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位时空6_膝盖疼_陪着你走_大风刮过

第六章相逢有时


双时空穿越,HE

甜蜜腻歪小情侣vs只为他好搭档情

圈地自萌,勿升正主


火星时空(搭堂情良)


接上篇九良回忆中……


孟鹤堂对于社里人能够接受他们这件事十分好奇惊讶,毕竟他在自己时空里推开小孩就是顾虑着这一环。周九良看着他紧盯着自己的眼睛,想问什么又不敢问的样子笑了。他伸出手摩挲那人侧脸,孟鹤堂本能地抖动了一下,但克制着自己没有避开。


“也没有那么容易。总归还是我没保护好你。”


“孟哥,”他一边小心翼翼地念着这人的名字,像口中衔着的珍宝,一边轻轻地靠近他,把人圈在自己怀里。


“孟鹤堂……”他念着这人的名字仿佛带着一声叹息,又有一种喜欢到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的无奈。


“怎……怎么了?”孟鹤堂感觉到身前人情绪上的突然波动,他放任自己去接受这一份求之不得的温暖,甚至伸出手轻轻拍了拍窝在自己肩头的小脑袋。


“没事。说好要追求你的,我又控制不住了。好想你啊。其实你最是心疼我的……一直都是。”周九良想做出一副笑脸,但终究还是失败了,“你知不知道你躲开我的时候我有多难过……我真想象不到那个时空的自己要怎么面对这些……孟哥,别把我丢下了。航航可以等,但别把我丢下了……”


小奶音混杂着哭腔震得孟鹤堂全身僵立,动弹不得。他已经不记得自己上一次看到小孩在面前放软撒娇是什么时候了。那个雪夜他好像是哭了,但背对着自己他什么也看不到。他总觉得小孩长大了,必不会再像小时候那样伤心难过。不给他希望渐渐也就淡了,就像不让他吃的东西,别扭一两次也就不在意了。可这时他突然意识到,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小孩是不是像这样掉过几次泪呢……是不是也曾经一个人念着孟哥等着他的电话,也曾经孤苦无助地等他回头……


想到这里他感觉那些回忆像利刃一般刺穿了自己的胸膛。他想起酒吧里那人抱着自己说出的那句,“我想回家了……”。想起他故意带着所谓的女朋友去小孩生日会,那人发完火在他准备离开之时,手抖得不行,却依旧拉着他避开那女演员进了楼梯间。他记得那人当时一改酒桌上发疯的模样,攥着他的衣角,“哥我错了,你别走。我错了……你别扔下我。”


现在回想起来,那大概是小孩冷静克制的外表下,少有的显露出痛苦的时候。他大概是撑不住了,才让自己看到了那么一点。


孟鹤堂难受地喘不过气来,他才发现自己一直以来或许都太低估了自己对那孩子的重要性。他总觉得自己一人承受那些回忆和求而不得便足够,周九良总能从幻梦中解脱出来。却不想那人也早已和自己一般弥足深陷。


俩人在沙发上沉默相拥,谁都没有说话。窗外夕阳西下,客厅逐渐暗淡了下来。周九良仿佛在这个熟悉的拥抱中缓和了过来。趴在那人肩头出声。“一开始是师父知道了,怕我们分手影响节目,让我俩拆了。”


“拆了?”听到这话,孟鹤堂打起了精神,“这怎么行?”

“你别急,没拆。”周九良在黑暗里翘起了嘴角,“说真的孟老师,你A起来的样子真的好帅呀~”


记忆回到那个午后,俩人刚演完下午的大轴节目就接到于谦的消息让去玫瑰园一趟。周九良开着车载着自己家哥哥往处赶,一边在心里盘算最近犯了什么错误。


“先生,不会是师父怪我上次演出话太多搅和你了吧?”


