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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说栾老师都三十好几了怎么还不找一个alpha。”
“嘘嘘，您可小心别让栾老师听见了。再说了您瞎操什么心。”
“我不是看前两年高老师还没个信的时候就以为他俩……你看看现在高老师的孩子都老么大了，栾老师还没个动静呢。”
“您可歇歇吧。人家再是个单身Omega也是德云社的副总，郭老师的爱徒。能在alpha这么多的德云后台混下去还能让这么多人服他足够能证明他不是一个只能靠alpha才能活下去的Omega。”
这种话栾云平在三十岁之后不知道听过多少遍。一般在有人说话的时候徒弟总是有意无意的无声路过那些人身边。他自己却不甚在意，都三十好几了，如果是趁着年轻栾云平想着自己或许还有再找一个人过日子的冲动，但是这种冲动随着年龄的增长阅历的增加，再者看多了身边好友的悲欢离合，他越来越觉得自己独身一人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玫瑰园
“您是师娘，您去给他说。”郭德纲端着茶缸半倚在沙发上。
“我不去，您还是他师父呢，可是一手扶着他长大的。”王慧这下也想做回甩手掌柜。
“那谦哥您去说。”郭德纲放下茶缸，看着于谦。
于谦手里握着把瓜子，翘着二郎腿边嗑瓜子边说：“我可不去，那可是您徒弟。爱徒啊。”
“那还您还是师大爷呢。孩子们在我这怕的不行到你那不一样生龙活虎。你说，合适。”
“那行您要是这么说那以后郭麒麟您可别找我啊。”于谦放下手里的瓜子，拍拍手。
“好好好，我可算是怕了您们了，我去！我的栾宝贝啊。”
栾云平被叫到玫瑰园就被师娘拉着“小栾，一会儿不管你师父说什么。你都先想想，不要立马就告诉你师父。”
栾云平也有点诧异，还没细想就被师娘推进了茶室。
王慧把栾云平推进去之后才发现经常跟在徒弟半步之后的徒孙今天没有跟来。但是也不甚在意。
茶室里郭德纲在沏茶刚刚倒了第一泡茶，开始第二泡。
“小栾，你今年虚岁三十七是吧。”郭德纲气定神闲过水倒茶，他本不想干涉弟子的婚嫁之事，刚开始知道栾云平是Omega的时候，他想“我徒弟这么好看条件这么好，怎么会没人喜欢。”
但是十几年前那个德云社的叛徒追求栾云平之后，遭到拒绝。只能用见不得人的手段拐了栾云平。
当天下午栾云平没有出现在德云社的后台，大家都以为栾云平只是迟到了。高筱贝却坚持说是曹金拉走了栾云平。可是没人信他，他就和刘筱亭周九良几个人一起找到了曹金家里，才找到了被迷晕的栾云平。
那日之后郭德纲对爱徒的爱更多了，但是除了爱更多了几分愧疚。这些年栾云平迟迟不能找到一位良配，他也把部分责任揽到了自己身上。
“师父您有什么事情直说吧，我扛得住。”栾云平低下头等着师父训徒。
郭德纲见爱徒这么诚恳的态度心下想“这就好办了。”一琢磨说：“徒弟，你找个伴儿吧。”
“好！？？”对师父的嘱咐向来都是说一不二的栾云平一口应下来，才想起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不不不，师父。”
“怎么莫非你已经找到好人家了。”
“没没。”栾云平现在知道师娘嘱咐的话是什么意思了，他顺嘴答应的太快了。
“师父您就别为我操心了，我……”栾云平也在沉默的思索。自从那件事过后他就默默的下定决心一辈子单着也没什么。心思通透的他也察觉到师父因为此事对他的愧疚，所以他努力地让师父看见自己其实这些年过得很好。他不提，师父也不提。如今岁月划过，向前流逝，竟到了让师父为自己操心的地步。
走出玫瑰园的时候手机的振铃提醒了他一条来自医院的提醒“您预约已免费身体检查请明天到医院体检。”
他这才想起来今天早晨高峰给他说前两天去医院给媳妇拿定期抑制剂，看见了医院可以给未婚omega免费体检服务，就毫不犹豫且体贴地给他预约了。打电话来的时候语气跟赚了五百万一样，差点就把快点夸夸我写在脸上了。
栾云平回想起这几天都身体确实有点不舒服，胃口很不好。胃液翻涌总是想吐，但是又总是卡在嗓子眼。腰还总是隐隐作痛。
栾云平拿着检查单坐到医生面前才被医生的声音惊醒回过神。
