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龄】先生_糖炒栗子_说书先生_龙井茶

民国背景

说书先生×教书先生

私设ooc

“叫我一句先生可好”

“诶!卖报了,卖报了!”

“城南王先生据悉昨日暴毙于家中!死因上不明确。”

“哎,小孩儿。来份报纸。”

“好嘞爷,您拿好。两个子儿。”

“可惜了,大善人啊。”在街边等客的黄包车师傅三两堆儿聚一起“谁说不是呢……前些日子刚听说他娶了新房五姨太,人长得特漂亮。嫁过来没些日子就守活寡了,可惜辽喽。”

聚一堆的闲嘴婆姨磕着瓜子儿坐在台子上聊着“城南王家王先生……说不上来,反正潮的很嘞。”

“走走走,茶馆儿喝茶去。这一时半会儿的看样子是拉不到客了。”

嘭!

“今日我们就说说那城南王家的王先生。这王先生早年从东洋留学回来满嘴的洋腔洋调,不过那生意做的也是不错。人家那是受过正经思想教育的人,开放点儿也正常。前几年有传闻说他有断袖之癖,在东洋沾了一身子的病然后才回来的。回来后办了个生纱洋场,用的机器全都是进口货,可以说是垄断了这城里的所有货,你们内室身上穿的衣服多半是来自他厂子里的……”

“哎!那王先生这城南的王家到底是怎么死的?”茶客嘬了口那上好的龙井茶,往嘴里放了块儿店里招牌的桂花糕黏糊着嘴问。

“这谁说得准呐,说不定是死在温柔乡里的呢。”话茬子被旁边的茶客接去,坐在上头的王先生摇摇扇子喝口茶紧闭着嘴没说话。

“哈哈哈,也对也对。毕竟刚娶了五房,年轻貌美的谁不喜欢。”这话一出,茶客们也就聊开了。

角落的一桌人没说话,喝着自己的茶看着周遭的人,摇了摇头,喝完最后一口茶放了几个铜板就走了。

出了茶馆的门往隔着两条街的学堂走去,学堂不大一尺三寸的地儿,教的学生却不少。

教书先生算得上年轻,算的上是子承父业了。父亲是远近闻名的教书先生,儿子要赶上老子还远得很,但是教的不差。

“弟子规”

“弟子规”

“圣人训”

“圣人训”

“首孝悌”

“首孝悌”

“次谨信”

“次谨信”

教的倒是简单易懂的《三字经》,课也过得快了,门口的铃一敲,跟那离了弓的箭飞了出去。

“张先生!您等等”正在收拾教具的张九龄被买菜回来的刘阿姨叫住。

“哎,阿姨您什么事儿。”

“就是想找你问问你知不知道城南王家的事情的啦。听说死的可惨喽,啧啧啧真是害死个人。喏,那哑巴女又来了不得不说张先生你可真招桃花。”

“刘阿姨,您这话说的不对。”

“算了算了,不跟你说了回家做饭去了。”

那哑女是学堂旁边猎户的女儿,早年生了一场病声带受损说不了话了,也着实是可惜。再加上年初大雪刚融化父亲就出去打猎不幸丧命,也算得上是个命不好的可怜人罢了。

自幼喜欢跟在张九龄的身边,文文静静的不多说一句话,自从那一场病以后更是安静了不少。最多是扯扯张九龄的衣角指一指旁边的冰糖葫芦,让张九龄给她买罢了。

哑女姓周单字一九,旁人都唤她小九。

小九是喜欢吃的。抱着一堆刚从街上买来的糖炒栗子往学堂走,远远的就望见张先生站在那儿跟一个女人说话。

说实在的,她对内个女人没什么太大的印象。只记得刘阿姨身上有一股子说不出来的味道,闻了叫人头晕,说出来的话也不是很中听。反正这都是她觉得。

准备快速的走到张九龄的身边,伸出一只手想拉他走。结果发现刘阿姨自己走了,还说了几句什么话,反正不会是好话罢了。

周九像张九龄伸出了刚买的糖炒栗子。

还冒着热气,袋子也湿的快兜不住了。

张九龄讲“小九,你就不要日日过来了我去找你也行,你日日这样跑着容易落下闲话。”

周九倒是点了点头,就没在说什么了。

周九扯了扯张九龄的衣服,示意要带他去一个地方。

桥边的算命先生算的也是差不多的。

张九龄是无神论者,所以他不信这些东西。但是周九不一样,毕竟是女儿家。

前些日子有人来找周九和她母亲俩人,交谈了许久最后被赶出了门,问的话也是只字不提。

“命里带煞,天生命苦罢了。”

周九的反应倒是没多大,表情还是一如既往地平淡。

要是会说话的话可能也不会是现在这样。

母亲出来寻人,看了张九龄一眼便把周九拉走了。

自己一个人跑到茶馆喝茶去了,张九龄是喜茶的,也爱听馆里那说书先生讲。虽说离谱了点儿,但是听得有趣儿就行了。

一壶上好的茶,一盘糕点。张九龄便在那儿坐了一下午。

血红的颜色挂在天上,张九龄才反应过来已是初夏,但是风吹在脸上并没有黏腻的感觉。

台上的说书先生也起身离座,店小二已经开始赶人。

店里其他人交谈的声音听不太真,付了钱就追着说书先生的脚步离开了。

小跑了几步算是追上了那王先生。

那王先生生的白净,骨相也是极绝的。白日在学堂里偶尔听见过富家女交谈说有个说书先生长得着实好看,要是不犯法的话想把他绑回家去。当时他还在那儿暗自诽腹,这会儿缺也被惊艳到了。

忘了是怎样跟王先生说的了,这会儿他跟张九龄坐在路边一起吃酒。

他说他叫王九龙,城南王家的二公子。

怪么……

是逃出来的,不喜欢宅邸里面那些女人的勾心斗角,看的心烦。

他说以前坊间传闻的不错,父亲确实喜欢男子。但是他没沾那花柳病。他那喜欢了许久的人也在到了年纪娶了别家的姑娘,他也就回来了。

张九龄信他,不知为何,也跟王九龙不是很熟,但是打心眼里就是信他。

隔天张九龄听到同街住的方小少爷死了,母亲也病了,家里想的是借此冲冲喜,配个冥婚。

不知怎的找上了周九一家,她那母亲也是个见钱眼开的主儿,看方家给的钱多了,就让女儿过去了,那管得了内么多。

晚上周九从她家里偷跑出来,敲响了张九龄家的窗拿了一颗红豆,放在了张九龄的手心便走了。

知道配冥婚这事儿的只有几个人张九龄就在其中,这也是周九母亲说的。

新一天的太阳照常升起,就是不知道那后人能不能看见。

“诶,你知道内家哑女哪儿去了吗?”

“好像是被配冥婚了,可惜了喽”

“听说那哑女喜欢隔壁那教书先生喜欢得紧,原以为俩人会成……这也算是命了。”

周九出嫁的倒是风光,一路上吹拉弹唱的不比活人娶亲差。

想这倒是给周九最后一点念想了吧。

后来就再也不曾见过周九,有人说是嫁过去的第二天就死了,有的说她一辈子被圈在那大宅子里当一辈子的寡妇,这谁又知道呢。

张九龄跟那王小少爷倒是愈发的熟络起来,到最后变的是形影不离。

张九龄第二次去喝茶的时候打趣王九龙说“唤我先生可好。”

王九龙坐在那台子上一本正经的说“好,张先生。”

到最后王九龙说他想是随了父亲,母亲受不了他,想让他娶女孩子,可他又怕祸害人家,就逃了出来。

“先生,我想我会爱你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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