孟鹤堂!”

许是太过忌惮他,应虎顿时勃然大怒,猛地站起身来,一把挥开他手里的药碗,“啪”的一声,药碗摔到墙上成了碎片!

孟鹤堂丝毫不慌,垂眸看了眼地上那些碎片,朝他挑眉笑笑:“生气了?”

一时激动没控制好情绪,反倒让他看了笑话,应虎深吸一口气,强忍下怒火,双手撑在床边,慢慢俯身靠近他,看着他的眼睛,咬牙冷笑。

“孟鹤堂,你纵有手段,也要看看身处什么地方,我敬佩你的智谋,又看你好脾气才这样好声好气和你说话,别怪我没提醒你,你现在被抓了!你已经出局了!劝你老老实实的,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孟鹤堂直视着他的眼睛,慢慢扬起嘴角,没有说话,应虎也不想再和他多说,又是狠瞪他一眼,猛地起来,直接转身大步朝门口走去。

孟鹤堂看了眼他的背影,微微垂了下眼眸,无奈的轻笑一声,幽幽念叨着。

“不施万丈深潭计,怎得鳌鱼上钓钩?”

话音刚落,应虎当即停下脚步,应虎脑袋里“咚”的一声闷响,霎时变了脸色,慢慢回头看向他:“你,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孟鹤堂扭头看他,轻笑着挑了下眉,称赞道:“你很敏锐。”

一阵莫名的寒意涌上全身,应虎深吸几口大气,双手不自觉地颤抖着,怔愣了好一会,方才不甘示弱的勉强扬起嘴角,却是笑得十分难看。

“姓孟的,我最后再劝你一遍乖乖听话,别逼我把你关进牢里,那可没有这么舒服的床给你睡,也没有大夫天天来给你换药疗伤,还是你就喜欢被老鼠咬?”

孟鹤堂笑而不答,慢慢的又低下头,但却是依旧丝毫不慌,仿佛一切事都掌握在他手中一般。

应虎的笑容渐渐僵在脸上,再也不敢多留,转身大步迈出屋子,猛得摔上屋门,看了眼院里守卫的手下,扬声吩咐,故意说给孟鹤堂听。

“门窗给我钉死,再上几把锁,把孟鹤堂给我看好了,杨九郎那边也盯紧了,等今晚去把张云雷和郭麒麟抓来,咱们就能拿下德云社!”

孟鹤堂听着他的话,忍不住又是摇头笑笑,这个人虽然有点脑子,但办事不够谨慎,到底还是太年轻,经历的风雨太少,还太嫩些。

他说今晚去抓张云雷和郭麒麟,看来,自己今晚也要行动了,虽然背后的伤不太支持,但这样也好,不然拖久了,怕是会影响守城大事!

与此同时,荒凉到一个人都没有的废弃街道,两边的窗户皆紧闭着,周围寂静一片,太阳慢慢下山,昏黄的街道上,一副要闹鬼的样子。

杨九郎拿着应虎给的,写有帮主地址的纸条,站在一扇不起眼的小木门前,确认再三,依旧不敢相信。

这地方他曾经来过,好像是在八年前,他们刚刚买军火回家,东哥出事前的那一晚,经大林强烈推荐的,那位少侯爷的妓院!

寒光一舍的帮主,莫不是少侯爷?

不,这不可能,少侯爷是他们的师叔,师父的师弟,而且同样是德云社的人,他不可能会是寒光一舍的帮主,也不可能会与德云社为敌!

唯一的解释,只能是少侯爷云游四方,那年离开北京后,这里又租给别人,只是凑巧而已。

可寒光一舍的分舍在九门,总部又在这里,帮主还向他提出了那样奇怪的入舍条件,这一切真的只是凑巧吗?还是,只是他想多了?

百思不得其解,杨九郎越想越烦,干脆不想了,他可是崇尚屋里解决问题的人,反正只要见到了那位寒光一舍的神秘帮主,一切就水落石出了!