“今天怎么遇见这么多已婚的冒充未婚的。现在人都素质都这么低吗”医生生气的摇摇头。
“已婚？医生我没有结婚啊。”
“还嘴硬不承认。你这都怀孕两周了。还睁眼说瞎话。”医生现在气的直冒烟。
栾云平拿过检查单，就看到直线上升的孕激素，“我怀孕了？！”
栾云平被刺激的根本没有理会医生嘴里的嘟囔。医生见他好像实在有些接受不了自己有孩子，就说：“实在不想要，就跟你的alpha聊一聊。一起来人流吧。”
“我的alpha？人流？我哪来的alpha？”
离开检查室之后栾云平抚摸着自己还是平坦的小腹。仔细的回想在自己身体里孕育的这个小生命到底是怎么来的。
离开医院大厅之前左思右想再加上犹豫还是在大厅角落里的宣传栏上拿走了omega人流的需知。
回到家里的他推开家门却不想进去，因为那个在家里等着他的人已经不在好几天了。不会有人在他推开门的时候说：“师父您回来了，饭做好了，洗洗手坐下吃吧。”
栾云平坐在沙发上。
“小浩家里有水果吗？”
“有，我刚买的已经切好洗好了，在厨房，您拿一下吧。算了还是我来吧。”
在卧室的衣柜面前。
“小浩，我的那个有黑色字母的连帽衫呢。”
“在阳台呢，刚洗好。我新买了一件要不您穿我的。”
在厨房里。
“小浩，我饿了。”
“师父，冰箱里有提前做好的两个菜。您先热一下吧。别了您还是等一下吧，我马上到家，我来。”
这样的声音和气味明明只是消失了没天，却让栾云平感觉到像是许久许久没有听到过一样。
拨通高筱贝的电话却许久没有人接通，第五声嘟嘟声过后终于接了起来。
是郎昊辰接了电话：“栾老师，我是小郎，筱贝上台了。有什么事情跟我说吧。”
栾云平扶着额头才想起来一队的队员被他发配到黑龙江了。他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想要听听那个人的声音闻闻那个人身上的味道。
歪在沙发上睡着的栾云平梦见了不可思议的事情。
他发情了，打了过量的抑制剂依旧没有用。长时间使用抑制剂身体已经产生了抗药性。注射的针管撒满了他身边，他坐在卧室冰凉的地板上，上衣被他挣扎的扣子开了大半。潮红自他的脸颊顺着脖颈蔓延到胸口至全身。左手小臂上已经满是出血的针眼。他努力的控制住自己想要探向下身的右手。最后还是狠狠地耍了自己两巴掌。竟把自己抽晕了过去。
中间经历了什么栾云平没见到，但是等他作为第三方角度抽离自己的躯壳之后竟然看到自己身旁躺着的人竟然是自己看着长大刚分化成alpha没几年的徒弟。
他起身收拾残局，把他最敬重的师长赤裸着抱到浴室里，清洗。并把地上的针管收拾干净。让一切都恢复到他还没来的时候一样。拿着自己的行李离开了栾云平的家。
隔天醒来的他没有感觉到身上有任何不适，甚至感觉到轻便了不少。之前那些酸痛都没有了。只是身边少了个人的存在。
栾云平从梦里挣脱醒来，大口呼吸着空气，努力让氧气充满肺部。补充梦里的震惊带来的窒息感。
手机铃声响了，是高筱贝打来的。他害怕梦里的场景是真的，是真实发生过的一幕幕。电话那头就是他心心念念想要听见的声音。只要他问出口，那头的人会给他解释梦里的事情。只要他接了就会打破僵局。
“喂？”栾云平的声音有些颤抖。
“师父，我刚刚在台上。您的声音怎么了。”高筱贝的声音里明显也充满着顾虑，想要更加仔细的询问，但又不敢。
“没事。”栾云平内心纠结挣扎过后还是没有问出口，“小浩，谢谢你给我订的卧室地毯。很舒服。”
“您喜欢就好。”师徒二人又同时陷入了沉默。之前温馨的气氛荡然无存。两人之间的空气似是凝结了。
这样的空气让高筱贝知道栾云平应该是知道了他一直想要隐瞒的事情。已经仔细思考大半个月的他想要打破僵局：“师父，您等着我回北京好吗？我还想住您家里。”
“迟早要面对的，不能逃。”栾云平想。
“好。”他答应了。眼神扫过医院的检查单。
这几天高峰也发现搭档的身体不舒服。但他也知道自己劝不住。只能在他上台站在他身边的时候多在意一下。以防万一。终于又安全无虞全须全尾的下台了。栾云平紧紧咬着下唇，扶着椅子坐下揉着腰。
“小栾，我知道我劝不住你。反正你徒弟今天回北京让他劝你。反正你不舒服跑前跑后的总是他，累的也不是我。”高峰面上看起来不在意栾云平，其实也生怕出来意外。
德云社后台每时每刻都充斥着alpha信息素的味道，哪怕是大家都有所收敛，但是混杂的信息素还是让怀孕的omega反胃呕吐。“高老板，能发烦您今天送我回家吗？”
