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谜(五十六)_法医室_法国留学_肉松面包

文笔拙劣,还请见谅。




圈地自萌,请勿上升真人。




“哎?孟法医,你怎么又回来了?”


正着手收拾解剖工具的关九海听见门口的开门声响,不由得抬头,


正巧与去而又返的孟鹤堂有些复杂黯淡的视线撞个正着。


“啊,我想着在进一步检查一下死者,看有没有什么漏掉的线索没有发现。”


孟鹤堂的手指微顿了一下,他若无其事的扬了扬唇,脸上又重新挂上了以往的绅士笑容,


抬手拿过架子上搭着的橡胶手套,熟练地套上后,这才走近解剖台接过关九海正欲拿去清洗的解剖工具。


“剩下的工作我来吧,你也是忙了一天没得空休息,收拾收拾去吃饭吧。”


关九海张了张嘴,本想着多少客气一下哪能让帮客做他的工作,


只是这抬眼间无意瞥见孟鹤堂转开瞬间暗下的眼眸后,客气的话语又不由得被他吞回了肚子里。


收拾工具是假,想要一个人安静待着才是真吧。关九海抿了抿嘴,

转身一边脱下身上的防护服,一边忍不住在心底腹诽道。


毕竟也是照面同事,关于大神的私事,关九海自然也是不宜过多询问,


他整了整领口又回头瞅了眼整站在洗手池边安静洗刷着解剖工具的白衣男人,


微紧了紧喉咙这才张口扬声说了句:


“那......孟法医,我就先去吃饭了啊,你有什么想吃的吗,我给你带。”


孟鹤堂垂着眼眸专注洗着手中的手术刀,暗红色的血水由着明晃晃的刀身顺势滑下,


伴随着哗啦啦的流水声,转瞬便消失在水槽边上。


那抹挺直的清冷背影听到关九海的询问并没有回头,就只听得一声客套的应话后便失了下文。


“不用了,谢谢。”


关九海不禁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的蹙了蹙眉,简简单单五个字却是把赶人的意味显露无疑,


他应了一声“好辛苦了”后便抬脚出了法医室的门,伴随着一声清冷的关门声响,


法医室里恢复了它以往的寂静,高高悬挂着的白炽灯洒下的凉白灯光静静笼罩在这密闭有清冷的空间里,


哗啦啦的流水声戛然而止,一时间法医室里静的仿佛能够听到那个攥着止血钳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白衣男人的心跳声。


他闭了闭微微酸涩的眼眸,良久才蹙着眉头叹出一口气将冲洗干净的解剖工具端正放进盘里转身放在了桌子上,


也顾不得擦干净自己湿漉漉的手,只是条件反射的抬起抵了抵那块隐隐作痛的胃后两手带着几分隐忍的撑在了桌沿上。


似乎是经历惯了这种痛,让他早已觉得稀松平常,他的脸色有一瞬脆弱的苍白,


静谧的空气中夹杂着几分来自冰冷器械的寒意,肆无忌惮的汲取着他身上的体热。


他微微仰了仰头,双眼因亮白的灯光刺得不由得微眯,疲惫与虚累似乎在一瞬间侵占了他的身体。


孟鹤堂微转过身,伴随着哐的一声响,直接席地靠坐在解剖台边上,


在法国留学的那五年里,像现在这样忙碌到忘记吃饭的日子数不胜数,


曾经最严重的一次是直接胃疼到进了医院,卧床休息了一个星期后才得以允许归校,


孟鹤堂按了按隐隐作痛的胃,微仰着头靠在身后的台架上,白着一张脸蹙眉长叹口气,


他本想着隐忍一会儿等疼劲儿过去就好了,却是低估了他痉挛钻心的后作用力。


等到在法医室门口攥着有些变形的鸡蛋煎饼面容纠结的周九良最终下定决心推门而进的时候,


看到的场景就是空荡荡的法医室里冰冷的不含一丝人气儿,


那身着白色大褂以往总是意气风发的臭屁男人此刻宛如被世界抛弃无人在意的孩子一般蜷缩在解剖台边下,


神色带着几分痛苦的微闭着眼,随着他脚步的下意识走近,那人脸上的颗颗汗珠更是看的周九良不由得心慌。


“喂……喂,孟鹤堂,你……你没事儿吧?又想耍什么花样,赶紧起来。”


碍于以往被孟鹤堂骗了多次的经验,一时间周九良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他声音有些生硬的不耐询问着,抬脚碰了碰那人的胳膊,虽说是动作粗鲁,但力道却是轻的不像样。


他的眉宇紧锁,神情尽是对那人的嫌恶与不耐,可一双漆黑的眼眸却是关切的不曾从那人过分苍白的面容上移去分毫。


疼的有些意识恍惚的孟鹤堂隐约之间似乎听到了他的恶语问话,他的眼皮动了动,好半晌才迟钝的颤了颤眼睫缓缓张开,


有些散神的眼眸带着几分有气无力的疲惫对上了那人直直的视线,本想着出声故作无事的出声调侃几句,


却抵不过再次泛起的阵痛让他不自觉的抿起了隐隐有些失了血色的唇瓣。


“胃疼?”