这样想着,杨九郎深吸一口气,左右看了看周围情况,确定一个人都没有后,又小心翼翼的凑到门口,琢磨着是敲门进,还是找地方爬上二楼翻窗进。

杨九郎刚要伸手推门,门便先一步从里边被推开,杨九郎一惊,慌忙后退几步,只见这次迎出来的可不是当年那位美女,而是三个身着黑袍黑帽,还带着黑面罩的男人,一人手中拿有一根长棍,并肩挡在门口。

“整这些花里胡哨的,你吓唬谁呢!”

杨九郎打量他们一眼,不屑的笑了一声,权当这是来迎接他的,继而大摇大摆的朝门口走去,三个黑衣人当即上前一步,示意他不许再靠近!

杨九郎停下脚步,皱眉看着他们,活动了一下手腕,牛气哄哄的道:“怎么着?爷就想进去转转,你们是让路,还是找打?”

三个黑衣人依旧没有说话,“咚”的一声,向地面一敲长棍,继而齐齐指向他的鼻子,杨九郎让他们这气势给吓到了,见他们不是好惹的,当即轻咳一声掩饰尴尬,干笑着推开鼻子前的棍子。

“干啥呀这是,我也是寒光一舍的人,想来拜见一下帮主而已。”

三个黑衣人这才收回长棍,但还是没有不说话,也没有要让开的意思。

看来是少不了要打一架了,可看这三人的架势,要真打起来怕是难以得胜,杨九郎没忘了他的目的是要见帮主,随即眼珠一转,计上心头,趁他们这会儿不注意,猛得朝门口冲过去,计谋居然是想要硬闯!

黑衣人们丝毫不慌,见杨九郎冲过来,中间的人当即后退一步,左右两人横起木棍,一人朝后横扫他胸口,一人朝前横扫他腿弯,杨九郎霎时一惊,慌忙向后一翻,踉跄几步勉强站稳,霎时紧皱起眉头,握拳不甘示弱的朝他们冲过去!

打就打!谁怕谁!

杨九郎没有拿刀,也没有想和他们多纠缠,一门心思的寻找突破点,只想冲进屋里去见帮主,可那三个黑衣人却各个都不是好惹的,手持长棍,一次又一次的击退杨九郎,期间甚至几乎没都挪过位置,不过却也没打算要伤他,只是拦住他而已!

杨九郎硬闯几次无果,渐渐有些不耐烦了,见从门口冲进去无望,便趁中间这人弯腰扫他双腿时,一脚踩上他的后背,想要从二楼窗口翻进去,谁知另外两人反应及时,一人一棍,狠狠的打上他的胸口!

杨九郎结结实实的挨了两人的棍子,被狠狠的打开,跌坐在地上,胸口阵阵钝疼!

见他败下阵来,那三个黑衣人收起棍子,依旧并肩挡在门口,中间那人冷声说道。

“杨九郎,你要见我们帮主,岂能就这么空手而来,怎么也得准备个见面礼吧?”

杨九郎自然知道他说的见面礼是指张云雷,当即站起身来,朝他们冷笑一声:“就没见过舔着脸找客人要见面礼的,我不给你有种弄死我啊!”

黑衣人们霎时一敲长棍,“咚”的一声,算是在警告他,杨九郎吓得往后一跳,瞬间变脸认怂,半点没顾及面子,讨好的朝他们笑着。

“要得要得,见面礼必须要得,不过我这今日来得匆忙,来不及准备,待改日一定备下花红酒礼为贽,再来登门拜访!”

话音未落,杨九郎迅速抬手一抱拳,趁着那三人不注意,转身撒腿就跑,那三个黑衣人看着他跑远,也没打算去追,纷纷收棍,转身又退回了屋里。

木门重新关上,街道上寂静一片,又回到了以往那仿佛要闹鬼似的样子,杨九郎躲在不远处的胡同口,探头看着他们进屋,紧皱了下眉头,收回脑袋靠着墙壁上,揉着还在痛的胸口,长舒一口气。

“我的妈呀!全是高手!”

