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话(孟鹤堂×周九良)_快乐星球_孟鹤堂_周九良

阅前须知:只要不上升蒸煮,我们就是好朋友,上升蒸煮的头打歪(凶狠)。

以下正文:

浴室的门被拉开,满屋氤氲的热气随着人一起一窝蜂地擦着门边往外泄,空气里都被染上淡淡的牛奶香气。孟鹤堂转身关上暖调的灯光又用毛巾盖住湿漉漉的头发,这才心情极好地哼着歌回了房间,“你是我天边最美的期待~让我用心把你留下来~”

“差不多行了啊。”周九良曲起食指顶了下往下滑的眼镜,听人唱得高兴便没急着打断,直到又翻了一页书才不咸不淡地开口。

“我不。”孟鹤堂停下哼着的小调,把毛巾挂在衣架上转过头挑着下巴得意地看他,“你今天说我是你的什么来着?是说我是你和衣食父母之间的桥梁吗?”

又捂着嘴故意做出惊讶的样子眯起眼睛偷偷地笑,“看不出原来我这么重要啊?”

周九良听到偷笑声才抬头去看那个此刻周身都冒着孩子气的人,突然就动了随他胡闹的心思,干脆把书合上放到一边,拍了拍床边,等人过来又故意揽住他的软腰,把人紧紧扣在怀里才压着嗓子靠在他耳边一字一顿地吹气,“是啊,你最重要了。”

这下轮到孟鹤堂偏过头去错愕地看周九良,却看见他的玻璃镜片里满满地都倒映着自己的身影,藏在镜片后面的眼睛像一处深潭,吸得人不断下沉,直到溺在他诚挚的目光里,“你是我和世界的联系嘛。”

孟鹤堂的脸唰地就热了起来,原本想调笑别人的做法此刻倒成了被调戏的依据,偏偏罪魁祸首还做出一派天真样子,一脸认真的用手背探了探自己的额头,“孟哥你脸怎么这么红?”

“这……天,天气热了……”孟鹤堂不自然地躲过周九良的手,心里琢磨着怎么多日不见这孩子变得这么会说情话了,没过脑子就看着胳膊上被冷空气激得竖起的汗毛,干巴巴地说起了自己都不信的鬼话。

“真不是不好意思?”周九良见目的达成了才松了揽住孟鹤堂的手,翻身下床在抽屉里找些什么,声音却透着压不住的愉悦。

“你少给我整这个,回头有你笑不出来的时候。”被戳破心思的孟鹤堂气恼地转过头去不看周九良,缩着肩膀就要往被子里钻,还没得逞就被人扳过身子靠在床头,老老实实地任人捉起柔软潮湿的发丝,感受它们被暖风一点点吹干。

孟鹤堂的头发长,太累的时候往往等不及吹干就要倒下睡觉,周九良说不动他,于是在他身边的时候也不再多话,早养成了直接抓人吹头发的习惯。孟鹤堂推了两次未果索性也不再去管,只懒懒地环着周九良的腰,在他身前找块舒服的地方眯着眼打瞌睡。等周九良把头发吹干时怀中人早就睡着了,轻手轻脚地把电吹风放到一边,扶着人躺下的时候还想着不能让他哥的话掉在地上,“你都回来了,我怎么笑不出来啊?”

但这次孟鹤堂说得没错,周九良确实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第二场大封如期而至,但节目却明显不跟趟。两人心里着急,面上却默契地什么也没露,匆匆上场就抓紧时间入了活,愣生生地把老活演出了另一种风格,逗得观众哈哈大笑,在场馆内掀起了一轮新的高潮。

在孟鹤堂从椅子上摔下来之前周九良都很放松地翻着包袱控制时间,但孟鹤堂只转过头看着他委委屈屈地说了一句“磕尾巴骨了。”他能轻松应对现挂的脑子立马乱成了一滩浆糊,下意识地看了眼椅子,又看孟鹤堂不好意思地捂脸说了些什么,才在沸腾的尖叫声中找到自己的声音,往下接了话茬接着演出,只是心里一直惦念着某人口中摔疼了的尾巴骨和那双有些泛红的眼。

鞠躬下台后周九良沉着脸拉孟鹤堂去更衣室,反锁住门就让孟鹤堂脱裤子,孟鹤堂瞪圆了眼睛按住水裤问他,“你疯了?”

