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您老实说吧,我娘到底跟您说了什么就能让您火急火燎给我找回来?别说什么想我,我多大了还能吃这一套?”
老头笑眯眯仰头喝了一口酒,“不是知道我要把你卖了?”
你一拍桌子,“老头,你可只我这一个徒弟,还得我给您送终呢!”
“诶!之前是瞒着没跟你讲,现在你也知道了也不用藏着掖着,没有你,不还有个傻小子。”
你“扑通”一下跪在他面前,嚎得很大声,“师父啊!您跟我说吧我求您了!我可是您宝贝徒弟啊师父!”
老头觉得耳朵非常疼,“嗐哟烦死你了!”
你抱住他大腿,“师父师父!”
“我可先说,这些都是你娘的意思。”你点头如捣蒜,“也是那尚什么……”
你附和,“尚九熙。”
“对对,尚九熙,是你娘看他仪表堂堂现在混得也不错,有听说你在京之时曾受他照顾,就想着把你俩撮合撮合也好,不也看你老大不小的姑娘了。而且他父母没了你嫁过去也不受欺负,就过来找我盘算怎么把你找回来。但你这只燕子谁知道你飞哪里去,还不得让傻小子去找找,你师父老胳膊老腿还有这能耐吗?我可跟你说别赖我,那我连那小子都没见过,你师父会把你嫁给莫名其妙的人吗?”
你斜眼,“不会吗?我看谁给你送壶酒你就把我扔给他了。”
老头眼神飘忽,“说得轻巧,怎么着也得是陈年佳酿。”
“喝你的酒吧!”你气呼呼站起来,“懒得搭理你了,我回家去。”
等你回家后,你娘也跟你打开天窗说亮话,“娘看九熙挺好的。”
你抬眼坐看了看在一旁的闻雀,她抿着嘴低头不敢说话一看就是心虚,你吃了口饭,“就那样吧。”
“什么就那样,给你忙前忙后的只落了个就那样。”
“您收了那尚九熙多少好处。”
“已经在担心彩礼的事啦?”一句话把躲在旁边的闻雀都逗乐了。
“用得着我担心?娘,您怕不会什么彩礼都不要就能把我嫁出去。”
闻雀看着你娘拿你打趣,“那还是得要的,总是不能让夫家小瞧你。”
你放下碗筷仰头长叹,“这个家我终究是待不下去了。”
那天晚上在床上气得翻来覆去横竖睡不着,披衣下床点了烛火,提笔写了封长信从头到脚骂了尚九熙一通,第二天一早就托信客带去金陵。之后过了十余日,尚九熙回信到了,纸封中夹了一支已经枯了的海棠,“本想以红豆寄相思,寻了几日却未寻见,又担心拖延太久让你你着急,故而聊赠我窗外一支海棠,表我离人愁绪。”
你拿着信偷乐,嘴上也不忘损他两句,“都枯了还塞进去做什么,真是个呆子。”
你抽了那泥人手里的矛,将枯花插在它手上,又把泥人放在你台前,时不时盯着它发呆。许多次被闻雀发现后,她笑着问你,“姑娘是不是在想大人呀?”
“才不是,想他做什么。”
“姑娘,您不想我可想,我想着大人赶紧把您娶进门,我才可以改口叫您夫人。”
“你倒是学坏了呀你?”
“我其实也没那么着急,但我猜大人应该挺着急,这会子估计在家里怕是在想该怎么提亲。姑娘您说我该不该跟大人偷偷说一声,老夫人其实要求也没那么高。”
“去去去!烦死了你!”你佯装生气,把她推出门外。
这会子你娘三天两头装病不让你溜走,但你也没想走,你也想过尚九熙真来娶你,但好像也不赖。
你在家呆了半年,权当在你娘和你师父跟前多尽孝,后来尚九熙人是还没回来,来的是他族叔,说老宅修整好了这次来给他提亲,彩礼你们尽管提,都好说。
你娘喜笑颜开,满口答应。
最后,拉来的彩礼堆满一间屋子,你和尚九熙二人签订了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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