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无端五十弦
一弦一柱思华年
华年易逝芳颜改
岁月流水了无言
又是一年封箱时,又是一年最冷的时候,又是全北京最好的剧场,又是全中国最bangbang的相声团体,又是一场最激烈的抢票之战……
经过两次彩排,今天晚上,一年唯一一次能把全德云社聚齐了的演出——大封箱,就要正式开锣了。
演员们已经都到了后台,原本足够宽敞的北展剧场突然变得下不去脚,想想当年“三个人干一场相声大会,连干一个月,每天这么干,愣没翻头”的日子,真是又庆幸,又遗憾。庆幸当年没有放弃,遗憾曾经的逆风局不会再出现,剩下的都是感慨。
现在演员都注意形象了,不管是小孩儿,还是老先生,上台前多多少少都化点儿妆,朱子言更是了,平时不化妆,今天上台不过十几秒的时间,对着镜子这一通抹呀,抹的卢晓益都不耐烦了。
“哎呀姑姑~行了没呀?粉还打几层啊?”
“粉早打完了,这是高光。”
“高什么光啊?台上那么多大灯,还不够光啊?!”像这种200%的直男,让他理解高光确实有点儿强人所难了。
“说了你也不懂,唉……岁月不饶人呐,我刚回来那会儿才23岁,那脸蛋儿,那……真是脸蛋儿,你再看现在……不化妆能行吗?不得骗骗自己嘛!”
其实卢晓益也不是嫌朱子言化妆画得慢,他就是想早点儿到台口等着。“您呐,您跟当年一点儿区别都没有,还是那么水嫩啊!我说,咱们出场那么早,您就快点呗!”
“啊,嗯~行,看在你这么会说话的份儿上。”
“那必须的,情人眼里出西施……”
“啊?”
“啊不是,儿不嫌母丑……”
“啥玩意儿?”
“狗不……”
“我抽你啊!”
“哎呀我错了姑姑,我错了!”卢晓益大概是紧张过了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师父刚才都教育我半天了,说我是头一回跟姑姑走在一块儿,千万别现眼,别给姑姑丢人……”
看卢晓益的样子,朱子言还是忍不住笑了,不禁想起自己第一次参加大封箱的时候。满脸的好奇,被岳云鹏提溜到前排让她看看衣食父母,那种震撼,那种满足,那种不知所措,正如此时的卢晓益一摸一样。只不过卢晓益到今天还不满17岁,少了一些淡定和稳重。“呵呵呵呵,行啦行啦,丢什么人呐,你是角儿,我是傍角儿的,我还指着你扬名立万呢!”
“姑姑我……”
“你想什么我还能不知道吗?一人一碗饭,你上台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桌子外边你是站定了,姑姑愿意陪着你,可是呢……你得答应姑姑,不管以后是谁站在你身边,你都得认认真真兢兢业业,不能有一点儿懈怠,对得起观众每一张票钱。”
“姑姑您要干嘛呀?你干嘛要离开我呀?我不耽误您说书!咱俩搭档不好吗?在我心里谁也不如您呐!”本来语重心长,到了卢晓益这就变得有点儿狗血了,这一出声泪俱下马上要上演了。
“”
“您咋了?”
朱子言哭笑不得,这孩子真是个孩子,脑子不琢磨别的事儿,气死人啦!“你个小兔崽子!天天陪着你啊?!我不得恋爱结婚生孩子吗?!啊,我这手领着儿子怀里抱着闺女,还得站桌子里边儿给你捧哏啊?!能不能心疼心疼我?!”
“”
“缺心眼儿!”
原来是这个意思,卢晓益就放心了,既然放心的话,那就……“您还要生俩?”这个没脸没皮的样儿,颇有他大爷的(不是骂街)神韵。
“管zao吗?!”
“演员候场候场!”
怪对不起言姐的,感情线拖了这么久,实在不好意思耗到她三十岁以后了,别急,保证在二十九的时候给她解决了!