“嗐,瞎想什么呢。就你还算话多啊,就有时候打了鸡血活泼地像只猫似的。”孟鹤堂坐在副驾驶闭目养神,想起小孩在台上可爱使相的样子便抑制不住自己的嘴角。“别瞎想了,估计就是找我们聊聊天。孟哥在呢,不怕哈。”他闭着眼睛依旧能够抬手准确地捞到钢丝球,轻柔地rua了几下。


“哎哟我开车呢。”

“知道知道,我就摸摸嘛嘿嘿。”


车在玫瑰园停下,出来迎接的是于谦。两人看着干爹面沉如水的样子心里便起了疙瘩,但是谁也不说话,孟鹤堂拍拍身边人的背让他放松。


于谦带着俩人进了书房,师父郭先生正对着一副字画研究。俩人打了招呼也不应,只是抬头对着于大爷说了声,“师哥辛苦,您歇着吧。晚上我们喝点小酒。”


“别太较真了啊。”于谦似是有些不放心,看了三人一眼,默默离开。


书房门关上之后变得突如其来地安静,只能听到楼下厨房烧菜的声响以及窗外大风刮过树叶的萧瑟。俩人并排站着,大气不敢出一声。


孟鹤堂皱着眉头细想近来工作上有没有什么失误,但感觉什么也够不上让师父这样冷落一桩。思来想去便只能是俩人的关系走漏了风声。他的心瞬间往下一沉,早知道这样就不带小孩来了。有什么责罚自己受着。


再看周九良,估计也是想到了这一环。憋着劲儿不出声。这孩子平常乖巧可爱,一遇上事儿却是倔得很。孟鹤堂偷偷伸手勾了勾旁边人的手腕,示意他自己一直都在,不要害怕。


时钟还在走着,敲响了七点的钟声,俩人已经站在这半小时了。孟鹤堂想着小孩该饿着了,上台前也只给他找个几个小饼干垫着,说好了今天好好说相声晚上要带孩子去吃好吃的……他闭了闭眼,出了声。


“师父,有什么您直说吧。您看这晚饭的点了,干爹还等着您一起喝酒。别因为我们小辈的事儿坏了心情不是。”


郭先生抬头看了他一眼,“想清楚为什么叫你们来了么?”


“不太知道。是不是最近徒弟练功怠慢了?”孟鹤堂还有一丝希冀着不是最坏的结果。


“呵。”对面的人轻笑了一声,“小孟儿,这时候还搁师父这儿装傻呢?”


“不敢……”孟鹤堂低下了头,只是声音依旧亮着,“只是确实不知道最近和九良做了什么错事,值得师父您亲自过问。”


“你们俩的事我都知道了,还想瞒到什么时候?瞒得了一时,你们瞒得了一辈子么?”郭先生心里又急又气,一边担心徒弟走上坎坷道路而不自知,一边又为自己竟然这么久才发现有些懊恼自责。


相声本就不是条好走的路,搭档就是一辈子。如若出点什么差错,对于大多数人都会造成无法弥补的遗憾。他害怕他们看不清自己与前路,也害怕他们最后落得两败俱伤的境地。


“你俩是年轻人赶时髦还是认真,若只是逢场作戏,现在改了我便既往不咎……”


“是认真的。”孟鹤堂未等对方的话音落地便先一步表明态度。“我们是认真的,在一起便是一辈子了,是搭档也是爱人,分不开了。”


“你……”郭先生看着平日卖乖俏皮的徒弟抬着头紧盯着自己,眼神里有愧疚也有恳求。“行,分不开就拆了吧。换个搭档,你们年轻人感情易变,小伙子更是分不清真情假意。也别到时候分手闹翻了天砸我德云社的招牌。”


“不行!”刚才在一旁低着头一言不发的周九良听见要拆搭档,瞬间不干了。“我只和孟哥搭,我不换。”


“这是你说了算吗?”郭先生将手中的茶杯掷出,瓷片在地上四分五裂。“我这是为了你们好,人心易变。现在说着非他不可,过几年还是这样么?”