夜幕降临,许是被孟鹤堂的话吓到了,应虎打算速战速决,趁着杨九郎去总部找帮主,留下了小部分人看守孟鹤堂,其余人全组织过来,打算这次一举拿下德云社!

而此时的牢房里,自从工具药材买回来后,周九良便一直坐在墙角鼓捣着配药,无论周围牢房的那几人怎么叫他,他都不曾有过回应。

那几人也懒得理他了,一个个百无聊赖的,张九龄坐在桌边想事儿,阎鹤祥依旧喝他的茶,尚九熙撑着脑袋,歪在木板床上,半睁着眼睛,看着何九华和对面牢房的王九龙互相扔着一颗石子玩。

突然间,牢房外一阵嘈杂,似乎是出了什么大事,德云社几人顿时一愣,纷纷凑到栏杆前,看着牢门方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便一人一句的猜测着怎么回事。

而周九良依旧坐在墙角,听着牢房外的嘈杂,慢慢悠悠的抬起眼眸,脑海中突然回忆起一件事。

就是他被抓来前,先生和他说过的话,在杨九郎与寒光一舍一起来德云社朝张云雷开枪后的那个晚上。

讨论完那颗李存仁中毒的事,孟鹤堂收起那颗子弹,回想着今天下午杨九郎朝张云雷开枪的情景,深吸一口气:“九良,你觉得九郎是真的吗?”

这个问题他已经问了无数次了,周九良无奈的叹了口气,拿过一本书翻看着,虽然有点不耐烦,但还是耐着性子和他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能说你最好相信,也必须相信。”

孟鹤堂看得出他有些烦躁了,又听着他那一再重复过好几遍的话,紧皱起眉,轻轻摇了摇头:“可我不想相信,也根本就不相信。”

听他语气里满是伤感,周九良慌忙放下书本,扭头看他,见他眼眶已经开始泛红,一时愣了一下,继而微微垂了下眼眸,喃喃一句:“我真的不敢确定。”

孟鹤堂深吸一口气,眨了眨眼睛逼回泪水,又是低头苦涩一笑:“九郎既然进了寒光一舍,我便更愿意去相信他只是去完成他那所有人都不会同意的办法,难过的也只是,眼睁睁的看着兄弟陷入危险中,我却什么都做不了。”

“你做的已经够好了。”周九良心疼的看着他,慢慢伸手握住他的手腕。

“不!还有一项,我能做到!”孟鹤堂突然皱眉,紧握住九良的手,很是认真的看着他:“九良,我也有一个办法,所有人都不会同意的办法,我希望你能帮帮我!”

周九良微微皱眉,淡淡的道:“说来听听。”

“具体的我不能说。”孟鹤堂摇了摇头,恳求般看着他:“我只能说,我现在需要你去完成一个很危险的任务,你愿不愿意?”

“你若开口,我自然全听你的。”周九良不知道他心底什么打算,但还是毫不犹豫的点了头。

孟鹤堂眼睛里瞬间有了光,看着他的眼睛,深吸一口气,犹豫片刻,一字一句又道:“我希望,在九郎未暴露之前,你能被抓进寒光一舍,然后待时机成熟时,把大家救出来。”

他说的太模糊,周九良不禁皱了下眉,又问他:“时机成熟是指什么?”

孟鹤堂垂了下眼眸,看样子有些难言之隐,握着他的手更紧一些,继而抬起头又是朝他笑笑:“九良,我相信我们之间有心灵感应,我会为你们创造出时机。”

周九良自然是无条件的相信他,见他不愿多说,也没有多问,朝他笑着点了点头。

自从被抓进来,周九良便一直琢磨着孟鹤堂口中的时机成熟是什么,而此时此刻,听到屋外的嘈杂慢慢变成打斗声,周九良知道,时机到了!