“想什么呢?”周九良白他一眼,“不是磕尾巴骨了吗?我看看。”

“那个……那个是包袱,我没磕着。”孟鹤堂捂住摔疼的那半边躲在一旁期期艾艾地开口。

周九良把他的动作瞧在眼里,面上说着知道了,却趁人松了口气的时候快速按了下那双捂住痛处的手,果不其然听到了惊呼声,“疼!”

周九良又心疼又生气,眼瞧着把人眼泪都逼出来了也不好再黑脸责备,只得叹了口气把人拉到眼前擦掉眼角的泪珠问他,“你在台上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包袱我能看不出来?”

孟鹤堂收了眼泪却还是摁住后面不撒手,周九良也不再勉强,把人环住覆住他的手轻轻地带着给他揉了两下,等到人缓过来点才问他,“台上磕着碰着是意外,我也不能把你吃了,你这么紧张不让我碰你做什么?”

想到刚刚孟鹤堂惊讶的表情又忍不住想笑,说出来的话也带了气音,“是暗示我什么呢?那也得等晚上的啊。”

一番话直臊得孟鹤堂的耳垂白了又红,红了又白,推着人就往旁边赶,“我可去你的吧,净说胡话。”

周九良见人乐了才放心地贴上来,笑嘻嘻地拉着人问他还疼不疼,见孟鹤堂摇了头才转身去包里翻手机。

“剧组让我待会儿就回去补镜头。”孟鹤堂咬着嘴唇看人忙着在手机上捣鼓些什么,想了半天还是老实地说了上场前刚收到的消息,感觉那人的动作顿了下,急忙上前两步捉住他的手,“我也不知道这么快就要回去。”

“就为这个把自己磕了?”周九良放下手机,看着覆在自己手上紧张的骨节都有些泛白的小手叹气,“先生,你好好工作就得,我给你看家可跑不了。你因为这点事儿把自己磕坏了才叫我生气呢。”

“我发现你最近这个嘴……”孟鹤堂松了手去拍他,“怎么什么不害臊的话都往外说啊。看情话大全了?”

“哪儿啊,就是好久没见了,想跟您说的话都攒这么多了。”周九良看着并不像是多在意这些,回了句话就又低头去点手机了。

“是啊,好久没见了都。”孟鹤堂有些好奇地探过头去看周九良的手机,只模模糊糊地像是看到了聊天界面,“所以我又要走了你怎么跟个没事人似的?”

“是好久没见,又不是不见。”周九良终于放下手机去拉孟鹤堂,“好好工作,我等你回来呢。”

“那我不回来了呢?”孟鹤堂什么都没看到有些赌气,故意板着脸问话。

“不回来也没事,左不过我再也汲取不到衣食父母的养分了呗。”周九良不动声色地动了动在台上被扇子摔到的脚,面上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甚至还翻了个昨天节目的包袱,“毕竟您是我和世界交流的桥梁啊。”

“你是不是背着我做什么坏事了?情话一套一套的是不是诓我呢?”孟鹤堂见人如此听话不免狐疑,盯着他看了半天突然没头没脑地冒出这样一句话来,周九良却眨着眼睛回他,“哪儿能啊,我这都是肺腑之言。”

“行行行,合着台上没演够你跟我这儿说相声呢。”

孟鹤堂本来以为两人多日不见,刚一见面自己就要走周九良一定心中不快,心中存了哄人的心思才如此乖顺,谁知这人竟如此“大度”,原本的理亏成了失落,撂下话来就去开更衣室的门锁,正要招呼周九良一起去后台的时候那人却快一步捧着手机溜了出去。回来的时候神神秘秘地拿着什么也不让孟鹤堂看。

孟鹤堂心里的不快被逐渐放大,没再和周九良说什么,只是出了更衣室便贴着师兄弟站,周九良不明所以地站在旁边看他和师兄弟们打闹,却怎么都没落到个眼神。不知道哪里惹了人了的小先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在返场的时候紧走两步凑到他的角儿身边,趁唱曲的时候借看别人的机会偷偷瞄他。孟鹤堂虽然带气但也忍不住想多看搭档两眼,只是两人使得同一招,一来二去的,瞄来瞄去的眼神竟然一个都没对上。

