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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九华低下头来,牢牢握紧了一涵的手,不容她挣脱。
声音像是来自遥远的山谷,越过高山河流,跨过春夏秋冬,安然落在她耳畔。他说:“一涵不管发生什么事,有我在,你想看我继续演出我就继续但是不要离开我,我改变不了既定的事实,但我陪你”九华想抬手为她擦泪,却看见一涵摇头,死死握住他的手开口继续跟何九华:“不,你好的很,会好起来的,但是不要为了我放弃你的理想工作,你在台上特别耀眼我很喜欢”
一涵抬手用力地擦着永不干涸的眼泪,“好, 我不哭,我不哭,我知道你很辛苦,我们不分开”
何九华定地望着她,“不瞒你说, 我也一-样我也很辛苦你就当叔叔是以与另一种和你生活在一起吧,他一定能看见的。
一涵笑了,调侃何九华居然说出这种迷信的话来。
七天后,一涵又去了墓地一次
这一次,没有了众多人环绕左右安慰劝解,她孤身一人站在半山腰看看一涵再看看山下的清晨的日光热烈美好,呼出一口白雾来,也觉得人间灿烂原本是想笑的,但嘴唇一弯, 眼泪就砸了下来。
一涵垂落在墓碑照片上虽然一直没动, 泣不成声,她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像个不知所措孩子。看着墓碑的照片槿一眼睛还是一如既往干净,一涵也坐下也没蹲下靠在墓碑石旁,像一个老朋友一般跟说:“ 最近要出去几天。”边说边擦墓碑上照片的露水。
如果槿一还在,‘这会儿肯定会问她去哪里,离开几天,去干嘛。’
可现在空气里很安静。
一涵继续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跟九华去演出顺便去山清水秀的地方,就当旅游去了,去你最想去的地方帮你看一看,一直一来就光顾着生活,跑那么多地方都跟人旅游差不多了,跑疲惫了也没什么精力去别的地方看看。山里空气的确要比城区清新,吸进肺里神清气爽不少,所以最近可能得十几天没来看你,你自己适应适应,无聊了来我梦里逛逛也行。”
“好像也没什么说的了,困了,我要回家睡觉了。”
一涵手上也没带什么东西来,说完便转身离开,就像一次平日里的寻常道别,一丝仪式感都没有。
离开墓园时天色要比来时亮一些一涵顺着阶梯走下去,走到半路外衣兜里手机振动一下。有消息进来,一涵边走边拿出手
是九华短信,说在墓园外面。一涵一个电话给九华打了过去。
一涵是坐车过来的,没跟九华说她过来墓园这边。
一涵:“怎么知道我来墓园了?
隔着听筒,九华声音有点哑:“跟你后面。”
一涵:“你去接我了?“
九华:“嗯”
一涵“昨晚不是跟你说今天不用接我吗?”
昨天上班前两人一起吃饭的时候一涵的确提了一嘴让何九华今天不用来接她。
九华:“忘了。”
也是,她就那么一提“你尾随我啊。”
电话没回答,甚至都能想到他在那边没什么波澜。
一涵拿着手机笑了下:“对不起, 是我有错在先,没给你发个短信。说着已经出了墓园。”
一涵没看到何九华车:“在哪儿?”
路右边一声鸣笛响。
一涵转头看到九华车,挂了电话走过去。
上了 副驾,一涵扣好安全带调转车头:“从剧场来的”
何九华:“不是, 从家里
一涵看着九没睡醒侧脸:“ 刚睡醒?
何九华看着车前漫不经心点下头,俯身去九华旁边伸手揉了揉那柔软的头发:“真好”趁机偷亲了一下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