“看着这个点筱贝应该已经到北京了啊，怎么还不来。我今天还要接孩子回家。”高峰知道高筱贝去了哪里却故意这么说，惹得栾云平平白无故着急。
栾云平自然听出来高峰就是故意的气不打一出来，当时脾气就顺着上来了。“你管我们家小浩呢！”栾云平话音还没有落下。
“师父我来了。”高筱贝的声音就沿着走廊传到了后台的休息室。
“你小子声音再大点，前面的观众就能听见了。赶快来把你家师父领走吧。要是折在后台了，还不要问郭老师要赔偿。”高峰看着高筱贝的眼神里赞许的神色多了。
“谢高老师照顾。我跟师父先回家了。”高筱贝自然注意到了高峰对自己的态度。
在回家的车上，栾云平坐在高筱贝身侧。已经闻到高筱贝味道的他感觉好上了不少。脸色也红润起来。
红灯停车空隙，高筱贝抓住栾云平放在身旁的手。发现栾云平一下子就挣脱了。刚才被高峰惹起来的气还没消下去。
“把你的手给我放好！好好开你的车。”
高筱贝只好赶紧目视前方不敢分心。
到小区的停车库。栾云平解开安全带打算开车门下车。高筱贝突然靠近伸手拉上栾云平打开一条缝的车门。把他桎梏在椅子和车门中间。
高筱贝正想说什么。栾云平就先发制人：“你说你跑什么！干都干了。还跑！跟小孩子被家长打了要离家出走一样。”
栾云平这样直接打乱了高筱贝预想的节奏只好认错：“我错了师父。”然后放下手臂老老实实坐回驾驶座。
栾云平见他坐回去了反客为主。学着他的样子逼近。把手臂撑在两侧：“我怀孕了。介不介意做我孩子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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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筱贝下了飞机就把行李扔给侯筱楼立刻拦了车去玫瑰园。
“筱贝，怎么了。风尘仆仆的。”王慧，上手拍拍他的肩膀。
“师奶，师爷呢？”
“在花园看花呢。”
高筱贝想了想，在花园也好。师爷总会心情好些不至于当着欣欣向荣的花花草草面前就动手打了自己。
“师奶，麻烦您跟我一起去找师爷吧。我有点事儿给您们说。”
高筱贝和王慧一起走到花园，看到坐在花厅中间闭目养神的郭师爷。
高筱贝拉开椅子让师奶坐下。郭德纲还没来得及问出口来了干什么。高筱贝就双膝弯曲跪了下去。
“少爷这是干嘛。来我这跪经来了。”郭德纲拿着茶缸喝茶看起来并不在意跪在面前的高筱贝。
王慧知道这是他们爷孙俩的事情，就也拿起茶杯喝起来，眼睛却精神的在两人身上来回打转。
“师爷我想跟师父在一起。”
“这倒成，我徒弟收个徒弟还把自己倒找给徒弟了。什么孽。”郭德纲眼神莫测看着高筱贝。
“师爷，是我的错。先动了心思。不光动了心思，而且还……”高筱贝越说越没底气。
王慧的眼神当即一愣，怒气逐渐漫上心头。
郭德纲自然注意到妻子的神色。拍手安抚一下，接着说：“那这几天小栾身子不舒服都是因为你。”郭德纲其实他是带着半猜的态度，但是没想到真的炸出来了。
“师父不舒服！”高筱贝就想站起来赶紧走。膝盖起来又跪下来，因为师爷还没让他走呢。
“小栾会不会跟你在一起我不管。但是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别怪我不顾师门情意。”郭德纲把茶杯放到桌子上，声音置地有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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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时为什么不给师父解释。”栾云平翘起腿架在高筱贝的腿上让他给自己按摩抽筋的小腿。
“解释什么啊。本来就是我对你动了不该动的心思才会下手的。这事要是搁筱楼身上，他怕是要叫救护车了。”高筱贝低头回答。
“呆子，还带着人家筱楼。要是筱楼我会让他住进家里？”栾云平瞥他一眼，要不是现在隆起的肚子隔着，怕是要上手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