各怀心事的两人只好就这样悻悻地在北展剧场分了手。

孟鹤堂坐在回剧组的车上翻包找纸巾的时候翻到一管药膏才知道周九良在更衣室突然跑走是为了什么,心里的那点不快瞬间散了大半。笑着拍了张照片传给周九良又说了句什么才把药膏塞回包里,安心翻起了剧本。

周九良看到消息已经是一小时后在自家小区的地下车库了,放大药膏图片看了一眼,刚返回去想听语音电梯就来了,直到电梯到了家门口才把孟鹤堂的一句“老刀旦也要好好擦药啊。”听齐整,正疑惑他为什么这么说的时候抬眼就看到了挂在家门把手上的药袋,亲自把孟鹤堂送上车时都没觉出的酸楚在看到单子上写着的再熟悉不过的”孟先生”时才慢慢浮上心头。

孟哥果然是知道自己脚受伤了的。

“你要真是我脐带就好了。”

刚到剧组被催着去换衣服的孟鹤堂听了没头没脑的一句语音正疑惑地要回话就看见又来了一条语音,那边周九良的声音闷闷的,落寞在一点点回音里被无限放大又落到孟鹤堂心上,“这样就能把你留下来了。”

其实周九良觉得这个形容挺腻歪的,之前看孟鹤堂爱听就总想顺着他逗他,但此刻一个人拎着药站在空荡荡的家里,突然发现确实只有这个说法才最贴切他对孟鹤堂的感情。

亲之,爱之,骨血融之。

孟鹤堂攥着手机笑得无奈又满足。原本觉得周九良的举动是没那么看重自己的不安全感终于尽数散去,“怎么着?刚分开就想爸爸了?”

这边把自己摔在孟鹤堂枕头上嗅那一点残留的牛奶香气的周九良听到孟鹤堂这句话就知道他那点莫名其妙的气已经消了,甚至还有心思拿伦理哏逗他,只好顺着他的话头无奈地回他,“去你的吧。”

想了想又补上一句文字:谁叫谁爸爸还不一定呢。

孟鹤堂闻言想到了什么,脸上忍不住飞起一坨红晕,映得容颜愈显娇嫩。出门看了眼片场里的一场戏还没下,就抓紧时间躲到一边给人打了个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孟鹤堂听着那边浅浅的呼吸声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周九良听着孟鹤堂的呼吸声觉得安心便也没开口,两个人就这样捧着手机傻傻的不开口,感受片刻的闲暇安宁。直到助理找到孟鹤堂告诉他要开戏了,孟鹤堂才嗫嚅着打算开口和周九良说要挂电话了,早听到声音的周九良却先他一步开了口。

“那就先挂了吧,孟哥。”周九良用指腹磨着药膏的外壳,“我明天也有工作,这就去收拾行李了,好好努力吧。”

孟鹤堂听着搭档故作轻松的声音有些不忍,想了半天突然问了他一句,“你记得老秦问师父什么是快乐星球的时候,师父是怎么回答的吗?”

周九良停下手上的动作有些晃神,正努力回想的时候又听到电话那头喊了一声孟鹤堂,就听到了一个快速又小声的回答,“你也是。”

周九良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有些摸不着头脑,干脆拿出平板打开优酷官录直接拉到末尾去找答案。

老秦:“师父,你知道什么是快乐星球吗?”

郭老师:“你大爷就是快乐星球。”

周九良这才知道孟鹤堂是在哄他,没忍住笑的时候手上一抖进度条就被往回拉了一点,正赶上自己被喊出来返场时回头看孟鹤堂的那一眼。

来回看了好几遍才截了图给孟鹤堂发过去,“和你说的是情话,也是真心。如果情话是说给耳朵听的,那眼神就一定是想告诉你的。”

一眼万年,也不过如此罢了。


一段碎碎念(与正文内容无关,可直接跳过):啊,我回来了。一阶段忙完了,虽然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更文,但大封的糖很满意,所以还是抽空打了文,虽迟但到。(这篇在复建,所以大家多包容,我尽量早日复建完)

(主要是我闺蜜问我是不是好久没写文了,苦口婆心地逼我更文来着……)

故事我编的,但孟周牛逼是真的,孟周的相声牛逼到我想哐哐撞大墙,就yyds!!!我爱他们!!!

孟哥要过生日了,我要接着滚去剪生贺视频了,贺文就随缘了,爱你们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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