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震云送给北大学子两句话,一句是姥姥说的,一句是舅舅说的

《一句顶一万句》这部长篇小说分为上下两部,上部讲的是杨百顺从故乡出走的故事,下部讲的是牛爱国从异地还乡的故事。通过“出走”与“还乡”,展现了杨百顺和牛爱国平凡曲折的人生历程与吊诡无常的命运逻辑。

刘震云解释书名的含义,就是字面意思一句有见识的话,胜过一万句废话。孔子说“朝闻道,夕死可矣”,早晨得到一句有见识的话,晚上死都可以。我的导师就在我身边,他没出生在外国,也没出生在古代,就出生在我们村方圆几十里内。他们思想的深邃度、他们情感的丰富度、他们心灵的深入度,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这是我营养的来源,他们也是我的榜样。

1958年,刘震云出生于河南延津一户寻常人家。他的姥姥是一个农村老太太,不识字,但她做出了许多识字人从来没有做出来的事,说出了许多识字人说不出来的话。姥姥年轻时候,靠给地主扛长工为生,黄河滩上三里长的麦田,她割到地头了,一米八的汉子只能割到地中间。

刘震云懂事以后,跟姥姥有过一个“炉边谈话”,问姥姥,你为啥能割这么快?姥姥告诉他,她并不比别人割得快,只是她割麦子的时候从来不直腰,因为直起一次,就想直第2次……第200次。如果你把姥姥把这句话记住,就一定能够做出非常好的事情来。

姥姥还告诉他,我是一个笨人。后来的刘震云在生活和工作中非常善于坚持,这种咬着牙一口气干到底的精神劲儿,就是从姥姥身上学到的。

刘震云说这个女人和她身后的麦田,几乎影响了我的一生。姥姥的身上集中了美好女性的所有优点勤劳、智慧、不说废话、幽默以及非凡的气质。

刘震云14岁离开家乡,出去见识广阔的世界,之所以能够走出去,是受了一位哲学家的指点,这位哲学家就是他的舅舅。舅舅是一个木匠,他说,如果你一直就在村里呆着,就只能娶一个小寡妇,还可能给你带个孩子。刘震云不甘心娶个小寡妇,就问那我该怎么办?舅舅说,离开熟悉的地方,到陌生的地方去。

舅舅小时候种过天花,起了一脸麻子,人们都叫他刘麻子。刘麻子做的柜子,在方圆四十里卖得最好。舅舅跟刘震云也有过一个“炉边谈话”,他说,我是打心眼里喜欢做木匠,别人打一个箱子,用了三天时间,我用六天。比如我看到一棵树,一棵松木,椴木,楠木,就想着给那家闺女出嫁的时候打个柜子;看到一棵杨木,杨木最不成才,只能打一个小板凳了。我觉得他已经到达了“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的境界。

刘震云是北大中文系毕业的,他在回母校演讲的时候,给在座的师弟师妹们讲了姥姥和舅舅的故事,并且送给他们两句话。一句是,做树要做楠木,松木,椴木,不要做杨木,做人要做刘麻子;一句是,举起你们手中的探照灯,照亮我姥姥没功夫直腰的麦田。

刘震云是个极其特别的作家,他非常善于描写日常生活中的小人物,那种对世态人情的准确把握,对人间万事的深度揣摩,令人拍案叫绝。这些形形色色的小人物从本质上来说都是好人,没干过啥大坏事,当然了也没干过啥大好事,个个都喜欢占小便宜,喜欢背叛朋友,喜欢说长道短,欺软怕硬,恨人有笑人无。他把这些人全都写活了,读完他的书,你会发现,这些人就在你身边。

刘震云说,他从不会为了要写某类人物刻意去采风,那些书中的人物更像是能和他对话的朋友,每当他离开书桌走在路上的时候,他就是在寻找他们。这些“朋友”在生活中无处不在,可以是卖豆腐的、剃头的、杀猪的、贩驴的、喊丧的、染布的、开饭馆的……

他找到他们,只是为了听他们说说知心话“我觉得最好的作家,不是一个写作者,而是一个倾听者,你在倾听你笔下的人物,听他们要对你说些什么。写作就是为了找朋友,为了倾听,为了说知心的、朴实的话,这就够了。”

刘震云是个非常幽默的人,作品也非常幽默。他的幽默不同于郭德纲的津门式幽默,不同于赵本山的东北式幽默,不同于王朔的京味幽默,不同于周立波的海派幽默,而是独有的“河南式幽默”。

刘震云凭借《一句顶一万句》荣获第八届茅盾文学奖。这部小说是他迄今为止最为成熟的一部作品。

本书叙事风格类似明清的野稗日记,语句洗练,情节简洁,叙事直接,有汪曾祺等前辈作家的遗风。本书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构成言说的艺术。本书所有的情节关系和人物结构,所有的社群组织和家庭和谐,乃至于爱情亲情,都和人与能不能对上话,对的话能不能触及心灵、提供温暖、化解冲突有关,被誉为“中国版《百年孤独》”。

本书延续了他一贯独有的“白描”风格,用“记流水账”的流畅文笔,把小人物的悲欢离合写得入骨三分,有着悲天悯人的大情怀,用笑话解构了生活的严肃和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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