“师父您别生气。”孟鹤堂在郭先生摔杯子之后便直直跪了下去。“我和九良搭档八年了,我对他的感情也藏了八年。要真有您说的人心善变的那一天,我一定离开德云社,不砸您的招牌。我们俩就想好好说相声,一定不闹乱七八糟的事儿给您添烦。”


周九良还想争辩些什么,被一旁的孟鹤堂拉住了胳膊,示意他先别出声。


窗外刮起了大风,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在黑夜中尤为明显,却还参杂着楼下一群人的欢声笑语。郭先生长叹了一口气靠上椅背,转头望向窗外无尽的黑暗。他以自己的想法希望那些人能够迷途知返,他总觉得仅靠所谓的喜爱在这污浊世间行走太难。或许他该给一些机会,去验证是不是真的会有能够实现的诺言。


“好……好。我给你们这个机会。孟鹤堂,记住你自己今天所说的话。”郭先生抬眼再看看自己的两个徒弟,“呵,你们俩有时候倒是挺像的。倔起来怎么都说不动。马上录团综了,给我收敛点。别每个活儿都凑一起了,有点分寸。”


孟鹤堂知道师父这是答应了,忙不迭连声道谢。“好,知道了师父。谢谢,谢谢。”


“谢谢师父。”一旁的周九良紧盯着身边人,抬头向师父道了声谢。


“行了。回去吧。”郭先生挥挥手,自行先离开了书房。


师父的背影刚从楼梯口消失,周九良便赶紧蹲下来急切地查看孟鹤堂的膝盖。“先生,您怎么样?没事吧?”


孟鹤堂跪下之时,他分明看到有几个瓷片恰巧落到了那一块地方。再看跪着的那人毫不在意的样子,一双大眼睛里盛着明亮的光芒看着他,“航航,你看师父那是同意了吧?他同意了。”


“好,我知道他同意了。您先起来给我看看膝盖。”小孩急得不行,搀扶着孟鹤堂让他站起来。


前头过度兴奋导致肾上腺素飙升感觉不到,这时候孟鹤堂才发觉自己的膝盖疼得厉害。“哎哟,是什么这么疼。”


周九良一听到他喊疼便慌了神,“哥你慢慢起来,扶着我。”孟鹤堂慢慢站起了身,周九良一看那人的膝盖便红了眼眶。那人今天恰巧私服穿了条破洞牛仔裤,膝盖处一片青紫,还被瓷片划了两道细细的伤口。


周九良只觉得心头哽住了什么东西,让他呼吸都不畅通了。他突然觉得自己好笨,什么忙都帮不上还让自己的恋人受了伤。这得多疼啊。他强忍着自己已经通红的眼眶,轻轻说了声,你别动啊。凑过去在那人膝盖上轻轻吹了几下。“对不起。”他用低到对方听不到的声音默默地说,“我还是太没用了。”


孟鹤堂感觉到了他的低气压,拍拍对方的头顶轻笑,“航航,没事啦。最困难的已经过去了。我们回家,孟哥给你做好吃的。”


回答他的是周九良不由分说的抬抱,一手抄着腿弯一手扶着背便将他稳稳地困在了自己怀中。


孟鹤堂吓了一跳,直起身子就想下来,“你干嘛啊?这还是在玫瑰园呢。”


“别动。”周九良的低气压彰显一丝危险,孟鹤堂却从这人紧绷的嘴角觉出一丝甜蜜。这么好的小孩,哪来的人心易变啊,爱他一辈子也不足够。



“再然后呢?综艺录制顺利么?”孟鹤堂伏在那人肩上在黑暗里听故事。周九良的声音低沉下来的时候很好听,给人一种无可替代的安全感。仿佛他把自己全世界的好东西都搬到了你身边,想给你搭建一座爱的堡垒。


“哈哈。再然后,录制期间睡一起被发现了,师兄弟们都知道了。师父默许,也就不再是社里的秘密了。”周九良讲起这些,字里行间竟还有一丝得意。“后来有一次在停车场没忍住亲了你,给粉丝拍到了,于是都知道了。”


“你……”孟鹤堂听着这些只觉得面红耳赤,原来真的可以这样光明正大地和他相爱并且得到祝福吗。


周九良趁着黑暗悄悄靠近了他,一个吻落在了耳垂上,滚烫炙热。“哥哥,可以不要推开我吗?”他能感觉到那人的气息正在不断逼近,近到自己呼吸之间全是他的味道。周九良像一只小猫,轻轻凑上来舔了他一下,浅尝辄止又仿佛撒娇。“哥哥。”他听见那人用令人蛊惑的小奶音叫他的名字,“孟鹤堂,我想你了。”