两斤甘草制成的药丸,一共五颗,药效十足,周九良起身走到栏杆前,唤了五个兄弟一声,一颗药丸递给阎鹤祥,继而四颗扔给尚九熙,尚九熙伸手接住药丸,皱眉问他:“这是什么?”

周九良没有解释,冷声命令道:“吃了它!捂住口鼻!”

众人虽是不解,但自然也是无条件的相信他,尚九熙把其中两颗扔给对面的张九龄王九龙,又递给何九华一颗,五人皆听话的吃下 药丸,又紧紧的捂住口鼻。

周九良看着他们咽下,又看着他们捂住口鼻,这才放心的走到墙角,将那些用来制作蒙汗药的草药,全倒进了药罐里!

一股浓浓的药香弥漫在牢房中,那些守卫皆感到一阵晕眩,慢慢昏倒在了地上,药量多,药劲儿太大,事先服过解药的几人也不免有些头晕,唯有百毒不侵的周九良依旧清醒,不紧不慢的走到栏杆前,看了眼牢门上的锁,朝他们伸了下手:“钥匙。”

尚九熙不可思议的道:“我们要是有钥匙还会被关在这!”

周九良低头笑了笑,也不逗他们了,从口袋里掏出针灸包,拿出最粗的一根银针,尾部对折,顶端再弯成一个钩,插进锁孔,旋转着用力。

再次感叹,一技在手,万事无忧,这锁虽然制得复杂,但对他来说还是小菜一碟,这能力还是先生教给他的,周九良不禁又开始怀疑,他家先生曾经是不是真的干过什么不光彩的营生。

很快便撬开了门锁,周九良慢慢悠悠的走出来,众人瞪大了眼睛看他,慌忙朝他挥着手求救,周九良看了他们一眼,走到守卫前去找钥匙。

“别找了,钥匙在应虎身上呢,你给我们翘开吧!”王九龙皱眉催促着他,那蒙汗药闻得他都快使不上力气了,再不出去怕是就要晕在牢里了!

一个个撬锁太麻烦,周九良皱了下眉,瞥见那守卫腰上的手枪,当即拿起来,对着他们牢房的锁一个一枪!

门终于开了,终于逃出来了,几人慌忙冲到门口,张九龄伸了下手拦住他们,先探头看了看外边,霎时瞪大了眼睛:“这是!”

“怎么了?”王九龙见他一脸惊恐,慌忙凑过去看,顿时也惊讶到目瞪口呆:“这是…九门!”

“怎么回事儿?”尚九熙何九华也凑过来,看着这熟悉的院子,紧紧的皱起眉头。

周九良倒是没太意外,反倒觉得是九门更好,他们在这生活了六年,对地形熟悉的很,周九良慌忙推了下他们,催促道:“先别管这么多了,从后门跑!”

四人这才回过神,带着唯一一个鹤门的阎鹤祥,朝后门走去,周九良刚要迈出牢门,突然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当即停下脚步,怔愣在原地。

“九良?”见他停下不走了,尚九熙皱眉问他:“怎么了?”

周九良回过神,猛得抬头看向他们,罕见的有些慌乱:“我不走了,我还有其他任务,你们先走!”

众人一时皱眉,但听他说是任务,犹豫片刻,还是听话的转身朝后门跑去,周九良目送着他们离开,继而紧紧的皱起眉头,扭头看向打斗声传来的方向。

那声音他无论何时都不会听错!

周九良深吸一口气,强忍下怒火,慢慢伸开双臂,迈出牢门时,两手拇指的指甲同时朝墙面猛得一划,一下便将指甲磨出似刀尖一般的尖刃!

手腕一转,双手两指紧握,三指弯曲,似鹰爪但更似龙爪,是少林被称为不败武功的杀人技,也是他刚下山时最常用的一门功夫,说来也是怀念。

这手擒拿,可是快十年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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