周九良蹙着眉头紧随着赶忙蹲下身下意识看向那人拳头紧抵的某处,声音不禁有些紧张的出声询问道。


“嗯。”


孟鹤堂也无心再故作逞强,他低应了一声,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忽而就已经悬空而起,


他不由得惊诧的瞪圆了双眼,一时间有些难堪的想要挣脱开周九良的怀抱,却挨不住早已因担忧急眼的小团子的蛮力抗压。


“瞎动什么动!我这就送你去医院,给我老实的!”


周九良紧了紧手肘,将孟鹤堂托的更加稳健点后,一边怒斥着脸色难看的孟鹤堂,一边脚步不停的往法医室门外走,


就这样大刺刺的穿过还在忙碌的众人办公区域直直出了警局大门,


独留看到此场景还在惊诧的众人,有些不知所措的面面相觑。


“刚……刚才,是咱们周队吧?”


尚九熙攥着啃了小半的肉松面包,合了合正欲啃面包却因着来这突兀出现的场景惊呆了的下巴,


好半天寻回自己的声音宛如做梦一样的转头看向一旁的何九华,结结巴巴的询问道。


“是……是吧。”


何九华端着还刚冲好冒着热气的咖啡杯,眼睛都还没从那个两人消失的大门口转过来,


就先被下意识抵到唇边的热咖啡给烫了嘴,连带着回答都跟着抖了两下。


“那……咱周队公主抱的,是孟法医?”


听得这一句询问,两人不由得相视,像是寻求一个否定的答案一般,


最终在相互沉默的凝视中再三确认了,刚才他们看到的,不是做梦。


换谁能够想到,平日里见面就会黑脸的两个人,怎么可能会有如此堂而皇之的亲密举动。


这简直比大白天见鬼都要来的稀奇好不好。


众人霎时安静了几秒,直至办公电话铃声响起,这才打断了大家死机般的惊诧,转瞬便又陷入了忙碌之中。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医生。”


送走了医生,周九良这才转回脚步拐进了病房里,靠坐在病床上的那人很自然的拿过一旁桌上放着的药和水一气呵成的服下后,


这才抬眼看向门口冷着一张脸瞪他的周九良,很无辜的笑了笑,明知故问道:


“干嘛这样看着我,难道我又变帅了?”


他抬手摸了摸下巴,很是自恋的挑了挑眉,跟刚才在法医室里疼的连话都说不出来的状态判若两人。



“自己有胃病自己还不注意,想死也没有你这法死的。”


听得孟鹤堂这句反问,周九良的脸色不由得又难看了几分,刚才他差点没跟交警急眼了,


本身就堵车,孟鹤堂在副驾驶疼的又直冒冷汗,


那交警还查他闯红灯,要不是顾及都是同事,他早压不住火跟他动粗了。


“能死你怀里那也是我荣幸了,没想到啊,周队还有这么爷们的一面,让我都忍不住心动啊。”



孟鹤堂也是属于好了伤疤忘了疼,茶水间的不愉快转瞬便被他抛在了脑后,


毕竟头一遭见周九良这么紧张自己,那会儿在马路边透过车玻璃看着外面一边时不时心急的望着他所在的方向,


一边努力克制着自己的脾气配合着交警的检查教育的周九良,有那么一瞬,


他仿佛看到了五年前那个站在大太阳下热的满脸是汗却没有移开一步的大男孩,那是他五年都念念不忘的人啊,让他怎么可能不心动。


“想吃什么,我下去买。”


周九良憋着那股想要弄死眼前人的火气,蹙着眉头冷哼出一声,他踱步走到床头柜前拿过自己的手机,不耐的锁着眉头瞥了他一眼,并没有理会他的调侃,他按亮了手机屏幕,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快下午五点,不禁硬声询问道。


“没什么想吃的,嘶……胃疼。”


孟鹤堂皱了皱眉头,无辜的感叹一声,随机按了按自己隐隐作痛的某处,以表示自己所说的真实性。


“那就疼死在这吧,懒得管你。”


周九良瞅他就来气,本想着自己出去琢磨着买点啥,只是还没等他转身就被那人扯坐在了床上,


就只觉眼前一晃,那人突兀放大的脸庞转瞬便又撤开了距离,


他微怔几秒,这才后知后觉到那人唇上的温热,一时间耳尖犹如滴血一般爆红,


瞪着那人得逞的苍白笑容却是连句重话都没能骂的出来,他喉头噎了近半分钟,


这才抿着唇神色难看的匆忙抬脚离开,


独留那个虽是脸色病态苍白却是笑靥如花的男人扬着弯弯眼眸目送着他仓皇而逃的背影不由得笑出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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