“不要推开我。”他感觉到那片炙热,那人轻柔地托住他的后脑勺逐渐加深动作,他在其中感受到无限的珍视和小心翼翼,因此他这次真的没有选择推开。


我好像错过了很多,但是如果有机会,我想用一辈子去弥补我曾经的过错。



火星时空(搭良情堂)


周九良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孟鹤堂怀里,手里还紧紧攥着那条蓝色的围巾。他沉思了片刻才想起自己昨日的种种失态,把自己曾经不敢表达的东西一股脑塞给这个爱着自己的孟哥,算什么啊。


他在初晨的阳光里懊恼地叹了一口气。


“宝贝儿,大早上叹什么气呀?”孟鹤堂轻笑出声,眼睛却依旧闭着,感觉到了阳光的照射,轻皱了皱眉。周九良第一时间伸手替他挡住了光线。


“不生气啦?”男人早上的嗓音更加低沉,很好听。让周九良脸都有些红了,“本来就没生气。”


“好好好,你说没有就没有。我家小孩说什么都对。”


周九良感觉自己脸上的红韵实在遮挡不住了,索性埋头进那人的怀里。孟鹤堂对于这种投怀送抱也十分乐意,呼撸着钢丝球享受这一刻的温存。


“航航……”孟鹤堂抱着怀里的人,缓慢抚过他的脊背,像安慰一只无家可归的小动物。“我可能要回去了噢……”即使心里再不舍,冥冥之中依然能够感受到自己的时空在召唤着他回去。“其实你不用总装得这么坚强,你可以对我再放肆一点的。再相信我一点,好不好?”


周九良没有说话,他贪婪地在其中呼吸着那人的味道,很好闻。他总把这当成一场梦,梦总有醒的那一天。不过没关系,有这样片刻的相拥也像是在恶魔手中偷了块心仪已久的水果糖。这种甜蜜,以后再忍不住念着那人名字哭泣的时候,或许都可以拿出来回味一些吧。


“我还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那人轻柔的话语还在耳畔,“理着个小平头,可可爱爱的。一上来就甜甜地叫师哥,眼睛像放着光。我当时就想啊,能把你一辈子拴在身边多好,只做我一个人的珍宝,谁也拿不走。”


“后来我发现自己要的越来越多了。”周九良探出头来,拭去那人紧闭的眼角旁渗出的泪珠。


“看不惯你和别人撒娇,看不惯有人拿话刺你欺负你,看不惯别人数落你。我的小孩只有我自己可以教训。然后我开始害怕,很害怕……我觉得这会拖慢你前进的步伐,航航,你那么好,不应该被我困在身边。”


“可是我就只想呆在你身边,能陪着你走就足够了。”那眼角的泪怎么也擦不干净,周九良有些急了,半直起身子,“哥你别哭了,别哭啊……”


“是孟哥错啦,让宝宝受委屈了。你再等我一下好不好,我一定会把这两年缺少的遗憾都补回来。”孟鹤堂睁开眼,嘴上噙着笑,眉头却微皱控制不住地流泪。他能明白这个时空自己的想法,但他一想到小孩受的这些罪他就难过得不行。他代替这里的自己许下承诺,因为他相信无论如何这份爱和在意不会改变。


“你啊,再多照顾自己一点啊。我的周宝宝。”


身前的人欺身压了上来,周九良尝到了眼泪的味道,混杂着自己梦寐以求的人身上的香。他不敢动弹,承受着那人温柔的攻城掠地,说话轻声细语的,连接吻都这么温柔。他睁着眼不愿意闭上,想把这一幕狠狠地印刻在自己的脑海。


孟哥,我其实跟在你身后走了好久。我只是在等你放下那些枷锁,回头给我一个拥抱。


时空秩序归位,所爱之人跨越江河湖海回到身边。玫瑰园书房的钟声嘀嗒,小园子后台的人声嘈杂,秋日狂风卷起落叶的声响,来去回荡,最后都归为了舞台上身后那人郑重的一句唤他回头,


“孟鹤堂。”


你看,只要你回头,我一直都在。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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